陳澤看到鄧康寧將對手舉起,立刻便開口嗬斥:“住手!”
鄧康寧雖是仍在戰鬥狀態,但顯然是聽到了陳澤的叫喊,且立刻就停住了腳步。
他舉著對方轉回身子,將視線落到了陳澤身上。
陳澤見狀則是趕緊快步上前,來到了稍近一些的位置。
“大家都是出來執行任務,沒有必要下死手吧!”
“沒有必要?誰跟你說的?誰教你這些假仁假義的?”
鄧康寧立刻開口回應,同樣也是聲音極大。
陳澤聽聞對方的話,立刻便是一聲冷笑。
“假仁假義?彆給我扣帽子,我隻是提醒你,如非必要,最好不要製造宗門之間的矛盾。”
“矛盾?製造了又怎麼樣?你跟這家夥很熟?要保他?”
“我不認識他,也不是想保他。”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出這個頭?”
“我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你,所以你出手……我就想出手。”
“這麼狂?怎麼著,是跟我有仇?還是跟我們飛星宗有仇?”
鄧康寧說著話,緩緩將手中的人放了下來。
緊接著,他又用右手擒住對方的脖子,將其架到陽光與陰影的邊緣,隨時準備推出去。
陳澤見狀心頭立刻一緊,但回味剛才聽到的話,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鄧康寧好似根本不認識自己,更不清楚自己的宗門身份。
“你不記得我了?”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記得你?”
“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陳澤說著話,也趁機又往前了幾步。
鄧康寧微微低頭,好似仔細的往前看去,片刻後終於緩緩點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原來是你這個狗雜碎!”
“誒,我勸你說話小心一點,免得待會兒後悔!”
“後悔?哼!”鄧康寧立刻反問,並附上了一聲冷笑,緊接著又再開口:“上次在閒雲城沒能將你和你師姐除掉,沒想到這麼久不見,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這麼久不見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虹光宗裡把腦子炸壞了?”
陳澤開口反問,心中則是非常疑惑。
明明虹光宗擂台之時,這家夥就是飛星宗的領隊,還和上擂的弟子一起設計向自己下過毒手。
怎麼這會兒,倒好像將虹光宗裡發生的事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難道,當時那個鄧康寧是假的?
是其他人假扮的?
所以,對自己下毒手的並不是鄧康寧,也不是飛星宗,而是另有人利用飛星宗的弟子,設計了這一切?
陳澤心中不禁泛起疑惑,然而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測。
因為他記起,這家夥去過晚宴,還和蔣古常攀談過。
而晚宴裡上座的戴靖峰已是元嬰境,絕不可能連這樣的偽裝都看不出來。
如果說那個是真的鄧康寧,但這個也不像假的啊!
畢竟,對方剛剛還說出了陸環和閒雲城。
莫非,這家夥真是在虹光宗最後山體崩塌的時候,碰壞了腦袋?
陳澤感覺眼下隻有這個說法,是比較符合常理的。
然而此時,鄧康寧則是小聲的自言自語:“虹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