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雖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卻並沒有半點懷疑的意思。
此刻對於齊疏羽所說的東西,他還是十分相信的。畢竟這多係功法並存於一身,可不是鬨著玩的。
齊疏羽則是依舊用手指在文字上劃過,似在繼續尋找什麼內容。同時,也是輕描淡寫的開口回應:“所以我才說嘛,你一定是救過他一命,不然怎麼可能得到如此恩惠?”
陳澤已是知曉這靈劍的重要,也明白其來之不易。但此刻再聽到齊疏羽這麼說,心中卻又是再添了分憂心。
齊疏羽則好像是看出了陳澤的心情,立刻開口安慰:“你也不要多想,就你現在這築基境初期的實力,想報答這份恩情,還是好好修煉吧!”
陳澤聽到這話,立刻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確實,正如對方所說,自己這築基境初期的小人物,對魏老是有愧也好,還彆的什麼也罷,其實都根本擺不上台麵。
上次出手相救,完全隻是一個巧合,一個機緣罷了。換做是誰遇上了,都能將魏老救出來。
而自己現在即便是有愧,卻也根本幫不上任何忙。魏老既然是去複仇,其對手也一定是元嬰大能。
想到元嬰大能,他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了虹光宗的老宗主溫玉泉。那是他唯一見過的元嬰修士,也深知其實力的恐怖。
甚至不說溫宗主那樣的元嬰修士,就連戴靖峰那樣的結丹修士,對付自己也如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所以魏老的複仇行動,所謂元嬰與元嬰之間的較量,自己根本連看的資格都沒有,又有什麼好操心的呢?
陳澤想到這裡,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將來有機會再用彆的方式回報魏老。
齊疏羽此時終於將手中的書合上,重新放回了書架之上,繼而轉身子開口:“其實,你僥幸救下了一位元嬰大能,照道理來說應該是不太有可能活命的。”
“不能活命?為什麼?”陳澤有些驚訝不解。
齊疏羽則是突然一臉壞笑:“元嬰大能被你救下,等於你作為關鍵人物,參與一場元嬰境界的爭鬥。其結果要麼是那老者殺你滅口,要麼是他的對手殺你泄憤,兩邊都是元嬰級彆,你還留得住小命嗎?”
“可是元嬰大能怎麼會對我區區一個……”陳澤立刻開口準備解釋,卻是突然又沒了聲音。
他瞬間就反應過來,對方所說似乎很有道理。
若隻是單純衡量境界,魏老作為元嬰大能,自然是不會專門費精力去對一個練氣境的後輩下殺手。然而自己和魏老之間,卻是還有著一層救人於被救的關係。
魏老已是元嬰境界,在虹光宗以前是什麼身份?
魏老為什麼被囚禁,是他自己犯了錯誤,還是宗門有人要害他?
魏老本身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是一心修煉不問世事,還是翻手為雲野心極大?
但無論如何,其被囚禁起來顯然是個秘密。自己撞見了這個秘密,又破壞了這個秘密,肯定是損害某些人的利益。
彆說元嬰大能出手了,就是他們的手下,那些結丹大能出手,也順帶著把自己滅了。
陳澤想到這裡,才突然感覺後脊一陣發涼。自己當時根本沒有考慮這麼多,隻想著順帶手救出一位可憐的老人家而已。
齊疏羽此時則是又從書架最下麵拿出一本書,繼而又拿出筆來,再看向陳澤:“你一個外人學會了虹光宗的靈劍,能不能把其中感受的心得告知於我?”
陳澤看著對方右手提筆左手壓書,雙眼則是一副期待的神色。倒是瞬間便回想起了之前夏明的樣子,其也是聽到什麼新東西就要拿出小本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