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呆呆的坐在原地,胸前的一大片都被鮮血浸透,臉上更是滿臉血跡,甚至還順著下巴不斷地往地上滴。
那師兄是實在噴了太大一口,也足以見得其是一直強忍著不適,隻吊著這麼一口氣,艱難的趕回了宗門。
陳澤並不知道對方是哪一峰的師兄,也不清楚其到底經曆了什麼,但卻是隱隱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悲壯。
那一句“陳橋丁家叛亂,速速上報宗門”,幾乎每一個字都講的不太清晰,但每個字卻都擊打在陳澤的心上。
他知道,師兄應該是死於任務,是為了宗門而死的。
雖說並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但就這麼在自己懷裡閉眼,多少還是有些讓他接受不了。
然而儘管沒有完全緩過勁來,陳澤卻是有聽到了身後又有人靠近,緩緩的回頭看去,原來是信令峰的人。
“陳澤,你怎麼樣?”
“師兄你好,我沒什麼,就是被吐了一身血。”
陳澤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開口向麵前的師兄回話。
那師兄上下打量了一番陳澤,隨即又緩緩點了點頭。
“看來應該還好,快隨我去主峰參加會議!”
“會議?是剛才那師兄的事嗎?”
“你應該知道的,我們隻負責通知。”
師兄嘴上沒有透露任何傾向,但刻意的微微一笑,卻也是等同於回答了陳澤的問題。
陳澤看到對方的微笑,立刻明白過來,繼而抬手抹了抹臉上的血。
“那等我回去換件衣服。”
“不必了,立刻隨我前去,參會人員都會很快到達,會議不等人。”
“好,那煩請師兄帶路。”
陳澤說著話,抬起手攤向前方,示意師兄在前麵帶路。
邁出步子後,他又邊走邊脫掉自己的外袍。畢竟,這滿身的血跡,到主峰參加會議始終是有些不妥。
在師兄的帶領下,陳澤很快便來到了主峰,立刻就轉入了右側偏殿的方向。
信令峰的師兄將其帶入殿內,立刻便轉身又退出了殿外。
陳澤這時才看到,坐在殿內主持會議的正是副宗主韓知白。
而坐在韓知白身邊的,是金雲峰長老吳銘鋒。他與褚同塵一樣,都是同時兼任內門與外門兩位長老的工作。
褚同塵除了是內門土雲峰的長老,同時也是外門的工政長老,主要負責宗門建設和修繕。
而吳銘鋒除了是內門金雲峰的長老,同時也是外門的統轄長老,主要負責屬地事務和從屬宗門。
另外還有一名執法峰的主事在場,應該是起到監督決議和保障會議的作用。
剩下的,便是一些主事以下,但具體負責某些事務的師兄師姐們,大概有十餘人左右。
這些人具體的工作,陳澤並不太清楚,但而其中有一人,他卻是認識的,此人正是守禦峰的郭正元。
韓知白看到陳澤進來,立刻起身揮手招呼,示意其走近一些。
“陳澤,你來的正好,那趕回來的人有沒有留話?”
“有,那師兄說‘陳橋丁家叛亂,速速上報宗門’!”
“就這一句麼?還有沒有彆的?”
“沒有了,這句話說完,那師兄就閉眼了。”
陳澤趕緊詳儘地描述自己所見的經過,生怕會因為自己而耽誤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