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回頭看到葉灰已經迎了上來,知道再想開口提醒已經是來不及了。
於是他乾脆抬手出劍,用木劍的劍鞘頂向葉灰的肩頭。
葉灰雖說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並沒有立刻躲閃,而是在疑惑中猶豫了一瞬。
隻這一瞬,木劍先於噬淵符頂住了葉灰,並將其推向了一邊。
兩人在空中皆是躲過了噬淵符,而這符咒則是直直的朝著丁勝天飛去,顯然是要殺人滅口了。
陳澤猛地大喊一聲:“推開丁勝天。”
然而本來站在丁勝天身邊的羅岩,此刻早也已經走下台來。
他與葉灰是同樣的動作,隻不過比葉灰反應慢了一點,出手也又慢了一點,所以此刻還停留在地上。
不過,當看陳澤用木劍攻向葉灰,他就已經明白了情況的嚴重性。前麵兩位師兄都采取了躲避的策略,他也毫不猶豫的閃身躲避。
然而此刻聽到陳澤的喊聲,他才反應過來,立刻又轉身奔向那丁勝天。
在他而言也十分清楚,丁勝天本來就肯定要一死,但如果是死在了這兒,那就太不值當了。若是沒能回去受審,那關於事情的真相就很難揭開了,甚至是這幕後是否有人教唆或是協助,也很難再知曉了。
羅岩快速奔向丁勝天,然而剛動一腳,就見得那噬淵符從他身邊飛過,已經超越了他的距離。
台上的丁勝天看到眾人的反應,自然也已經明白這飛來的東西,等同於是一道索命符。然而無奈身體被禁錮,卻也是根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符咒朝自己飛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丁勝天麵前,且是毫無遲疑的一劍劈向了噬淵符。
此人正是野兔,此舉也是他猶豫一瞬後做出的選擇。
噬淵符接觸到野兔的佩劍,立刻便附著在劍身之上,隨即又“竄”到了野兔身上。
一切發生的非常之快,伴隨著“嘭”的一聲悶響,一團紫色霧氣從野兔身上爆開來。
下一瞬,噬淵符徹底消失不見,而野兔則是直直的呆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
他雙眼睜得大大的,臉上的神色,則是疑惑中帶著一絲驚慌。
羅岩此刻立刻衝向台邊,卻是略過野兔直接來到丁勝天旁邊,然後快速將其踹倒,並拖離高台。
一眾黑袍此時也終於來到台邊,立刻跟著羅岩一起掩護起丁勝天。
葉灰落地之後,立刻掏出一張符咒,朝著噬淵符射來的方向擲出。然而符咒卻隻是集中院外樹木,並沒有真的打中任何人。
陳澤則是第一時間衝到了野兔身邊,恰好他剛一站定,野兔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正好被他一把摟住。
野兔看到陳澤,本能的還想起身,是要保持作為下屬的禮儀,然而使了使勁卻是根本動不了分毫。
於是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向陳澤詢問:“師兄,丁勝天沒事吧?”
“沒事,他好的很,是你保住了他。”陳澤立即回話,並將野兔慢慢放下。
野兔聽到此話,臉上那十分勉強的笑容又多添了一些。
“師兄,我受傷了嗎?”
“是的,你被符咒打中了,所以現在不要亂動。”
“這東西……厲不厲害?”
野兔說著話,便是使勁想要轉頭看自己的身子,甚至想要調動靈氣。但是顯然,無論是自己的身體還是丹田的靈氣,他此刻都已無法再控製半分。
陳澤看著野兔全身大麵積的燒傷,立刻便是心疼不已。而低頭仔細看去,這才注意到其丹田內的靈氣也已經幾乎沒有了,此刻就隻是氣若遊絲的還沒有完全斷掉。
於是他趕緊調動自己的靈氣,朝著野兔的體內輸送去。卻發現靈氣根本到達不了野兔的丹田,而是立刻便會被其體內殘存的噬淵符吸取。
“你彆怕,這東西不厲害,但你亂動就會加重自己的傷勢。”
“好,我不動!師兄,我這樣,會不會落下病根?”
“不會的,沒有什麼病根,隻用很簡單的治療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