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雙人逃亡通道_孽鏡判官:從拔舌地獄殺穿十八重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6章 雙人逃亡通道(1 / 2)

穹頂炸裂的巨響震得耳膜快要穿孔,沈觀已經拎著阿蠻軟得像沒骨頭的身體轉向塔心。灼熱氣浪掀飛他鬢角碎發,餘光裡白鳶的骨鋸翼正發出牙酸的骨裂聲,那對從脊椎裡撬出來的黑骨頭展開時帶起血珠,鋸齒上掛著的皮肉碎屑還在往下掉,跟剛啃完生肉似的。

沈觀的吼聲被第二波衝擊波拍回喉嚨裡,腳下地磚突然崩成碎塊,深不見底的豎井跟張著嘴的惡鬼似的等著吞人。他下意識攬住假屍的腰,後心突然挨了記狠推,白鳶的骨翼擦著他肩膀掠過,帶起的風裡混著血腥味,這女人下手比追來的獄卒還狠,是怕他搶了逃生路?

兩人跟被扔垃圾似的砸進黑暗。

井壁壓根不是磚石,覆著層蠕動的暗紅絲線,像無數根凝固的人血辣條貼在牆上。沈觀指尖剛蹭到絲麵,尖銳痛感順著指骨竄進太陽穴,眼前猛地炸開刺眼朱紅,是當年在禦衡司簽的死刑令,案犯的血濺在紙上,暈得跟朵爛牡丹似的。

彆碰!白鳶的警告帶著喘息,額角冷汗順著下巴掉,她的骨翼死死抵著井壁減速,骨鋸尖劃過血蠶絲的瞬間,她悶哼出聲,指尖蜷得能掐碎石頭,刀鋸台的冷光、鐵鏈勒進手腕的疼,真實得像在重播噩夢。

血蠶絲。沈觀借著墜落的微光看清那堆玩意兒,故意把倆字咬得跟嚼玻璃似的,被剪的紅線殘骸,碰了就得當眾扒黑曆史。果然,白鳶側臉瞬間繃緊,這女人分明門兒清。

白鳶沒搭話,骨翼突然劇烈震顫,骨鋸狠狠紮進井壁的血蠶絲裡,發出指甲刮黑板的刺耳聲。兩人下墜速度驟減,沈觀低頭瞥見井壁上的金屬噴嘴,每隔幾米掛一圈,噴嘴下凝著的銀灰色霜狀物,跟冰箱裡凍了十年的過期牛奶似的,透著寒氣。

骨髓井,剪刀樞紐的潤滑油道。白鳶聲音壓得極低,骨翼骨節泛白,看著都替她疼,每6分鐘噴次資本冷卻液,比外賣小哥送餐還準時,沾到就背上高利貸,越掙紮債越重,上次有個獄卒被濺了點,直接被利息壓成了肉餅。

沈觀剛想調侃這設定夠缺德,身下突然傳來的悶響。他趕緊把阿蠻的假屍往底下一墊,借著反衝力滾到一邊,這假貨夠沉,不然他這腰得摔斷。抬頭時正撞見白鳶收骨翼,黑色骨節跟花瓣似的收攏,就是上沾著血,看著滲人,後背還崩開幾道新傷口。

兩人隔著阿蠻的對峙,空氣裡除了血蠶絲的腥氣,全是沒說破的敵意。沈觀手按在孽鏡上,鏡麵燙得跟揣了個烙鐵,這女人身上的天域氣息濃得嗆人,絕對不對勁。白鳶的骨鋸已經半展開,鋸齒對著他胸口的星罰印記,眼神跟要剜肉似的:禦衡司的狗?

沈觀沒接話,隻摩挲著孽鏡冷笑,先活著爬出這鬼地方,再算總賬不遲。

你是誰?沈觀先開口,聲音裡帶著慣有的冷硬。他的拇指摩挲著孽鏡邊緣,鏡麵反射出白鳶蒼白的臉,以及她背後尚未完全愈合的骨翼傷口,那傷口的形狀很奇怪,不像是戰鬥造成的,倒像是被強行切割後又縫合的。

白鳶嗤笑一聲,骨鋸又展開半寸:這話該我問你。禦衡司的星罰味都快溢出來了,是來抓我回天域受審的?她的指尖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壓抑的殺意,當年就是禦衡司的人把她綁上刀鋸台,那些人身上也有這樣的味道。

沈觀眼神一凜,剛要催動孽鏡,指尖卻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血蠶絲。尖銳的痛感再次襲來,眼前閃過案犯跪在他麵前磕頭求饒的畫麵,那人的額頭磕出血來,嘴裡反複喊著我沒有罪。他猛地收回手,胸口劇烈起伏,差點就觸發了回憶展示。

白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骨鋸緩緩收回。她也感受到了血蠶絲的威懾,方才沈觀碰線時,她的眼前也閃過判官宣讀罪狀的場景,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像針一樣紮進她的腦海。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血蠶絲在這,誰先動手誰先丟臉。

沈觀冷哼一聲,卻也放鬆了握鏡的力度。他知道白鳶說的是實話,血蠶絲能強製公開最疼痛的記憶,若是他的冤案記憶被泄露,彆說完成任務,恐怕當場就得被地獄的冤魂撕碎。而白鳶顯然也有不能示人的過往,從她方才的反應來看,那段記憶比死更讓她痛苦。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目光在空氣中交鋒,像兩把互相試探的刀。沈觀注意到白鳶的嘴唇有些乾裂,額頭上滲著細汗,顯然維持骨翼消耗極大;白鳶則發現沈觀的左手一直護著阿蠻的假屍,那的手腕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你帶著具假屍做什麼?白鳶突然問,試圖打破僵局。

沈觀瞥了她一眼:引開追兵。倒是你,骨翼是天域的改造技術,卻藏在剪刀塔,到底是什麼身份?

白鳶眼神閃爍,剛要回答,井壁上的金屬噴嘴突然發出的聲響,噴嘴口開始凝結銀灰色的液體。

冷卻液要來了!白鳶臉色一變,還有3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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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3,沈觀的指尖已經感受到了空氣裡的寒意。資本冷卻液的氣味越來越濃,那是一種混合著鐵鏽與腐爛的味道,聞著就讓人頭皮發麻。他快速掃視四周,井壁光滑,除了血蠶絲外沒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白鳶也在急著尋找生路,骨翼再次展開,卻因為剛才的消耗而微微顫抖。她知道冷卻液的厲害,上次有個獄卒不小心被濺到,瞬間就被債務鎖鏈纏成了粽子,最後活生生被利息壓得魂飛魄散。

就在這時,沈觀突然湊近白鳶,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這裡有一扇檢修門。

他的話音剛落,身前的血蠶絲突然劇烈蠕動起來,暗紅色的絲線紛紛向兩邊退去,露出一道粗糙的混凝土門,門上還掛著一把生鏽的鐵鎖。白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語言成真的力量,這是拔舌地獄的秘術!

拔舌地獄的逃犯。白鳶眯起眼睛,語氣裡充滿了警惕。拔舌地獄的罪犯都是些擅長說謊的家夥,他們的話半真半假,最是危險。

沈觀沒有回答,上前一把扯斷鐵鎖,推開了混凝土門。門後是一條狹窄的電纜夾層,裡麵堆滿了老化的電纜,空氣中彌漫著灰塵與臭氧的味道。進來。他回頭看了白鳶一眼,語氣不容置疑。

白鳶猶豫了一下,目光掃過越來越近的銀灰色液體,最終還是跟著沈觀鑽進了夾層。剛進門,身後就傳來嘩啦啦的聲響,冷卻液像瀑布一樣噴灑下來,濺在門外的血蠶絲上,發出的腐蝕聲。

夾層裡一片漆黑,隻有冷卻液的微光從門縫裡透進來。沈觀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聽著外麵冷卻液流淌的聲音,手指依然按在孽鏡上。白鳶則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骨翼收起,雙手抱在胸前,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拔舌地獄的秘術,不是誰都能用的。白鳶先打破沉默,你到底想乾什麼?

沈觀笑了笑,黑暗中他的眼睛格外明亮:和你一樣,活下去。不過在那之前,得確認一下,你是不是係統派來的清除者。他的語氣帶著嘲諷,畢竟,能在剪刀塔活到現在的,沒一個簡單角色。

白鳶嗤笑一聲:彼此彼此。禦衡司的臥底,帶著孽鏡混進地獄,又想搞什麼陰謀?

兩人的對話再次陷入僵局,空氣中的敵意又濃了幾分。就在這時,電纜夾層的深處突然傳來的聲響,像是水滴落在金屬上的聲音。

白鳶的耳朵動了動,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沈觀也皺起眉頭,孽鏡在他掌心微微發燙,似乎在警示著什麼。

這裡不安全。白鳶低聲說,冷卻液每次噴灑的範圍都會擴大,我們得儘快找到出路。

沈觀點頭,卻沒有動。他知道,不解決彼此的信任問題,就算找到了出路,也遲早會被對方背後捅刀。怎麼確認彼此無害?他問。

白鳶沉默了片刻,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巧的銀剪刀。剪刀的刀刃很鋒利,在微光下閃爍著冷光。剪刀族的古老儀式,發絲誠信契約。她說著,將剪刀扔給沈觀,敢不敢試?

沈觀接住剪刀,掂量了一下,挑眉道:說說規則。

各剪對方一根頭發,綁成∞形。白鳶的聲音很平靜,互相提問一個最怕的記憶,答錯或回避→頭發自燃,等同違約;違約者將失去一段紅線靈魂權重-5)。

沈觀看著手裡的銀剪刀,又看了看白鳶。他知道靈魂權重的重要性,在地獄裡,權重越低,就越容易被係統清除。但他更知道,現在他必須和白鳶合作,否則根本活不過今晚。

可以。沈觀點頭,將剪刀遞還給白鳶。

白鳶接過剪刀,走到沈觀麵前。她的指尖有些涼,輕輕撩起沈觀額前的一縷黑發,剪刀一聲剪下。沈觀也伸手,剪下了白鳶耳後的一根銀發,那根頭發在微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很是特彆。

兩人將剪下的頭發放在手心,白鳶用指尖蘸了點自己的血,將兩根頭發纏成了∞形。發結剛成型,就發出了微弱的紅光,像一顆小小的心臟在跳動。

該我問了。白鳶拿起發結,遞給沈觀一半,你最怕的記憶是什麼?

沈觀接過發結,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他閉上眼,腦海裡再次浮現出那個冤案的場景,案犯的血濺在死刑令上,他簽下名字時的決絕,還有後來得知真相時的悔恨。我親手簽下一份冤案的死刑命令,卻沒時間替他平反。他睜開眼,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真誠。

白鳶看著他的眼睛,沒有發現絲毫說謊的痕跡。就在這時,她手裡的發結紅光更盛,周圍的血蠶絲似乎感應到了真實,紛紛向後退縮,讓出了一條狹窄的通道。

該你了。沈觀看著白鳶,眼神裡帶著探究。

白鳶深吸一口氣,指尖微微顫抖。她最怕的記憶,就是被綁在刀鋸台上的那一刻,冰冷的鐵鏈勒著她的手腕,判官用冰冷的聲音宣讀著她的,而她連自己錯在哪都不知道。被綁在刀鋸台上,聽判官宣讀我的罪,我卻連自己錯在哪都不知道。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難以掩飾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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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觀同樣沒有在她眼裡看到謊言。他手裡的發結也發出了紅光,血蠶絲退縮得更遠了,原本狹窄的通道變得寬敞起來。∞形發結自動飛到兩人的手腕上,緊緊纏住,紅光漸漸穩定下來,像一個精致的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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