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調教出來的人就可見一斑。
黎晏書確實如同紀芳菲想的那樣，半夜睡不著，爬起來找人去調查紀芳菲和李梅了。
可惜，她啥都沒查出來。此時看著輕易就能在彭氏攪弄風雲，自己還置身事外，津津有味吃瓜的紀芳菲，黎晏書對李梅的好奇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峰：“芳芳，你前任老板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紀芳菲道：“不是和你說過來嘛。她是一個漂亮，優雅的美女，大美女。”
黎晏書道：“我是說，她的背景。”
“這我哪兒知道？”紀芳菲坦言：“我就是一個給她打工的。”
黎晏書不死心：“我可調查過了。你在鬱金香歌舞廳是說一不二的二把手。”
紀芳菲在鬱金香時，從沒想過自己的職位是什麼。她是抱著萬分感恩之心，把鬱金香當自己家經營的。
雖然她確實是李梅之下第一人，但她並不覺得自己是什麼二掌櫃。一直認為那都是彆人的笑談。
凡是去鬱金香的還都是老板呢，現實中就真的都是老板了？
於是，麵對黎晏書的追問，她擺了擺手，毫不在意道：“那是開玩笑的話，不能當真。”
黎晏書見紀芳菲不肯說，轉身打開保險櫃，從裡頭拿出一疊錢扔紀芳菲懷裡。
和紀芳菲在一起待這麼久了，紀芳菲啥毛病黎晏書還是知道的——愛財。
果然，紀芳菲接住那一疊錢，眼神都亮了，跟一百度燈泡一樣，亮的彆人都沒辦法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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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關於我前老板，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哈。”
一邊說著，一邊把錢塞褲兜裡：“龍四你知道吧？”
黎晏書搖頭，從決定創業開始，她全身心都撲在公司上，其他事，除非特彆炸裂的，比如紀芳菲把她婆婆告進去喝茶這種事，她才有可能聽上一耳朵。
就這她還是事發兩年後才偶然聽到的八卦。能記住還是因為，同為兒媳婦，她也光想把她婆家人整進去。
其他的，她真沒那閒心。
而且，龍四的凶名隻在藤穀縣響亮，出了藤穀縣不知道他的人多了。黎晏書不知道也正常。
紀芳菲繼而問道：“那你知道藤穀縣白狼幫，黑龍會嗎？”
“略有耳聞。九六年嚴打，新聞上聽過一耳朵。”
“那你知道藤穀縣公安局副局長王金虎嗎？”
“？”黎晏書不明白，為什麼紀芳菲說著黑澀會，怎麼忽然拐到公安局副局長身上了。
彆人不清楚，彭氏沒有人不清楚。藤穀縣這個九六年走馬上任的公安局副局長，絕對是個偉光正的人物。
要沒有這位王副局空降藤穀縣，重拳出擊當地黑惡勢力，彭氏在藤穀縣的項目還不知道要出多少幺蛾子。
在那之前，彭氏所有員工，就算公司內部許以優厚的福利待遇，都沒人願意去。
因為藤穀縣太亂了。
幸虧後頭來了王副局。這黎晏書能不知道嗎？
她有些替王副局鳴不平：“你說你們前老板就說，扯王副局乾什麼？”
紀芳菲道：“我說龍四你不知道，說白狼幫和黑龍會你也不知道，可不就得再往前說唄。”
黎晏書有些煩她這種囉嗦的講話方式：“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能好好說把錢還給我。”
紀芳菲捂住口袋往後跳了跳：“那可不行。你那麼大個老板，哪有給出去的小費還問人要回去的。”
黎晏書瞪眼：“你說不說？”
這時，外頭傳來彭博濤的聲音：“晏書……晏書……”跟叫魂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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