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的事,都拖那麼久了。你怎麼打算的?”
“咱倆什麼事?”紀芳菲都懵了。
“就是……咱們兩個結婚的事。”
“這話從何說起啊?”紀芳菲頓時嚴肅起來:“這玩笑開的可一點不好笑。”
鄭先生道:“我姐不是替我向你提親了嘛,你不是沒意見嗎?還收了我的手表和自行車。”
“哪兒有的事誒?”紀芳菲這會兒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年前你姐是提過那麼一嘴,我當時就拒絕了。後來你姐就去和小胡聊天了,我倆再沒說過話。
什麼手表、自行車的,我可一件沒見。我平常都開車,你什麼時候見我騎過那玩意兒?”
“不能啊。”鄭先生道:“我姐不會騙我。”
紀芳菲反問:“難道我會騙你一個手表和一輛自行車?”
鄭先生也懵了。
紀芳菲掏出手機就撥通了小邵的電話:“邵兒,我,芳芳。你媽在不?”
小邵道:“在。”
紀芳菲道:“你舅在我跟前呢,他說問你媽點事。”
“嘟嘟嘟……”
小邵掛了。
紀芳菲拿著手機給鄭先生看:“心虛了。你快親自去問問怎麼回事吧。彆回頭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
鄭先生無奈:“好吧。”
紀芳菲示意他往旁邊讓一讓,自己要調頭。
想到三妹,她順道兒拐路邊商場,準備給她買幾件衣服。三妹是孤身一人來投奔她的,除了一個傷痕累累的人,其他啥都沒帶。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何況她還是自己妹妹。
紀芳菲先去了內衣專櫃,這玩意兒沒啥挑的,合適就行。
一扭頭,小胡和一個大媽也在挑內衣。而且,她倆挑的還全是紅色的。
紀芳菲暗自腹誹,沒想到小胡還是個悶騷款的老姑娘。
她和小胡不對付,因此也沒過去打招呼,轉頭就往居家服那邊去了。
她不挑款,隻要穿上舒服就行。但裡外裡的數量多了,也挺費時間。冬天衣服又厚。
她倆手提著四五個兜,到了車子跟前為了騰手拿鑰匙,隻好把兜放地上。
“你也來買東西啊?”小胡走了過來。
說實話,紀芳菲感到挺意外的。在公司的時候,小胡每時每刻都恨不得刀了紀芳菲,沒想到出了公司,她竟然主動來和自己打招呼。
老話講,抬手不打笑臉人。彆人主動打招呼,紀芳菲也不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吧?
她隻好點頭道:“啊。”
小胡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我要結婚了,你知道吧?”
“哦。”紀芳菲心說,我知道個毛線。
“拜拜。”小胡說完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
紀芳菲此時,懵圈他媽給懵圈開門,懵圈到家了。這姐特意跑過來跟自己打招呼,就為了告訴自己個這?
話說她結不結婚,關紀芳菲啥事?難道還想讓紀芳菲給她出個份子錢?
莫名其妙。
紀芳菲把東西裝上車,回家。
一進門,滿地瓜子皮。三妹盤腿坐在沙發上,跟天女散花一樣,故意把瓜子皮嗑的到處都是。
紀芳菲算是服了她個老六,把東西一股腦堆她身上:“回房間嗑去,哪怕把你埋了,我要說你一句我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