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芳菲想了想:“你要是不讓我押證據在你手裡,我就乾。萬一出事,我就按你說的,來個死不認賬。”
於紅麗無語的看著紀芳菲,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現在的人生容她做選擇的餘地並不大。
因此,她思索再三,咬了咬牙道:“行。你要坑我,大不了我後半輩子住你家。”
紀芳菲反問:“你知道我家在哪裡嗎?”
於紅麗道:“知道你是藤穀縣人就行。有名有姓的,大不了我後半輩子什麼事都不乾,就找你。”
“你狠。”紀芳菲衝她豎起大拇指。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於紅麗抬手做手槍狀,衝著紀芳菲腦袋來了一下子:“遇上隨時隨地兜裡揣這個玩意兒的女人,我不狠行嗎?”
紀芳菲誠實道:“你誤會了。”
於紅麗道:“我都親眼看見了,誤會個屁。”
“好吧。”紀芳菲懶得解釋了。因為遇上心眼多的人,你說一句她能琢磨出十八種味兒來。七葷八素,能整個滿漢全席。
所以,多一句不如少一句。
於紅麗道:“那咱們就說定了。你回家安排好家裡,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
“去乾嘛?”
“洗錢啊。”
“咱本地還缺歌舞廳嗎?”
“怎麼,你去當小姐出台,我去點你啊?”
“也是哦。咱們倆女的,也沒人信是吧。那要去哪裡?”
“去澳門。”
“澳門歌舞廳女的可以點女的?”
於紅麗現在想把紀芳菲腦殼撬開看看,為什麼這女人一提歌舞廳就來勁,滿腦子都是歌舞廳。
“澳門有賭場你個傻蛋。而且,澳門的賭場合法。我們去那裡,我把錢輸給你。明白了吧?”
“澳門離港島遠不遠?”
“不遠。一百多裡地吧。”
這下紀芳菲放心了,距離李梅那麼近,萬一有事李梅會救她的:“行。我跟你去。但咱倆女的出遠門不安全。我得再喊倆保鏢。”
於紅麗詫異道:“你還有保鏢?”
“喊了不就有嘛。”
於紅麗再次無語,什麼叫喊了就有。她隨時都想喊倆保鏢,可喊誰去?
大街上人不少,給錢也跟你走。但不知根知底的,真有事誰保你?沒事的時候,恐怕最不保險的就是保鏢。
要不說心眼兒多的人想事情多呢?紀芳菲根本就沒想過那麼多。當初袁鵬飛還是黎晏書派來盯梢的人呢,就這她和袁鵬飛處還挺好,現在都成朋友了。
不過也不能說人家於紅麗想的不對。大街上隨便拉個人,那肯定不保險。
紀芳菲這不是打算喊曹小刀嘛。如果說人性複雜,那就不談人性好了。
這世上最單純,最直接的就是利益關係。
什麼情,什麼愛,到最後都不過利益倆字。
紀芳菲現在和曹小刀就屬於這種利益相關的關係。沒有紀芳菲的客戶關係,回款保證,曹小刀的沙場乾不了這麼順利。
沒有曹小刀乾活,紀芳菲有客戶也白搭。
雖然沙場現在準備收攤,但新一輪創業倆人無疑還是最好的夥伴。
這關係,比親娘老子都鐵。所以,紀芳菲喊曹小刀當保鏢,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