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師傅聞言,目中也露出堅毅之色:“乾……”
倆人都是說乾就乾的性格。約好第二天還來薑師傅家碰麵,一起去找適合開餐廳的地方。紀芳菲就拎著小鹹菜回家了。
看著一屋子李梅的衣服和包包,她自己給自己找存在感:“梅姐,我回來了。”
本來她還覺得,自己和衣服說話,跟神經病一樣。結果話一出口,感覺還不賴。
好像家裡真有人等她下班一樣。
於是她又高聲道:“梅姐,我回來了。”
這下像神經病了。
她把小鹹菜放到廚房,洗漱完就在客廳的羅漢榻上睡覺。
那羅漢榻寬寬大大的,彆說,睡在上頭還挺舒服。
這一覺睡得踏實,結果醒來一看上午十點。娘嘞個奶奶的,她和薑師傅約好今天去看地方的。這都快晌午了。
她趕緊換衣服。臉也顧不上洗,頭也顧不上梳,提起包就往外跑。
到了走廊才發現自己還穿著拖鞋。
神呐,要瘋。
她轉頭又回去換鞋。
剛換好,薑師傅滿頭大汗出現在門口。一看紀芳菲家門開著,他頓時吃了一驚:“小紀……”
紀芳菲趕緊答應:“在呢。”
看到紀芳菲沒事,薑師傅懸起的心才落下:“我還以為你表哥又來找你事了。”
紀芳菲頗有幾分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你沒事就好了。等你不來,你嫂子讓我過來看看。”
“我嫂子人真好。”
薑師傅臉上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她人真的很好。”
紀芳菲把門碰上:“走吧。”
倆人開著李梅那輛舊桑塔納,開始滿藤穀縣找地方。
藤穀縣再小那也是個縣城,而且雖然新城還在建中,但已經陸續入住。漸漸有了人氣。
要說合適開餐廳的地方,真不缺。關鍵倆人心裡沒譜。不知道要找個什麼樣的地方。
所以,倆人滿縣城轉悠了三天,油都耗了三箱,也沒找到想要的那個地方。
倆人垂頭喪氣搬個板凳坐在薑師傅的出租屋前,不知道該怎麼辦。
薑師傅租的這個房子在老縣城的邊緣,往南過了馬路就是一片農田,陽春三月,田裡的麥苗長勢喜人,綠油油的彆說還挺好看。
麥田的深處,是一個隔壁縣前幾年倒閉的水泥廠。
紀芳菲也不知道腦子抽啥風,望著那水泥廠:“薑師傅,你說咱把那水泥廠盤下來,改造成餐廳怎麼樣?”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水泥廠和餐廳的差彆,不亞於山羊和魚。她都服了自己,是怎麼把這兩種東西聯係到一起的。
薑師傅看了看她沒說話。估計也覺得紀芳菲發神經。
這時,薑師傅妻子插了一句話:“芳菲,你是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
這個紀芳菲還得好好想想。因為剛剛她腦子裡就那麼一閃。她那話沒過腦子就說出來了。
至於她腦子裡剛剛那麼一閃而過的是什麼,她沒捉住。
她望著那寬廣平坦,綠油油的麥田,冥思苦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自己剛剛沒捉住那念頭是什麼。
薑師傅妻子也不催,就那麼安安靜靜看著她,那目光溫柔而又堅定,還帶著欣賞和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