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食堂賺錢了,他倆憨憨被踢出局了。
雖然這裡頭有倆人沒有爭取的原因在,但不可否認,就算嘴上不說,心裡對方圓也挺膈應的。
畢竟,就算是薑師傅,也不是聖人。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
倆人又不是傻子,為了避免日後扯皮,這次合作肯定要提前說清楚。
薑師傅點頭,對紀芳菲的話表示讚同。
紀芳菲道:“那我先說,不合適的地方你和嫂子補充。”
薑師傅再次點頭:“行。”
紀芳菲想了想,她是不會做生意,但她會抄作業:“那我就實話實說吧。我手裡有幾個錢,但對於清水餐廳的經營管理一竅不通。
我負責投錢,其他以你為主。虧錢算咱倆倒黴。要是賺錢,無論賺多少,咱都五五開。”
薑師傅定定看著紀芳菲,似乎要把紀芳菲給看出個窟窿。
紀芳菲被他看的有些發毛:“不是,薑師傅,您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乾嘛這樣盯著我?
您要覺得您吃虧了,咱們這不是正商量麼?”
薑師傅毫無預兆的,忽然揮拳捶了他自己胸口兩拳。捶得聲音咚咚的。嚇得紀芳菲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跟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生怕挨打:“薑師傅,您冷靜,千萬冷靜。”
薑師傅張著嘴沒聲,眼圈慢慢紅了,眼睛裡也漸漸籠罩上紅血絲。
淚水迅速在他眼眶裡彙聚,晶晶亮,顫巍巍……
紀芳菲傻眼了,這咋還給他一個大男人惹哭了呢:“這……這……我錯了。薑師傅我錯了,我向您道歉行不?
求您了,您彆這樣。我害怕。”
薑師傅憋的臉紅脖子粗,終於從喉嚨裡憋出一聲吼:“媳婦兒,拿酒。爺們兒今天要和紀芳菲拜把子。”
“啊?”紀芳菲愣住:“薑師傅,您太客氣了。”
薑師傅紅著眼睛望著她:“你也看不起我麼?”
“不是,不是。”紀芳菲這會兒嘴都跟不是自己的一樣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
她就是一個沒啥見識的農村婦女,沒經過這種事啊。
薑師傅的妻子見狀,真的去屋裡倒了兩杯白酒。遞給紀芳菲和薑師傅一人一杯。
薑師傅舉杯:“有今生沒來世。喝了這杯酒,往後我就是你親哥,你就是我親妹子。隻要有哥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半。”
他說完,也不等紀芳菲反應,仰頭把酒吞了。
紀芳菲端著那酒杯:“我看電視上,那桃園三結義,都撮個小土堆,插倆棍兒啥的,還磕頭。
咱這是不是潦草了點?”
薑師傅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胸膛:“都在心裡了。”
那力道重的,紀芳菲真怕他把自己給拍死,嚇得趕緊把杯中酒給喝了:“我天,六十度燒刀子。
嫂子,你這是給我倆倒的酒精啊?怪不得薑師傅一杯就醉了。”
薑師傅的妻子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你哥平時也不喝酒,家裡隻有給我當藥的這個。”
紀芳菲愕然:“你吃藥需要喝這麼烈的酒?”
“加上藥就不烈了。”
紀芳菲無語望天:“你真是我親嫂子。但凡不親一點,對我倆都下不去這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