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看清來人,紀芳菲雙腿一軟,跌坐回挖掘機的車座子上。
曹小刀站在挖掘機的機樓上,仿佛一頭暴怒的雄獅,俯瞰著一群鬣狗:“打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衝老子來。”
曹小刀雖然是江湖末流,但那是和龍四之輩相比的。
就眼前商砼這些人,服不服的也得認他是前輩。曹小刀那一代黑澀會,打架不是吹的。說打你個七分熟,絕對不會打成六分或者八分。
他們手底下不出人命,是因為技術好,不是菜。真到生死關頭,出手就是殺招。
就剛剛曹小刀怎麼從百米開外的路邊,竄到挖掘機上,又是怎麼一招把一個比他塊頭大得多的壯漢扔地上的,很多人看都沒看清。
“來呀,彆慫。”曹小刀站在挖掘機上聲如炸雷,兩鬢鼓脹,殺氣騰騰。
震的那些家夥彆說近前,還往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玻璃廠的大部隊趕到了。
這些工人很多都是跟著曹小刀乾過刺蝟頭的,都勇猛的很。
瞬間把商砼那些人圍的水泄不通。
你以為這就完了?
玻璃廠的工人前腳到,中間不過兩分鐘,遠處傳來了一片警笛聲。
本來商砼這些人聽到警笛聲一點都不慌。他們作惡敢開警車,你就想吧。能怕警察才怪。
結果,很快他們就不淡定了。
這次來的不是他們片區的民警而是縣刑警大隊。
非但如此,刑警後頭還跟著幾車武警。看那陣仗,是把藤穀縣所有武裝力量都拉過來了。
刑警一來,商砼這些人就知道要壞菜,慌不擇路就要逃。
武警一出場,歇菜。
還跑個屁。
不跑還能苟延殘喘幾天,敢跑當場斃了。
該抓的抓,該封的封。警戒帶拉起來,現場所有人員帶走配合調查。
“姐啊……姐啊……”小黃毛三人團團將紀芳菲摟在中間,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不知道的還以為紀芳菲掛了,他們仨在哭喪。其實是這仨二世祖,這次真的被嚇破膽,求安慰求抱抱,宣泄他們劫後餘生內心的恐懼和顫栗。
“行了,彆哭了。”氣得曹小刀使勁拽他們三個。
紀芳菲是個女的好不好。
他們仨雖然年輕,可也都是成年男人了好不好?
三個大男人把紀芳菲一個女人擠中間,摟的密不透風的哭算怎麼回事?
曹小刀是經曆的多,對打打殺殺這種事都免疫了。
可小黃毛三人,包括紀芳菲不是啊。
小黃毛三人要是不哭能直接嚇瘋。紀芳菲要沒他們三人簇擁著,這會兒根本站立不住。
今天這事,四個人都嚇得夠嗆。不光曹小刀分不開他們,誰都分不開他們。
強行拽開等於要他們的命。
咋整?
總不能這麼多人看著他們四個摟一團哭吧?
沒辦法了,叫家長吧。
刑警大隊隊長楊震,親自拿著手機通知家長。
剛打通第一個,電話聲從背後傳來。楊震一扭頭,隻見一個跟大號棗核一樣的大背頭,正猶猶豫豫從一輛豪車上下來。
見楊震扭頭看自己,他下意識揚了揚手裡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