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醫院的病房裡,年齡誤會還在升級。
倒黴男子剛平複段林的情緒,轉頭看向穿工裝的病人,下意識開口:“大叔,您……”
“大叔?!”穿工裝的病人陸虎)瞬間炸毛,猛地坐起來,疼得齜牙咧嘴也顧不上,“我才二十歲!你哪隻眼睛看我像大叔?眼瞎啊!”
倒黴男子驚得嘴巴成了o形,又轉向戴眼鏡的周小慶,話到嘴邊又咽了咽,小心翼翼地問:“那……這位小哥,你今年多大?”
“十八!”周小慶沒好氣地低吼,“你才大叔,你全家都大叔!”
“十八?二十?”倒黴男子徹底懵了,盯著三人蒼老的臉,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明明都是年輕人,怎麼看起來像四十多歲的人?
他猛地一拍大腿,想起三人剛才的講述:“你們是不是都先撿到過紅紙包著的錢,之後才遇到那個小姑娘?”
陸虎和周小慶對視一眼,點頭:“對!我撿到個紅紙包,裡麵有五塊錢,剛揣兜裡,那小姑娘就過來了。”
“她還誇我們運氣好,問能不能分點好運給她。”周小慶補充道,語氣帶著懊悔,“我當時還想拐騙她跟我走,就順著說‘願意’,結果……”
“她是不是還說,那紅紙包是‘民間買命錢’,問你們願不願意賣命?”倒黴男子追問。
段林愣了愣,點頭:“對!我當時覺得她胡扯,還說‘隻要有錢,賣命何妨’,現在想想……”
他摸了摸自己布滿皺紋的臉,“我們這是被拿走了十幾二十年的壽命啊!”
倒黴男子看著三人,心裡生出幾分同情,又暗自慶幸自己當初沒貪那點錢。
可這份優越感沒持續多久,就被濃濃的憂傷取代——就算保住了壽命,自己這倒黴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
另一邊,許伶騎著自行車回到知青院,剛進大門就看到郵差正準備騎車離開。
郵差看到她,眼睛一亮:“許知青,可算等到你了!有你的信,還好沒走,不然明天還得跑一趟。”
許伶接過信,隨口問:“現在不讓代領信了嗎?”
“自從上次出了偷看信的案子,上麵就規定了,信必須本人簽收。找不到人,就得通知對方去郵局取。”郵差解釋道。
許伶在簽名簿上簽完字,郵差便告辭離開。
這時,錢莉從院子裡走出來,看到許伶手裡的信,笑著說:“你回來了!現在郵差送信可認真了,就是為了保證信件安全。”
“你下午沒上工?”許伶問。
“我請假回來收老同學的信,等會兒就得去地裡。”錢莉晃了晃手裡的信封,“你先看信,我也趁這會兒看看我的。”
兩人走到聯排房子前,錢莉拆開信看了沒幾行,就忍不住跟在許伶身後進了她的房間。
許伶也沒阻止,還倒了兩杯溫水,遞了一杯給錢莉:“慢慢看,不急。”
許伶拆開自己的信,是桂花嬸子寄來的。
信裡說,已經收到她寄的東西,讓她彆再寄了,心疼她錢不夠花,還特意寄了二十塊錢放在公社,讓她有空去取,說什麼也不願占她的便宜。
提到許家近況時,信裡寫道:許茂森被抓後,許家搬出了家屬院,租了個小破屋。
許母沒了收入,交房租都吃力,隻能靠變賣舊衣物過日子。
許老太癱在床上,成了拖累,天天被許母打罵。
最讓許伶意外的是,許老太不信任任何人,讓許昆背著她去之前的密室拿東西,結果發現密室早就空空如也。
許昆氣瘋了,直接把許老太遺棄在破宅子裡,這事鬨開後,許昆還被執法員狠狠教訓了一頓。
許母得知許老太和許茂森一直防著自己,氣極之下跟許老太斷了情,對她的態度更惡劣了。
後來,許母主動檢舉許茂森,還要求離婚劃清界限,因為有立功表現,順利離了婚,恢複了自由身。
可她轉頭就不顧許瑗和許昆,嫁給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結果不僅被家暴,還成了對方的免費保姆,日子過得比以前還難。
許伶看完信,忍不住嗤笑一聲——許母這是自作自受,自私心狠到極點,隻顧著自己,連孩子都不管,落到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她收起信,心情大好,覺得“惡人自有惡報,還沒等自己出手,他們就先作死了”。
“許伶!許伶!”錢莉突然激動地喊起來,手裡的信紙都在發抖,“我老同學來信說,上麵會派人以知青的身份來調查!讓我到時候暗中配合就行!”
“這是好事啊。”許伶笑著說。
“是啊!”錢莉越說越開心,眼睛都亮了,“說不定很快就能把秦菲抓起來,連她的靠山也跑不了!到時候我和我家人就安全了!”
她傻笑著,仿佛已經看到了秦菲倒黴的樣子。
許伶看著她雀躍的模樣,輕聲安慰:“放心吧,隻要做了壞事,就彆想逃過一劫。”
喜歡重生70,老娘物資堆成山請大家收藏:()重生70,老娘物資堆成山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