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善縣醫院的辦公室裡,蘇母握著電話聽筒,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慮:“老蘇,你趕緊想辦法!亮兒現在不僅變成了老頭模樣,還一身黴運,昨天搬個病床都能摔斷胳膊,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
電話那頭的蘇父沉默片刻,沉聲道:“你先彆慌,我們兩邊同時找高人。你在清善縣本地打聽,我在京都聯係相熟的先生,儘快讓他們過去。亮兒是咱們的大兒子,絕不能出事。”
“我也是這麼想的,清善縣這種小地方,估計難有厲害人物,還是京都的高人靠譜。”蘇母連忙附和,隨即話鋒一轉,“對了,你那邊有沒有查到是誰害了亮兒?我問了他好幾次,他都說沒頭緒。”
“還在查,你那邊有線索嗎?”蘇父追問。
蘇母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對蘇亮的失望:“我從醫生護士那兒打聽,說之前幾個受害者,都是經漂亮小姑娘同意後被借走了氣運和壽命。可亮兒說他當時正在地裡乾活,沒跟任何人接觸,我想了兩天也沒琢磨出是誰乾的。這孩子,就是太不警惕了!”
“你再好好問問他,彆放過任何細節。”蘇父叮囑道。
“我知道。”蘇母頓了頓,補充道,“我還聽說,知青院還有個叫杜永的,也是類似的受害者。明天我去知青院找他問問,說不定能有線索。”
“行,你注意安全,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蘇父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蘇母放下聽筒,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向病房。
一進門,她就追問蘇亮:“亮兒,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害了你?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蘇亮躺在鋪著薄墊的地板上,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答道:“沒……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他現在滿心都是自己的處境,哪還有心思回憶事發經過,反而急切地問,“娘,找到能救我的高人了嗎?”
“正在找,保鏢已經去打聽了,你父親也從京都請人過來,很快就有消息了。”蘇母安撫道,說著便想蹲下身,離蘇亮近一些說話。
可剛彎下腰,她就感覺身子一沉,不受控製地往前倒去。
在蘇亮驚恐的眼神中,蘇母結結實實地撲倒在他頭上,重重的力道砸得蘇亮頭暈眼花,差點喘不過氣。
“娘!你乾什麼!”蘇亮疼得大叫。
保鏢趕緊上前,將蘇母扶了起來。
蘇母驚魂未定,揉著被撞疼的額頭,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難道亮兒的黴運會傳染?”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與蘇亮拉開距離,生怕自己再遭遇什麼意外。
為了掩飾尷尬,蘇母轉移話題:“明天我要去知青院,你有什麼要辦的事嗎?”
蘇亮一愣,反問:“去知青院乾嘛?”
“還能乾嘛?給你辦回城手續!”蘇母沒好氣地說,“你都變成這副模樣了,還想留在鄉下陪那個秦菲?我可告訴你,我堅決不同意她進門!你要是不跟她斷乾淨,就留在鄉下,我再也不管你了!”
一提到秦菲,蘇母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秦菲,蘇亮也不會放著京都的好日子不過,跑到鄉下遭這份罪。
蘇亮看著母親憤怒的表情,知道自己沒有反駁的餘地,隻能妥協:“娘,我聽你的,我跟秦菲斷乾淨,你帶我回城吧。”
蘇母的臉色稍緩,但心裡的失望卻絲毫未減。
蘇亮見母親沒再發火,連忙裝出疲憊的樣子:“娘,我困了,想睡一會兒,你也去休息吧。”
蘇母冷笑一聲——從她到醫院,蘇亮沒問過她一句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也沒關心過她住在哪裡,現在一提到秦菲,就裝睡逃避,真是自私到了極點。
她懶得再跟蘇亮多說,留下一個保鏢照顧他,便帶著另一個保鏢離開了醫院,前往提前訂好的招待所休息。
第二天一早,蘇母先去醫院看了蘇亮。
儘管已經看了好幾次,但蘇亮那副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頭模樣”,還是讓她覺得辣眼睛。
簡單叮囑了幾句後,她便帶著兩個保鏢,直奔王鄉大隊知青院。
這次她打定主意,不找大隊部,也不聯係王滿福,直接去找杜永,免得節外生枝。
到達知青院時,正好是上工時間,大部分知青都去了地裡,院子裡空蕩蕩的,隻有杜永待在男知青大通鋪裡。
蘇母走到房門口,沒敲門,直接一腳踢開了房門。
下一秒,一股刺鼻的臭味撲麵而來,像是發酵了幾個月的垃圾堆,又夾雜著汗臭和黴味,比豬圈還要難聞。
蘇母下意識地捂住鼻子,後退了兩步,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味道熏得“升天”了。
“誰在外麵?”房間裡傳來杜永陰沉沉的聲音。
蘇母實在沒勇氣進去,隻能退到十幾米外的院子裡換氣,卻不小心牽動了受傷的手腕,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轉頭對保鏢小王說:“你進去,把那個叫杜永的人帶出來!”
小王皺著眉,屏住呼吸,快步走進房間。
杜永正躺在床上,看到突然闖進來的陌生人,剛想伸手去摸放在床邊的拐棍,就被小王一把揪住領子,像拖垃圾一樣往外拖。
小王的手觸到杜永油膩得發亮的衣服,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
他把杜永丟在院子裡的空地上,轉身就往廚房跑,擰開水龍頭瘋狂洗手,那嫌棄的動作,侮辱性極強。
杜永跌坐在地上,抬頭看到站在不遠處、衣著光鮮的蘇母,心裡又氣又怕。
他知道蘇母是蘇亮的母親,是自己得罪不起的貴人,就算心裡再憤怒,也隻能強壓下去,默默忍受著這份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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