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響往許伶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解釋:“其實秦家跟蘇家早就被我們監視起來了,現在就卡在抓捕令申請這一步。你問難不難,說起來也簡單——關鍵看抓捕範圍怎麼定。”
他頓了頓,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敲:“要是連秦老爺子、蘇老爺子這兩位一塊抓,那難度可就大了去了,牽扯的派係太多;但要是想保住兩位老爺子的顏麵,隻對底下的兒孫動手,那事兒就簡單多了。說到底啊,這就是派係之爭,看他們背後的人願不願意全力保他們。”
“那最後大概率會是哪種結果?”許伶追問。
“十有八九是兩位老爺子能保住顏麵,底下的人該抓的抓、該判的判。”王光響語氣篤定,“現在得勢的那位,最是念舊情,也敬重老英雄。你想啊,要是這案子發生在一年前,老爺子們可就危險了,前幾年那形勢多嚴峻,多少老英雄都遭了罪。”
許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前幾年太熬人了,這兩年形勢好轉,那位也算是仁君了。”
她話鋒一轉,語氣平淡,“我對兩位老爺子沒什麼深仇大恨,他們能躲過一劫,也算是造化。”
王光響眼神裡閃過一絲擔憂,忍不住問:“那後續……你打算對秦家、蘇家的人動手嗎?”
“隻要他們不主動舞到我麵前,我犯不著跟他們較勁,連底下的人我都不會碰。”許伶坦然道,“當初跟秦家斷了關係,我就想橋歸橋、路歸路,以後當陌生人。可偏偏我不想招惹麻煩,麻煩卻總往我身上撞。當然了,看他們笑話我倒是不介意。”
這番通透又有底線的話,讓王光響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許伶,你這格局,是真大氣!”
聊完正事,許伶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今天還有彆的熱鬨看嗎?要是沒有,我就先回招待所了。”
王光響趕緊擺手:“彆啊!秦萬合秦父)今天會過來做筆錄、接受盤問,這熱鬨你不得留下來看看?”
他又趁機挖人,語氣帶著誘惑,“彆人想進特案處看熱鬨都沒機會,你不一樣,什麼時候想來都方便,要是能長住就更好了!特案處裡樂子多,待久了什麼稀罕事都能遇上。”
許伶想都沒想就搖頭:“想讓我來打工,那不可能。一時看樂子是消遣,要是真成了這兒的人,指不定哪天就成彆人看的樂子了,這點我還是拎得清的。”
見許伶態度堅決,王光響也不再多勸,隻是笑著說:“行吧,不強求你。不過秦萬合還得等會兒才到,你要是無聊,想不想去看看秦菲?”
許伶眼睛一亮:“好啊,正想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
王光響當即起身帶路,邊走邊提醒:“秦菲這幾天精神狀態差得很,都快崩潰了,你待會兒彆太刺激她。”
“放心,就算她真崩潰了,我也有辦法治好。”許伶沒直接承諾“不刺激”,語氣裡帶著幾分捉摸不透的意味。
王光響看了她一眼,心裡暗自嘀咕:許伶連秦菲和蘇亮那奇怪的“老年病”都能治,隻是不願意出手罷了。
不過他也清楚,沒理由強製許伶救人,隻能希望她待會兒能有分寸。
兩人很快走到關押秦菲的房間外,王光響打開門,許伶一眼就看到了裡麵的秦菲。
她比前兩天見麵時更顯老態,走路顫巍巍的,雙手不停發抖,頭也控製不住地搖晃,連雙腿都在打顫,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氣,一副快活不下去的模樣。
可當秦菲看到門口的許伶時,瞬間像是被注入了某種力量,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許伶的臉,眼珠子都快充血了,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是你!”
許伶倚在門框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對呀,是我。沒想到我會來看你吧?”
她語氣輕鬆,甚至帶著幾分戲謔,“跟你說句實話,我就是來看看你笑話的。你要是越激動,輸得就越慘。”
王光響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側頭看了許伶一眼——這哪是不刺激?
這分明是往秦菲的心口上捅刀子啊!
可他觀察了一會兒,發現秦菲雖然氣得渾身發抖,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崩潰,便暫時放下心來,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你這個爹不疼娘不愛、沒人要的野種!”秦菲氣得指著許伶的鼻子罵,“你以為你贏了?你才是最可笑、最可憐的人!”
許伶臉上的笑容不變,慢悠悠地反問:“我可憐?那你呢?你有人要,怎麼沒見許家的人來看你?沒見秦家的人來給你送點東西?就連你最忠誠的舔狗蘇亮,現在也被你坑在醫院裡,自身難保。你說說,到底是誰更可憐?”
這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紮進了秦菲的心裡。
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
許伶還沒打算停手,繼續補刀:“你看看你現在這模樣,我該叫你大娘,還是老奶奶?哦不對,你連‘老不死的’都不配,頂多算是個快死的老東西。醫生沒告訴你嗎?你頂多還有兩年可活。等死的滋味,好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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