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菲癱坐在地上,氣得渾身發抖卻連一句完整的反駁都說不出來,許伶心裡竟生出幾分失望。
她暗忖:“這女人沒了係統加持,腦子倒是越來越不管用了,連跟人吵架都沒了底氣。”
覺得再耗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便懶得再理會秦菲,帶著這份失望轉身就走。
可她這“失望”的眼神,落在秦菲眼裡卻成了又一重刺激。
秦菲本就被氣得胸口發悶,剛才還忍不住吐了一口老血,此刻看著許伶決絕的背影,更是差點氣暈過去。
她恨自己耳朵沒聾,偏偏聽清了許伶的每一句話,恨不得立刻患上“選擇性失聰”,再也不聽見這個女人的聲音。
跟在許伶身後的王光響,看著秦菲這副慘狀,心裡滿是同情,卻又覺得她是咎由自取。
他暗自感慨:“秦菲也是活該,偏偏要去招惹許伶,這不是老壽星上吊——自找死路嘛!”
兩人剛回到辦公室,助手就急匆匆跑過來彙報:“王隊,秦萬合已經到了,正在審訊室接受問話呢!”
王光響瞬間來了精神,拍了拍許伶的肩膀:“你在辦公室等著,我去看看情況,等秦萬合出來,你再好好‘刺激刺激’他,保證有好戲看!”
說完,便快步朝著審訊室走去。
許伶笑著應下,坐在沙發上一邊慢悠悠地喝著茶,一邊悄悄放出精神力。
她早就好奇秦父麵對審問會是什麼反應,如今剛好能“遠程看戲”,滿足自己的八卦心。
審訊室裡,秦父正對著經驗豐富的老同誌侃侃而談,隻是回答問題的方式格外“巧妙”,全程避重就輕。
但凡涉及到可能定罪的關鍵問題,他不是說“我不知道”“我不知情”,就是一口咬定“都是秦菲一個人乾的,跟我們秦家沒關係”;
遇到老同誌的追問,他還會用“真的嗎?怎麼可能?她也太可怕了吧”這類反問,試圖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把所有責任都推到秦菲身上。
老同誌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冷笑一聲。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隻要抓捕令一下來,秦父再怎麼嘴硬也得老實招認,眼下不過是陪他演戲罷了。
“秦萬合同誌,容我提醒你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希望你能認真看待這八個字。”老同誌耐著性子勸道。
“同誌,我當然認真看待了!”秦父立刻反駁,語氣還帶著幾分委屈,“我從一開始就如實回答你的問題,哪一句不是真話?”
這話一出,氣得老同誌直翻白眼,暗自罵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老同誌心裡清楚,自己已經給過秦父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等後續罪加一等,也怪不得彆人。
況且現在證據都握在手裡,就等上麵派係爭鬥有了結果,抓捕令一到,秦萬合也就沒資本再裝了。
王光響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沒打算出麵拆穿秦父。
他轉過身,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心裡暗忖:“演吧,繼續演,現在演得越投入,等會兒收不了場的時候,就越精彩!”
臨近中午飯點,秦父終於從審訊室走了出來。
他臉色難看,腳步虛浮,顯然就算對方沒動真格審訊,也讓他身心俱疲。
他心裡滿是疑惑,完全不確定自己這是“過關了”還是“沒過關”。
正恍惚著,抬頭就對上了許伶那雙滿是“看好戲”的眸子。
許伶正用一種帶著嘲諷和嫌棄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他,那眼神像針一樣,刺得秦父心裡發疼。
可他早就忘了,當初他第一次見到許伶時,用的也是這種眼神——如今許伶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壓抑了一上午的情緒瞬間爆發,秦父紅著眼睛,指著許伶怒吼:“是你!都是你要害我們秦家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