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劍順著白英傑的視線,看清是什麼後,臉繃得更緊了。
“你去局子叫人,我在這等著。”白英傑吐過一次後,感覺好多了,站在上風聞不到那股味道就行。
“好,你等我,我馬上回來。”孟劍丟下一句話,就朝局子方向飛奔過去。
白英傑站在原地,什麼也沒乾,她也不是專業的法醫,彆破壞了現場影響法醫判斷。
沒一會,孟劍就跑回來了,腿長還是有點用,身後跟著一溜公安以及法醫。
“你還難受嗎?要不要請假回去休息一天?”剛過來,孟劍跑到她麵前站定,氣還沒喘勻就問她。
看到他滿頭的汗,打濕了前麵的頭發,白英傑又有些感動,他這人真熱心,果然是個麵冷心熱的人。
“我沒事,不用休息,這個給你擦擦汗,手帕乾淨的,我沒用。”白英傑從口袋掏出自己的手帕給他。
孟劍鬆了一口氣,接過手帕擦了擦額頭上還有脖子上的汗珠,將手帕疊好後放到口袋裡。
“你不舒服跟我說,彆忍著。”
“孟哥你真好,你就放心吧。”白英傑笑著回答,看到他認真的表情,越發覺得這個人真不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謝。
孟劍微微牽了一下嘴角,往江邊走去。
幾名公安以及法醫,已經將江邊圍住了,將那半位屍兄挪到了岸上。
“這是女性的隨身鏡。”一名公安小心將屍兄兜裡的鏡子取出來,邊框上還帶著花紋。
“難道是情殺?”
“一名女子怎麼能有力氣將這麼重的屍體掛到最高的樹枝上,更彆談能將他這樣一名壯年男子製服。”
屍兄的塊頭不小,光岸上這下半邊身子,就能有一百多斤,災年還能吃的這樣胖,可見家裡的條件不錯。
早上上班的時間,一群公安從局裡往江邊跑,神色匆匆,很引人注意。
很快,周圍便圍了一圈人,站在堤上從上往下看。
熙熙攘攘的,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跟菜市場一樣。
“這是楊波,我認得他,他怎麼死在這了,他媽已經找了他三天了。”群眾中有人認出了他。
樹枝上的上半身屍體已經取了下來,和下半身一起擺在岸邊。
“楊波?老天爺,他怎麼死的這麼慘!”
孟劍耳朵尖,聽到了堤上群眾的討論,拿了一支筆一個本子就過去了。
“你們認識他?”
“哎喲,我們這群街坊,誰不認識他喲。”
“他媽前些天還到我們家問過,我家福子不是經常跟他一起混嗎,這不是,最近三天沒見著他了,哎,沒成想他死了。”一位老太太歎息著說。
孟劍筆不停的記錄,“最近有聽說楊波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舉動嗎?比如楊波最近跟誰走的近,又或者本來和誰走的近突然不聯係了。”
“這倒是沒有,不過我家福子最近倒是在家裡嘮叨,說楊波家裡有點事,有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