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伍說這話黃鐵花就不明白了,但家裡來了人,也就把沒問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她看夏知青挺好的啊,平時除了上工就是回家休息,一點也不惹事。
這邊張伍剛把來送禮的人敷衍走,見黃鐵花一臉莫名其妙,乾咳兩聲悠悠給自己倒了杯熱水,頗有些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
這大隊長還是得他乾。
換了彆人,他乾的明白嗎?
“嘿,你這老頭,你倒是說啊,賣什麼關子!”黃鐵花路過時又順便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好像把張伍踹美了,端著茶缸喝的好像不是水,是玉露瓊漿。
“不可說不可說,以後你就知道了,這夏知青可了不得。”
張伍點到為止,黃鐵花更不明白了,說了還不如不說呢,這家夥整的更想知道了。
但兩人畢竟朝夕相處了大幾十年,張伍說不能說的事,那就一定不能說。理解是理解,也不影響她旁敲側擊。
“夏知青不是身體不好嗎?能乾出啥事來,還能比知青院那幾個更鬨騰?”
張伍不語,隻一個勁品白開水。
黃鐵花心裡像螞蟻在爬,一天不知道,她心裡整天琢磨。
這一琢磨就琢磨了一天,貓冬的時候沒啥事就睡覺。
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著,黃鐵花翻來覆去又想到了白天的事,夏知青到底咋了?
“不能說你跟我擱這扯什麼犢子!”
越想越氣,聽到旁邊張伍的鼾聲,黃鐵花轉身照著他的屁股猛踹一腳。
“咋了咋了?地龍翻身了?”
張伍一個激靈站到床邊,拽著黃鐵花的胳膊就要跑。
黃鐵花趕緊攔住他心虛道:“沒事,你剛才做夢說夢話,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不穩重,虧你還是個大隊長呢。”
張伍狐疑的四周看了兩眼,暫且相信了這個說法,倒在炕上一秒鐘入睡。
看得黃鐵花羨慕極了,咋這麼能睡呢?
不上工的日子過的很快,每天吃吃睡睡就是一天,轉眼間貓冬生活結束,村民們也不再一整天都窩居在家裡,出來走動的人多了。
村裡的孩子們在自家家門口堆起了雪人,屋簷下凝結的冰溜子也能作為“寶劍”互相切磋。
“夏知青,吃了沒啊?喲,這一個冬天過去,臉色看起來好多了。”
除了偶爾去她家看看她還喘氣沒的嬸子們,今天還是夏敏第一次出現在村民們麵前。
一段時間沒出現,變化大的驚人。
“還是咱們大隊山好水好人更好,空氣聞著都舒心。在這生活一段時間,我感覺身上的病症輕了太多了!”
夏敏說話模樣很真誠,村裡人聽了也高興。
隻是和諧的場麵總有人看不慣。
“夏知青,既然你身體也好了,那藥湯子是不是不用喝了?”
夏敏抬眼望去,好像是前段時間翠蘭嬸跟她八卦過的,那個叫張琳的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