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過妮菲商店工坊的第七塊石磚時,櫃台後的王室傳訊水晶突然亮起——淡金色光紋順著水晶棱麵爬動,掠過底座雕刻的王室獅紋時,竟凝出細碎的光粒,這是僅對王室成員啟用的緊急傳訊信號。妮菲剛把stgovp14的恒溫閥歸位,指尖還沾著杏蒲絨毛,見狀立刻走過去,按在水晶中央的獅紋凹槽上。
光紋瞬間在空氣中凝成文字:“傑斯爾法貝拉城以西,貝裡卡菲洛奇區奇傑卡拉巷貝特爾卡街貝奇奇西裡林路東南七百碼處,探測到高純度鐵礦脈反應,著第二王女妮菲攜所屬工坊成員,於今日內實地確認礦層範圍,王室護衛隊已在商店門外待命,運輸事宜待確認後憑獅紋符節對接。”
“雨妮丶艾莉婭丶雨希,十五分鐘準備!”妮菲朝工坊裡喊,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甲胄碰撞的輕響——三名王室護衛已站在貝希蒲蘭薰香草盆栽旁,銀甲上的獅紋在晨光裡泛著冷光,馬背上馱著折疊式探測架丶防水油布還有個鑲銅邊的木盒,裡麵裝著妮菲的王室獅紋符節。護衛隊長見妮菲出門,躬身遞過符節:“殿下,探測用的鋼質探針已校準,路線避開市集,沿途王室哨點已確認接應。”
雨妮這時拎著帆布包跑出來,包裡裝著奇爾卡貝斯林礦石的碎塊——這礦石遇鐵礦會泛出淡藍光,是工坊之前從王國物資庫申領的備用探測材料。“我把礦石碎塊分了十份,要是主探針出問題,這些能當備用。”她把包甩到肩上,腕上的木珠輕輕碰撞。艾莉婭則展開羊皮礦圖,指尖點在標注“貝奇奇西裡林路”的位置:“從後街走能省些時間,沿途有三處王室界石,不會偏離路線。”雨希跟在最後,手裡攥著幾片拉希貝爾貝裡鋼片,鋼片薄如蟬翼,在光下能看到細密的紋路:“昨天試了,鋼片離鐵製工具半尺就會發熱,找礦時能輔助確認濃度。”
四人跟著護衛隊出發,走的是居民區的後街,石板路上還留著夜間的潮氣。路過洛西菲卡鐵匠鋪時,鋪門緊閉,隻有屋簷下掛著的鐵砧風鈴輕輕晃動——想來鐵匠們還沒開工。走了約三刻鐘,終於抵達傳訊中提到的地點,護衛隊長先帶一人繞著區域巡視一圈,回來時手裡捏著塊灰褐色礦石:“周圍無魔法乾擾,也無野獸蹤跡,溪邊的水經檢測可飲用,適合運輸隊臨時歇腳。”
雨希立刻蹲下身,把拉希貝爾貝裡鋼片放在地麵凹陷處——鋼片瞬間泛出淡紅光,她又往東南方向挪了半尺,紅光竟深了幾分,邊緣還微微發燙。“東南邊濃度更高,礦層應該更厚!”她抬頭朝妮菲喊,指尖在發燙的鋼片上輕輕點了點。雨妮則掏出奇爾卡貝斯林礦石碎塊,放在鋼片旁,礦石接觸到地麵的瞬間,內部竟漫出淡藍光,順著地麵的縫隙往地下延伸,像一條條纖細的光帶。“礦層離地表最多兩碼,範圍能覆蓋咱們腳下這片區域!”她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大圈,又在圈的東南側畫了個“厚”字。
艾莉婭展開羊皮礦圖,把探測到的礦層範圍丶溪邊歇腳點都用炭筆標注清楚,還在礦點旁畫了個小小的獅紋:“運輸隊看到獅紋就知道是這裡,不會找錯。”妮菲蹲下來摸了摸地麵的泥土,指腹蹭到細微的鐵屑,涼絲絲的帶著金屬氣息:“這鐵礦純度高不含雜質,剛好能供給王室軍械庫,比之前用的鐵礦更適合打造甲胄。”護衛隊長立刻點頭:“軍械庫上周還來函說缺高純度鐵礦,殿下這次要是能確認礦脈,可是解了燃眉之急。”
確認完礦層四人往回走時,陽光已爬到頭頂。回到妮菲商店工坊,妮菲第一時間走到西北側牆角落——這裡放著王國配送的tdhsuo630製物煉金器皿,黃銅底座上的藤蔓紋蒙著層薄灰,水晶內膽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質,這是工坊成立時就配送的,卻因一直用不到製物功能,閒置了許久。“今天正好用它來做鐵礦探測器,給運輸隊帶過去,省得他們找礦浪費時間。”妮菲擦去底座的灰,指尖按在器皿側麵的啟動紋上,黃銅紋路立刻亮起淡金光。
雨妮把準備好的材料搬到工坊中央:奇爾卡貝斯林礦石碎塊堆在陶盤裡,泛著淡藍光;貝蒲蘭爾特菲草曬得乾燥,葉片捏碎後會散出清香味;拉希貝爾貝裡鋼片剪成了巴掌大的圓形;貝希拉菲洛牽花的花瓣裝在瓷碗裡,搗成了淡紫色的汁液。“按工坊的製物手冊,先把礦石碎塊放進內膽,再加入牽花汁液,鋼片最後放,這樣能讓探測器更靈敏。”雨妮一邊說,一邊把礦石碎塊逐一放進tdhsuo630的注入口。
礦石剛觸到內膽壁,黃銅底座的藤蔓紋就亮得更甚,水晶內膽裡竟泛起細碎的光泡。艾莉婭接過雨希手裡的瓷碗,把淡紫色的牽花汁液緩緩倒進注入口,汁液與礦石混合後,竟變成了淡藍紫色的液體,順著內膽壁慢慢旋轉。“火候要控製好不能太高,不然鋼片會融掉。”艾莉婭盯著器皿側麵的溫度刻度,指尖不時調整恒溫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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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液體旋轉得平穩了,雨希拿起拉希貝爾貝裡鋼片,輕輕放進內膽——鋼片接觸液體的瞬間,竟沒有沉底,反而浮在液體表麵,慢慢被液體包裹,泛出淡紅光。“現在要等液體凝固,大概需要兩刻鐘。”妮菲守在器皿旁,目光落在內膽裡的鋼片上,看著它慢慢與液體融合,漸漸形成圓盤的形狀。
三十分鐘後tdhsuo630發出一聲輕響,黃銅紋路的光芒漸漸暗下去。妮菲打開器皿的取物口,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金屬圓盤——邊緣刻著“110”的銀色刻度,中心嵌著根細銅針,背麵還印著王室獅紋,獅紋周圍繞著一圈淡紫色的牽花紋路,那是貝希拉菲洛牽花汁液留下的痕跡。“試試靈敏度。”雨希拿著圓盤跑到工坊外的鐵貨架旁,銅針立刻轉向鐵架,刻度跳到“6”,她興奮地朝工坊裡喊:“太好用了!對著鐵架反應特彆明顯!”
妮菲把探測器交給護衛隊長,又遞過一張寫好的運輸計劃:“運輸隊明天清晨出發,帶十輛馬車,每輛馬車裝五百斤鐵礦,直接運往王室軍械庫,沿途的哨點會接應。探測器給你們帶過去,要是礦層範圍有變動,用它能及時確認。”護衛隊長接過探測器和計劃,躬身行禮:“殿下放心,我這就把計劃送回王室,讓運輸隊提前準備。”
傍晚時工坊裡還飄著貝蒲蘭爾特菲草的清香,雨妮把剩下的材料整理好,放進工坊的儲物架,艾莉婭把探測礦層的記錄整理成冊,夾在王室礦圖的後麵;雨希則把tdhsuo630的內膽擦乾淨,放回角落還在旁邊貼了張紙條:“已啟用,可用於製物。”妮菲靠在櫃台旁,看著窗外的暮色漫進商店,藥櫃上的藥劑瓶子閃著光,心裡想著:明天運輸隊出發後,就能給軍械庫送去高純度鐵礦,工坊也算是為王國資源發展出了份力,這樣的日子倒也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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