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的車窗緩緩降下，帶著鹹濕氣息的海風撲麵而來，卷起林凡額前的碎發。車子沿著濱江碼頭的柏油路行駛，兩側停滿了各式遊艇，白色的船身在夕陽下泛著金屬光澤，遠處的江麵上，幾艘快艇拖著白色的水痕，像銀線般劃過波光粼粼的江麵。
“林總，前麵就是‘瀚海號’的停泊位了。”駕駛座上的司機低聲彙報，語氣裡帶著幾分敬畏。這輛邁巴赫的車牌號是江城a，是林凡的專屬座駕，而“瀚海號”則是林凡半個月前從國外訂購的私人遊艇，價值近3億，船長58米，是整個濱江碼頭最大、最豪華的遊艇。
車子停穩，林凡推開車門，剛走下來，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製服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上來，是“瀚海號”的船長周濤。周濤曾在皇家加勒比郵輪擔任船長，經驗豐富，是老陳特意從國外挖來的，此刻他對著林凡躬身行禮，語氣恭敬：“林總，您來了！遊艇已經檢查完畢，燃油、淡水、食材都已備齊，您吩咐的香檳和雪茄也在恒溫酒櫃裡放好了。”
林凡點了點頭，目光掃向不遠處的“瀚海號”——遊艇通體呈流線型，船身是啞光的銀灰色，船頭鑲嵌著一塊巨大的藍寶石，在夕陽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船身上層有一個露天甲板，擺放著白色的藤編沙發和圓形餐桌，甲板邊緣圍著透明的防彈玻璃，既保證安全又不遮擋視野；船尾還掛著一艘黑色的摩托艇，旁邊停著一架小型直升機，螺旋槳在微風中輕輕轉動。
“辛苦了，周船長。”林凡朝著遊艇走去，腳步從容，仿佛眼前這價值3億的龐然大物，隻是一件普通的玩具。
周濤跟在林凡身後，一邊走一邊介紹：“遊艇共分三層，下層是船員休息室和儲物間，中層是客廳、餐廳和三間客房，上層是您的私人套房和駕駛艙。客廳裡的影音係統是全球最先進的，支持4k投影和全景聲；餐廳的餐桌是意大利手工打造的大理石材質，能同時容納12人用餐；您的私人套房裡有一個無邊際泳池，晚上可以俯瞰江景……”
兩人剛踏上遊艇的跳板，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喧鬨聲。林凡回頭一看，隻見王浩、李鵬和幾個同學正朝著這邊走來，手裡還拿著紅酒杯，顯然是剛從酒店吃完飯，想來碼頭“開開眼界”。
“王哥，你看那艘遊艇！也太豪華了吧！”李鵬指著“瀚海號”，眼睛裡滿是羨慕，“這得值多少錢啊？至少一個億吧？”
王浩眯著眼睛打量著“瀚海號”，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一個億？你也太沒見識了！這種級彆的遊艇，至少得兩個億！不過再貴也跟我們沒關係，咱們就是來看看熱鬨，過過眼癮。”
他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裡的寶馬車鑰匙，心裡又開始炫耀起來——雖然買不起遊艇，但自己有寶馬x5，比那些連車都沒有的人強多了。
“王哥，你看跳板上那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一個戴眼鏡的同學突然指著林凡的背影，語氣疑惑。
王浩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個背影穿著深灰色的定製西裝，身形挺拔，越看越覺得熟悉。他皺了皺眉，快步走上前，想看清對方的臉——直到林凡轉過身，他才徹底僵在原地，手裡的紅酒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紅酒灑了一地。
“林……林凡？！”王浩的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眼睛瞪得像銅鈴，“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這艘遊艇是你的？”
李鵬和其他同學也紛紛圍了上來，看到林凡後，都驚呆了。他們剛才還在酒店裡嘲諷林凡“連車都買不起”，現在林凡卻站在一艘價值至少兩億的私人遊艇上，這反差也太大了！
林凡靠在遊艇的欄杆上，手裡把玩著一枚銀色的遊艇鑰匙，語氣平淡：“隨便買的，偶爾來江麵上吹吹風，挺清靜的。”
隨便買的？！
王浩和李鵬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兩億的遊艇，在林凡嘴裡居然是“隨便買的”？他們之前炫耀的寶馬x5、五十萬額度的信用卡，在這麵前簡直像小孩子的玩具，幼稚又可笑。
“林……林總！”周濤突然開口，對著林凡躬身道，“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您今晚要去江中心的私人島嶼用餐嗎？廚師已經在島上準備了海鮮盛宴。”
林總？私人島嶼？海鮮盛宴？
王浩等人徹底傻了眼，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他們終於明白，張誠之前為什麼會對著林凡叫“林總”，凡辰資本的董事長，怎麼可能會是“連車都買不起”的廢物？人家隻是低調，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而已！
“今晚不用了，有點事要處理。”林凡擺了擺手，目光掃過王浩和李鵬，“你們也是來碼頭玩的？”
王浩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之前在酒店裡拍桌子嘲諷林凡，現在想想，自己就像個跳梁小醜，在真正的大佬麵前班門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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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鵬更是嚇得渾身發抖，手裡的車鑰匙掉在地上都沒察覺，隻是一個勁地低著頭，不敢看林凡的眼睛——他剛才還叫林凡“廢物”，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其他同學也紛紛低下頭，臉上滿是尷尬。之前同情林凡的人，現在隻覺得自己目光短淺；跟著王浩一起嘲諷林凡的人，此刻更是無地自容。
“既然是同學，要是感興趣，可以上來參觀一下。”林凡語氣平淡，沒有絲毫嘲諷，卻比任何嘲諷都更讓王浩等人難受。
王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聲音裡帶著幾分沙啞：“不……不了，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
他說完，拉著李鵬轉身就走，腳步踉蹌，像是逃一樣。其他同學也連忙跟上去，沒人再敢多說一句話。
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周濤忍不住問道：“林總，這些人是您的朋友？”
“算不上，隻是同學而已。”林凡笑了笑，轉身走進遊艇的客廳。
客廳裡的裝修奢華卻不張揚，牆壁上掛著一幅畢加索的真跡，沙發是意大利手工定製的真皮材質，茶幾上擺放著一套水晶茶具，旁邊的恒溫酒櫃裡，整齊地擺放著各種頂級紅酒和雪茄。林凡走到沙發上坐下，周濤立刻遞過來一杯香檳，冰塊在杯中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林凡端著香檳，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江麵上的夕陽。夕陽將江麵染成了金色，遠處的城市漸漸亮起燈火，勾勒出繁華的輪廓。他剛想放鬆一下，手機突然響了，是陳默打來的。
“林總，您之前讓我關注的那款手遊《星際戰甲》，研發團隊已經找到我們了！”陳默的聲音裡帶著興奮，“他們的遊戲內測數據非常好，留存率達到80，付費率35，比市麵上的主流手遊高出一倍！團隊希望能獲得5000萬的投資，出讓20的股份，您看要不要見一麵？”
手遊投資？林凡挑了挑眉，之前他在“天啟法務組”的資料裡看到過這款遊戲的備案信息，知道這是一款潛力巨大的科幻題材手遊，未來上線後很可能成為現象級產品，月流水輕鬆過千萬。
“讓他們明天來凡辰資本見我。”林凡語氣平靜，“另外，讓法務部準備好儘調材料，要是數據屬實，投資可以談——但股份比例要調整，5000萬最多隻能給15的股份，我們還要派專人參與遊戲的運營和推廣。”
“好！我馬上通知他們！”陳默連忙應道，掛了電話。
林凡放下手機，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儘。私人遊艇隻是他生活中的調劑，真正的戰場還在投資圈。石墨烯電池的量產已經進入倒計時，新能源產業園的建設也在穩步推進，現在再加上手遊投資，凡辰資本的業務版圖正在不斷擴大，離完成家族考驗、建立商業帝國的目標越來越近。
周濤走過來，恭敬地問道：“林總，接下來要回彆墅嗎？還是在遊艇上休息一會兒？”
“在遊艇上待一會兒吧。”林凡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讓廚師準備點晚餐，簡單點就行。”
“好的，林總。”周濤躬身退下，客廳裡隻剩下林凡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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