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殘花院,小姐重傷如今在休養,我決不允許有人打擾小姐養傷,各位是自己走,還是我把你們請出去。”
沈氏猛地回頭,指著春暉罵:“你一個丫鬟,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
蘇博遠卻皺起眉頭:“煥離為什麼受傷?”
春暉滿肚子的火氣和怨恨,冷冷地掃了蘇博遠一眼:“原來尚書大人還會關心我家小姐啊,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蘇博遠臉色窘迫,沈氏卻忍不下去,往前跨了一步:“賤婢,你說,那柳木珠串,是不是蘇煥離故意送到暖暖手裡的。”
春暉冷笑:“夫人真是好沒記性,我家小姐何時送過珠串給大小姐,分明是大小姐從我家小姐手裡搶走的。”
“哼,柳木是陰木,若非她存心算計,又怎麼會戴著柳木珠串招搖過市?”
沈氏眼神裡帶毒,死死盯著春暉。
春暉卻看著蘇博遠:“我家小姐不懼怕陰木,至於為什麼,我想,老爺應該很清楚。”
蘇博遠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了什麼,瞳孔瞬間放大,不可置信地看著春暉。
天生玄陰煞體,不畏懼一切聚陰之物。
沈氏警惕道:“她在說什麼,老爺,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除了公務上的事,我能有什麼事情瞞你。”蘇博遠額頭除了一層薄汗,飛快看了蘇世珩一眼。
蘇世珩心領神會,當即劇烈地咳嗽。
蘇博遠忙道:“珩兒,你的身體怎麼樣?”
“咳咳咳……”蘇世珩咳得說不出話,良久才道:“我為了救暖暖闖入寧王府,也受了傷。”
沈氏這才發現蘇世珩的臉色白得不自然,衣裳有好幾處破了的地方,像是被刀劃破,劃痕深的地方,能夠看到他出血的皮膚。
“珩哥兒,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沈氏大驚。
蘇世珩幽幽道:“你的心思全在暖暖身上,哪怕我就站在你麵前,你也忽視了我,我說再多也沒有意義。”
“珩哥兒……”
沈氏臉色發紅,愧疚難當,她剛才確實因為蘇晴暖忽視了蘇世珩,可那是因為蘇晴暖一身的血,看起來太駭人。
蘇世珩是嫡長子,在她心裡的地位誰都比不上,此時發現蘇世珩受傷,她便顧不得質問蘇煥離,也顧不得蘇晴暖。
“來人,去抬個步輦,把大公子抬回院子裡,再讓人去叫大夫,把全城最好的大夫叫來,老爺,你快遞牌子進宮請太醫。”
沈氏慌張地下令,眼睛黏在蘇世珩身上,充滿了擔憂。
蘇世珩被一群人簇擁著回到院子,沈氏盯著大夫給蘇世珩把脈,直到大夫說蘇世珩沒有大礙,她才鬆一口氣。
吩咐人跟著大夫去抓藥,沈氏才坐到床邊。
“珩哥兒,你如今感覺如何?”
蘇世珩笑了笑:“娘,我沒有大礙,休息一陣就好了,對了,今日延州也為救暖暖出了力,咱家要好好謝過延州。”
“娘會安排的,你不必擔心。”
蘇世珩這才正色道:“娘,我希望你把真相告訴我,我不是要替蘇煥離討公道,而是此事,關乎我們全家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