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欲言又止,表情糾結。
武安侯夫人催促道:“你快說啊,都告訴大家,這其中有什麼內情,你說是煥離的錯,為何又要暖暖道歉?”
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吊起來了。
沈氏終於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煥離自從知道寧王妃邀請暖暖為世子妃生產護法後,一直心生嫉妒,暖暖為了安撫她,已經給她送了許多金銀首飾,她卻還是不滿意。”
“世子妃生產那一日,她把暖暖的一條桃木珠串法器,偷偷換成了柳木珠串,暖暖因為太心急沒有發現,便帶著那柳木珠串到了寧王府。”
“謔……”
眾人大驚。
柳木聚陰,世子妃生產,蘇晴暖戴一條柳木珠串出現,豈不是故意詛咒嗎?
武安侯夫人也是大驚失色,沈氏隻讓她打配合,可沒說過這件事,她心裡已經恨透了沈氏,居然把她牽扯進來。
可話一出口,此時沒有回頭路,何況,沈氏是武安侯府的出嫁女,她夫君的嫡親妹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的事情,必定會牽連到武安侯府。
事到如今,她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煥離她怎麼能這麼做,唉,她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姑娘,怎麼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實在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武安侯夫人一臉痛心,頻頻搖頭。
蘇晴暖忙道:“舅媽彆責怪妹妹,其實我也有錯,若不是那日我太過著急,沒有察覺珠串被換,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了。”
“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寧王府舉辦百日宴,必定是因為嫡長孫安安穩穩出生了,可是當日寧王府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到處都是猜測,誰都不知道實情。
沈氏道:“當日確實發生了一些風波,不過都被暖暖解決了,絲毫沒有影響世子妃和孩子。”
她敢這麼說,是算準了寧王府對狐妖襲擊一事諱莫如深,必定不會出麵解釋。
何況她這番話,並非假話。
當日暖暖確實幫了忙,她用法器打開了門,把被困之人放出去。
現在,隻要把柳木珠串一事摁在蘇煥離頭上,便萬事大吉。
眾人聽說沒出事,也是舒了一口氣。
武安侯夫人笑道:“暖暖不愧是能人異士,哪怕遇到麻煩,也能從容解決。”
蘇晴暖羞澀一笑:“舅母彆埋汰我了,雖說沒有造成禍事,可今日,我無論如何也要在當著眾人的麵向世子妃道歉,否則我心中難安。”
“你真是個好姑娘。”武安侯夫人滿臉的憐惜:“誰的錯,就該誰來承擔才是。”
“舅母,煥離是我的妹妹,她做錯了事情,我作為姐姐替她承擔,也是應該的,哪怕讓我替妹妹受罰,我也心甘情願。”
不少婦人紛紛稱讚蘇晴暖。
沈氏四處張望,這才發現蘇煥離不在暖閣了。
她今日帶蘇煥離過來,就是為了把罪責推到蘇煥離身上,若是寧王府的人當真要懲罰,也讓蘇煥離替暖暖。
她跑哪裡去了?
“你們在胡說八道,蘇煥離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