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對蘇晴暖的誇讚聲中,出現了一道反對的聲音。
賀枕雲快步走來,麵帶怒容:“我與蘇煥離相交,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她怎麼會讓你故意戴柳木到寧王府?”
中元節賞花宴上,賀枕雲認識了蘇煥離,相談之下發現與蘇煥離十分投緣,在中元節後,兩人便當起了手帕交,偶爾互送禮物和信件。
賀枕雲剛剛走進暖閣,便聽到有人罵蘇煥離,自然是忍不得,當即上前與人理論。
“你與她相識才多久,才見過幾次麵,賀姑娘,你不過是被她蒙蔽了雙眼,以為她是好人罷了。”
賀枕雲話音剛落,立即有與蘇晴暖交好的姑娘站出來,繼續抹黑蘇煥離。
“你才是被蒙蔽的人。”賀枕雲氣得滿臉通紅:“什麼調換珠串的,不過是她們的一麵之詞。”
沈氏臉色陰沉:“賀姑娘,你這麼說,難道是覺得,我作為一個長輩,會親自汙蔑彆人,這個人,還是我親自教養大的女兒?”
賀枕雲被噎了一下,說不出反駁的話。
眾人也反應過來,蘇煥離是沈氏一手養大的孩子。
這麼多年,養條狗都該有感情的,何況是人。
“蘇夫人不可能誣陷那孩子,定是她做得太過分,蘇夫人才被迫在大家麵前揭露家醜。”
“說的也對,攤上這樣的庶女,蘇夫人也真是不容易。”
“賀姑娘,你還是早日與蘇煥離斷了來往吧,她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能陷害,保不準有一天,就害到你頭上了。”
賀枕雲咬著牙:“不可能,煥離不是那樣的人。”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更相信自己這段時間裡看到的,感受到的。
雖然她們自中元節後再沒有見過麵,但往來的書信裡,蘇煥離的真心做不得假。
“賀姑娘,難道你覺得蘇夫人會故意陷害蘇煥離嗎?”
賀枕雲憋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趙尋瑛在人群外努了努嘴,低聲說:“那可真不一定。”
她可是到過蘇府的,也見識過蘇夫人對於蘇煥離和蘇晴暖這兩個女兒是何等的偏心。
倘若此次是蘇晴暖自己不小心戴了柳木珠串到寧王府,為了脫罪,聯合自己的母親誣陷蘇煥離,便再正常不過。
“尋瑛,不可胡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趙夫人低聲提醒趙尋瑛。
趙尋瑛臉色不虞:“娘,蘇二姑娘救過哥哥,難道她如今被人誤會,我們連一句幫她的話都不能說嗎?”
趙夫人眸光微閃:“自然不是。”
她家老爺是清流,從不結黨營私,她今日來寧王府,原本也該隻走個過場。
可麵對恩人被誣陷,她若是不站出來支持,不僅她自己良心難安,回頭老爺知道了,也要責怪她。
趙夫人拍了拍趙尋瑛的手背,帶著她走進人群了。
“哎呦,大家圍在一起這是在說什麼呢?我方才似乎聽到蘇二姑娘的名字?”
不等旁人解釋,她緊接著笑道:“我來猜猜,你們定是在誇讚蘇二姑娘,她當真是品行極好的姑娘,不求回報地幫過我家,還低調不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