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那還不是我手把手教的！”老李頭抖了抖煙灰，嘴角掛著得意的笑，悠哉地又吸了口煙。
楚墨染笑著看兩個老頭拌嘴，感覺還挺有趣的。
她笑眯眯插話：“春生叔，李大叔，有啥我能搭把手的？”
“沒啥事了，等我砌好這塊兒就可以上石板了，一會兒就完事了，你忙你的去吧！彆在這兒沾一身灰！”
楚墨染看了看，自己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那我就不添亂了，有事您叫我。”
她轉身出了屋。
回到院子，她拿起背筐，朝孟春迎說：“春迎，幫我從廚房拿兩個麻袋。”
“好的，姐姐！”孟春迎一路小跑，麻溜進了廚房，抱出兩個粗布麻袋。
楚墨染把麻袋鋪在地上，將背簍傾斜一倒，嘩啦啦，草藥和幾捧野樹莓灑在麻袋上。
這隻是今天采摘的一部分草藥，剩下的她準備留在空間裡晾曬。
她蹲下身，從廚房拎來個搪瓷盆，小心挑出野樹莓，紅豔豔的果子堆了大半盆，顆顆飽滿，像瑪瑙珠子。
“春迎，你把這些野樹莓拿到廚房洗洗，跟小豆子分著吃，甜著呢！”
小豆子一下就被滿盆子紅彤彤的小果子吸引住了。
之前上山的時候，他也摘到過這種小果子，他吃了幾個，甜甜的，可好吃了，本來打算拿回家給姐姐吃，結果都被哥哥搶走了。
這回見滿滿一盆，高興得不得了。
孟春迎接過盆，笑得靦腆：“好的，姐姐！”
她牽著小豆子到水缸邊清洗。
楚墨染這邊也沒閒著，挑選草藥、分門彆類，根莖類的泥巴重，她便用大桶接水反複清洗。
其它的的草藥則需要快速清洗，免得浸泡時間長了影響藥性。
洗好的草藥，攤開晾曬。
“姐姐，吃果子！”孟春迎見楚墨染雙手沾泥，忙捏了顆樹莓，送到她唇邊。
楚墨染順勢張嘴，果子入口，酸甜汁水炸開，是莓果特有的香甜味道。
她眯眼滿足地嚼著：“嗯，真甜！你們吃吧，我忙完了再吃。”
孟春迎和小豆子搬來小板凳，坐院子裡，抱著盆子美滋滋吃起來。
小豆子抓了一把塞到嘴裡，吃得腮幫鼓鼓，汁水沾嘴角，美滋滋的笑：“姐姐，這個果子真好吃！”
孟春迎也捏了一顆放到嘴裡，酸酸甜甜，讓人吃了一個不自覺還想吃第二個。
楚墨染忙完手裡的活，笑著看向他們。
一盆子樹莓隻去了一個尖尖，還剩下不少。
楚墨染突然靈機一動，乾脆一會兒做點樹莓果醬，留著平日裡給孩子抹饃饃吃。
吃完果子，她和春迎又開始醃酸菜。
白菜已經在院裡晾了兩天，表皮略顯發乾，正是時候。
兩人一人一把刀，開始去掉白菜的老葉和根部。
四十棵白菜，沒一會就清理完了。
孟春迎燒開一鍋水，將白菜根部燙軟，楚墨染則洗淨大缸，擦得鋥亮。
兩人配合默契，一層白菜一層粗鹽，碼得整整齊齊，最後壓上大石，灌滿井水，沒過白菜，蓋上蓋子，靜待發酵。
“春迎，這個要醃上多久呀？”
“姐姐，醃上一個月就可以吃了。”
楚墨染盯著那一缸醃好的白菜，心裡泛起一陣柔軟——多年未曾吃過的味道，仿佛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