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讓許靜茹也很欣慰。
“回來了?”
“今個這麼早,是不是店裡還沒有什麼生意啊?”
許父躺在大廳的躺椅上戴著圓帽抽著香煙,許靜茹進來他眼睛也沒睜開。
“今天店裡有客人,”許靜茹回了一句,四處看看有什麼需要收拾的。
“早就跟你說了,拿成衣店也給公家得了,省的操心,”
“那些營收還比不上收租金來的省事,”
這時候許父睜開眼,看了看女兒,臉上帶著埋怨和心疼。
作為許家的唯一的千金,許靜茹從生下來就可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哪怕他大哥許靜珧都是從小接受棍棒式的教育,作為未來家主的唯一人選,這個許家唯一接班人可不能養廢了。
可惜...
天有不測風雲,
躲過了鬼子的飛機炮彈,卻沒躲過山匪。
他其實沒病,要說有病,也就是心病了。
自己驕傲的兒子和發妻被殺害,他也是散了不少家財給紅黨,妻兒大仇得報,他卻依然沒能從打擊中恢複過來。
而且...
現在得時代也不是他們這些老古董的了。
大勢不可逆,
他也慢慢想開了。
隻是自己女兒還因為他的牽線遭遇不幸婚姻,現在都沒有撇乾淨。
要不是女兒攔著,他和那個小畜生同歸於儘一了百了還能在下麵和妻兒團聚。
可是自己閨女說的也對。
自己是她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他要是再走了,她怎麼辦?
現在他在紅黨那還有一些人情,要是女兒出了什麼事他豁出老臉還能擺平。
他走了,這份人情就沒了...
“那成衣店是娘留給我的,”
“我不可能就這麼放棄,”
許靜茹聽到父親的話搖了搖頭。
“哎~”
許父歎息一聲,不再言語。
“對了爹,今天我店裡來的那個客人我看不透...”
許靜茹想到曹安民,把她知道的事都說了一遍,包括今天帶回來的兩斤麵粉。
“哦?”
“你說那個小同誌隻有十八歲?”
“看人先看眼是沒錯,”
“但我還是頭一次見識挑媳婦這麼挑的,”
許家恒聽到女兒的話也是來了興趣。
十八歲,
外省人,
作為外省人憑著自己就能給一家五六口人安排在河北鄉鎮內定居和工作。
身高長相年紀都很耀眼,
錢票他也不在意,
唯獨這個選媳婦的方式讓他這個半輩子在商海浮沉的老油條覺得驚奇。
現在又不是舊社會,有錢有勢可以為所欲為。
這個小同誌不簡單是他和許靜茹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