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鳶尾花的……持有者……婉清……女士的……血脈……”他艱難地組織著語言,每一個詞都仿佛承載著沉重的分量,“我們……‘守夜人’……最後的……‘林地守護者’……一族……等待……太久……”
林地守護者?守夜人最後的遺民?!
沈玦立刻用那種古老語言與長者快速交流起來,似乎在確認信息和解釋他們的來曆。長者在聽到沈玦是“夜鶯之子”沈玦母親的代號?)以及他們被“背叛者”指‘king’?)追殺時,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憤怒和仇恨的光芒。
他激動地揮舞著手臂,用那種破碎的英語對楚杭說道:“背叛!可恥的背叛!他們……玷汙了……古老的誓言!掠奪!殺戮!婉清女士……她……”
他的聲音哽咽了,渾濁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混合著臉上的油彩。“她……曾在這裡……躲避……帶著……希望……但……他們……還是……找到了她……”
楚杭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母親……曾經也到過這座島?!在這裡躲避過追殺?!
“她……留下了……東西……”長者平複了一下情緒,指向雨林的更深處,“給……她的……血脈……隻有……真正的‘記錄者’……才能……開啟……”
母親留下了東西?在這裡?!
巨大的震驚和一種冥冥之中的宿命感,如同潮水般將楚杭淹沒。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胸前的鳶尾花掛墜,那冰涼的觸感此刻卻仿佛帶著母親遙遠的體溫和囑托。
沈玦的眼中也爆發出銳利的光芒,他立刻追問長者具體的地點。
長者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跟上。他和他兩名同伴轉身,如同熟悉自己掌紋一般,靈巧地穿梭在茂密的雨林中,為楚杭和沈玦引路。
有了這些“林地守護者”的帶領,路途變得順暢了許多。他們似乎懂得如何避開叢林中最危險的區域和生物,腳步輕盈而迅捷。
在雨中跋涉了大約一個小時,他們來到了一處隱藏在巨大瀑布和水潭之後的山壁前。瀑布轟鳴,水汽彌漫。
長者走到水潭邊一塊毫不起眼的、長滿了青苔的巨石旁,示意楚杭上前。他指著巨石底部一個極其隱蔽的、仿佛天然形成的凹陷處,那裡隱約可以看到一個與鳶尾花掛墜形狀完全契合的、淺淺的刻痕!
“印記……放入……門……將開……”長者用充滿期待的目光看著楚杭。
楚杭看向沈玦,沈玦對他點了點頭,眼神鼓勵。
楚杭深吸一口氣,走上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拂去那個凹陷處的青苔和泥土,然後,他將一直緊握在手中的鳶尾花掛墜,鄭重地、嚴絲合縫地,嵌入了那個刻痕之中。
就在掛墜完全嵌入的刹那——
“嗡……”
一陣低沉而悠長的、仿佛來自大地深處的嗡鳴聲響起!緊接著,那枚鳶尾花掛墜再次亮起了那種幽藍色的微光,隻是這一次,光芒穩定而持續,並且順著刻痕的紋路,如同激活的電路一般,迅速向著整塊巨石蔓延!
無數道細密的、散發著微光的線條在巨石表麵亮起,勾勒出一個龐大而複雜的、充滿了“守夜人”風格符號的陣列!
伴隨著一陣沉重的、仿佛塵封了無數歲月的岩石摩擦聲,那塊巨大的、看似與山壁渾然一體的石頭,竟然緩緩地、向內旋轉,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黑黢黢的洞口!
一股混合著陳舊塵埃、古老書卷和某種特殊植物清香的、冰冷而乾燥的氣息,從洞內撲麵而來。
所有人都被這神奇的一幕震撼了。
長者和他同伴的臉上露出了無比激動和虔誠的神色,再次向著洞口,或者說,是向著手持信物開啟此地的楚杭,深深行禮。
“進去吧……‘記錄者’……”長者直起身,對楚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婉清女士……留給你的……答案……就在裡麵……”
楚杭看著那幽深的洞口,仿佛看到了母親在二十多年前,拖著疲憊而決絕的身影,在這裡埋下希望種子的模樣。
他沒有任何猶豫,看了一眼身旁眼神同樣複雜的沈玦,率先邁步,踏入了那片未知的、屬於母親的秘密空間。
沈玦緊隨其後。
當兩人的身影沒入黑暗,那巨石門戶再次在低沉的轟鳴中,緩緩閉合,將外界的一切,暫時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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