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獻祭與救贖的界限_我把遊戲裡的東西帶到現實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52章 獻祭與救贖的界限(1 / 2)

皇宮地下墓穴的寒冷仿佛滲入了骨髓,凱爾文·黑翼站在“真理之眼”檔案庫的青銅門前,手中緊握著那把仍在微微發熱的黃銅鑰匙。水晶球中老者的影像已經消散,但那些揭示的真相如冰冷的刀刃,一層層剝離他對帝國、對職責、甚至對自身信念的認知。

“暗噬者...容器...獻祭...”他低聲重複著這些詞彙,每一個詞都像一塊沉重的石頭投入心湖,激起驚濤駭浪。

最殘酷的真相往往不是絕對的邪惡,而是精心偽裝的必要性。奧托皇帝——這個稱呼現在讓凱爾文感到一陣生理性的厭惡——並不是簡單的篡位者或瘋狂的暴君。根據檔案庫的記錄,他是一個清醒的計算者,一個願意用任何代價換取帝國“安全”和“強大”的實用主義者。在他扭曲的邏輯中,犧牲西格蒙德親王和一小隊騎士,換取暗噬者的控製權,從而震懾內外敵人,維護帝國長期穩定,是完全合理的交易。

凱爾文抬頭望向墓穴低矮的穹頂,仿佛能透過層層岩石看到地麵上的皇宮,看到那些正在慶祝新皇加冕的貴族和平民。他們不知道,這場慶典的喧囂正在掩蓋一場古老的儀式,一場可能決定帝國未來數個世紀命運的黑暗交易。

“還有多久?”他問空蕩的大廳,不指望得到回答。

但青銅門上那隻被蛇纏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發出幽藍的光芒。一個冷漠的、機械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儀式將在日落後第七次鐘聲響起時達到高潮。根據當前時間計算,你還有三小時四十七分鐘。”

時間。永遠不夠的時間。

凱爾文轉身踏上螺旋階梯,每一步都比來時更加沉重。當他重新回到黑翼家族墓室時,注意到父親石棺上的雕像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原本目視遠方的眼睛,現在似乎正注視著他,帶著某種他無法解讀的情緒:是期待?是警告?還是單純的悲傷?

他將石板推回原位,仔細抹去痕跡,然後快速離開墓穴。在第三層出口處,他遇到了預料中的人:兩名“灰刃”士兵守在通道兩側,麵無表情,手按劍柄。

“凱爾文分隊長。”左側的士兵開口,聲音平板,“皇帝陛下召見。請隨我們來。”

這不是請求,是命令。凱爾文注意到他們站的位置巧妙封鎖了所有可能的逃脫路線,而且他們的手始終沒有離開劍柄超過一寸。大團長所說的“緊急軍情彙報”顯然沒能拖延太久,或許從一開始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帶路。”凱爾文平靜地說,手自然地垂在身側,離自己的劍柄同樣隻有一寸距離。

他們穿過皇宮複雜的走廊,但路線不是前往覲見廳或書房,而是向西翼深處走去。這裡的裝飾逐漸從華麗變為簡樸,牆壁從彩繪浮雕變成未經打磨的灰色石磚,火炬間距拉大,陰影變得更加濃重。

最終,他們停在一扇沒有任何標記的鐵門前。一名士兵有節奏地敲擊門板,三長兩短,鐵門從內側打開。

門後是一個凱爾文從未見過的房間:圓形,直徑約五十步,牆壁完全由光滑的黑色石材砌成,上麵鑲嵌著發出微光的水晶,排列成複雜的星座圖案。房間中央是一個凹陷的圓形區域,邊緣有七級台階向下。而在房間正上方,穹頂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外麵逐漸暗下來的天空——這裡位於皇宮某座塔樓的頂部。

奧托皇帝站在凹陷區域的中心,已經換下了加冕時的軍裝,穿著一件深紫色、邊緣繡著銀色符文的長袍。馬庫斯·維拉站在他左側,手中捧著一個黑色的木盒。而在房間邊緣的陰影中,凱爾文辨認出了另外幾個人影:大團長、兩位他不認識的高級祭司,還有一個讓他心臟驟停的身影——

伊莎貝拉女伯爵,被兩名灰刃士兵控製著,嘴被布條封住,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凱爾文,你來了。”奧托的聲音在圓形房間中產生輕微的回音,“正好趕上儀式的準備階段。”

凱爾文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走進房間。他注意到地麵上的圖案與影月神殿中的馬賽克驚人相似,隻是規模小了許多。這是一個微縮的儀式場,與北境的神殿直接相連。

“陛下,”他微微鞠躬,目光掃過伊莎貝拉,“我不明白。女伯爵閣下為何在此?她應該在貴族區的府邸中。”

奧托笑了,那笑容中沒有任何溫暖:“伊莎貝拉女士試圖在加冕儀式後煽動叛亂。幸運的是,我的情報網絡提前發現了她的計劃。”他走向凱爾文,紫色長袍的下擺在石質地麵上發出沙沙的摩擦聲,“但她不是重點。重點是,凱爾文,我需要你做出選擇。”

維拉打開手中的木盒,裡麵放著三樣東西:一枚鑲嵌著黑寶石的戒指,一卷用黑色絲帶係著的羊皮紙,還有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刃是暗紅色的,像是用某種礦石整體雕琢而成,刀柄上刻著與房間牆壁上相似的星座圖案。

“選擇?”凱爾文謹慎地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加入我。”奧托直截了當,“不是作為普通的下屬,而是作為核心成員。你有其他人沒有的優勢:你進入過影月神殿並活著回來;你體內流著黑翼家族的血,那血脈中有著古老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你經曆過失去,理解犧牲的必要性。”

他指向那把匕首:“用這把‘影月之刃’刺入西格蒙德的心臟,在他成為暗噬者容器的最後一刻。這樣,他的死亡將不是無意義的犧牲,而是轉化為封印的一部分,將暗噬者困在神殿中更長時間。”

凱爾文感到一陣惡心:“您要我殺死親王。”

“我要求你拯救帝國。”奧托糾正道,“西格蒙德已經無法挽回。暗噬者的部分意識已經滲入他的精神,即使我們中斷儀式,他也永遠不可能恢複正常。但通過特定的方式結束他的生命,我們可以將災難轉化為機會。”

維拉補充道,聲音如毒蛇般滑膩:“作為回報,你將獲得黑翼家族從未有過的影響力。你叔叔的叛國指控將被撤銷,你的分隊成員將安全返回——是的,我們知道他們在神殿,但我們也可以讓他們安全離開。你甚至可以獲得艾莉亞·晨星下落的線索。”

最後這句話如重錘擊中了凱爾文。他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表情:“艾莉亞...您知道她在哪裡?”

奧托的表情變得難以捉摸:“三年前的任務報告說她在神殿中失蹤,推定死亡。但有些存在不會輕易讓有價值的靈魂消散。暗噬者對那些有天賦的靈魂特彆感興趣,尤其是那些能夠感知和操縱古代符文的人。”

他走到房間邊緣,手指劃過牆壁上的水晶:“艾莉亞·晨星還活著,以某種形式。在影月神殿的深處,她的意識被困在暗噬者創造的幻境中,作為它研究和學習的樣本。如果你合作,我可以教你如何找到她,甚至可能...帶回她。”

這是精心設計的誘惑,針對凱爾文最深的傷口和最渴望的願望。奧托不僅了解他的弱點,更知道如何包裝邪惡的選擇,讓它看起來像是必要的犧牲和可能的救贖。

凱爾文的目光從匕首移到伊莎貝拉,女伯爵正拚命搖頭,眼中充滿懇求。他又看向大團長,老人的表情如石雕般僵硬,但凱爾文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如果我說不呢?”凱爾文最終問道。

奧托的笑容消失了:“那麼你將親眼見證你珍視的一切被摧毀。你的分隊成員將成為儀式的一部分,在痛苦中死去。黑翼家族將被徹底抹去,你的名字將從所有記錄中刪除。而伊莎貝拉女士...”他瞥了女伯爵一眼,“將成為儀式的第一個祭品,就在此時此地。”

維拉從長袍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刀,走向伊莎貝拉。女伯爵掙紮起來,但被士兵牢牢按住。

“我給你五分鐘考慮。”奧托說,“選擇拯救一部分,犧牲一部分,這是統治的本質,也是成事的代價。你父親理解這一點,我希望你也能夠理解。”

房間陷入沉默,隻有伊莎貝拉被壓抑的嗚咽聲和遠處隱約傳來的慶典音樂。凱爾文閉上眼睛,腦海中飛速權衡著每一個選項,每一個可能的後果。

四分鐘過去了。

凱爾文仍然閉著眼睛,但腦海中已經曆了無數次推演。接受奧托的條件,殺死西格蒙德,換取隊員的安全、家族的生存和找到艾莉亞的可能——這是一個交易,用一個人的生命換取更多人的生命,用一場謀殺換取可能的救贖。

但真相呢?奧托的話有多少可信度?即使他遵守承諾,凱爾文將永遠背負弑殺皇室成員的罪孽,成為黑暗儀式的執行者。他將不再是騎士,而是劊子手;不再是守護者,而是幫凶。

拒絕呢?看著伊莎貝拉被殺,然後隊員們在神殿中犧牲,家族被摧毀,自己可能也會死在這裡。但至少他的靈魂保持乾淨,他的手沒有沾染無辜者的鮮血——真的無辜嗎?西格蒙德可能已經無法挽回,殺死他也許是仁慈...

“時間到了,凱爾文。”奧托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凱爾文睜開眼睛,深藍色的眼眸中已經做出了決定。他走向維拉,伸出手:“把匕首給我。”

維拉看了奧托一眼,皇帝微微點頭。顧問將木盒遞上,凱爾文拿起了那把暗紅色的“影月之刃”。它比看上去沉重,刀刃在房間的水晶光芒下反射出詭異的光澤,仿佛有液體在內部流動。

“明智的選擇。”奧托滿意地說。

凱爾文轉身麵對伊莎貝拉,女伯爵的眼中充滿了徹底的絕望和背叛。他走近她,匕首在手中握緊,然後——

突然轉向,刀刃抵在了維拉的喉嚨上。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凱爾文的動作流暢如舞蹈,一步跨到維拉身側,左手鎖住他的手臂,右手持匕首緊貼頸動脈。灰刃士兵立刻拔劍,但不敢貿然上前,因為凱爾文隻需輕輕一劃,首席顧問就會血濺當場。

“放開女伯爵。”凱爾文的聲音冷靜得不像是剛剛劫持了帝國第二有權勢的人,“否則維拉顧問會死在你麵前。”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奧托的表情從驚訝轉為憤怒,最後凝固為冰冷的審視:“你以為這樣能改變什麼?即使你殺了他,也逃不出這個房間。”

“也許。”凱爾文承認,匕首微微壓下,維拉痛呼一聲,頸側出現一道血痕,“但你的儀式需要他,不是嗎?根據我在檔案庫看到的記錄,這種規模的儀式需要至少三位精通古代符文的人主持:皇帝本人、首席顧問,還有一位高級祭司。如果我殺了他,你的計劃至少要推遲一個月。”

奧托的瞳孔收縮:“你去了真理之眼。”

“你故意讓我去的。”凱爾文說,“你想讓我看到那些記錄,理解你的‘必要性’,從而心甘情願地加入。但你看錯了我,陛下。我父親教導我的不是實用主義,而是榮譽。而榮譽意味著有些線永遠不能跨越,即使代價是自己的生命。”

大團長突然動了。他拔劍不是指向凱爾文,而是指向控製伊莎貝拉的灰刃士兵:“放開她。這是命令。”

士兵猶豫地看向奧托,皇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但最終,他做了一個微小的手勢。士兵鬆開手,伊莎貝拉扯掉嘴上的布條,急促地呼吸著。

“你這個叛徒!”她嘶吼著,眼睛盯著奧托,“西格蒙德是你的親侄子!你怎麼能——”

“為了帝國。”奧托打斷她,聲音中首次出現了一絲真實的情緒——不是憤怒,而是某種扭曲的狂熱,“你們都不明白我們麵對的是什麼!暗噬者不是可以簡單封印或摧毀的存在,它是現實結構的裂縫,是來自世界之外的饑餓。要麼我們控製它,利用它,要麼它最終會吞噬一切!”

凱爾文感到維拉在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陛下,不必與他們多言。”顧問咬牙切齒地說,“儀式可以調整。犧牲品足夠多時,即使隻有兩人主持也能完成。”

“聽到了嗎,凱爾文?”奧托重新恢複平靜,“你手中的籌碼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有價值。但我仍然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放下匕首,履行你的承諾,我原諒這次冒犯。”

凱爾文笑了,那是一個疲憊而苦澀的笑容:“您不了解騎士誓言,陛下。我們宣誓保護無辜,扞衛正義,即使麵對皇帝本人。如果我今天妥協了,我就背叛了誓言,背叛了我父親,背叛了每一個信任我的人。”

他看向大團長:“團長,帶女伯爵離開。我掩護你們。”

“你走不了。”奧托說,舉起手,房間牆壁上的水晶突然大放光明,一道無形的屏障在門口形成,“這個房間現在是封閉的,直到儀式完成,或者所有人死亡。”

氣氛劍拔弩張。凱爾文迅速評估局勢:對方有奧托、維拉在他控製下)、兩名灰刃士兵、兩位祭司可能具備戰鬥能力)。己方有自己、大團長、伊莎貝拉。人數劣勢,但維拉是人質,而且大團長的實力不容小覷。

但戰鬥不是最佳選擇。凱爾文的目光掃過房間,注意到地麵上的圖案,那些與影月神殿相連的符文。一個瘋狂的計劃在他腦海中成形。

“陛下,您說這個房間與神殿直接相連?”凱爾文問。

奧托皺眉:“是的。能量通道已經建立,隻等日落時分完全激活。”

“那麼它應該也能傳送物物,而不僅僅是能量。”凱爾文說,同時用匕首在維拉頸側劃出更深的傷口,鮮血順著暗紅色的刀刃滴落在地麵符文上。

“你在做什麼?!”奧托厲聲道。

鮮血接觸符文的瞬間,整個房間開始震動。地麵上的圖案亮起暗紅色的光芒,與凱爾文匕首的顏色完全一致。牆壁上的水晶發出刺耳的共鳴聲,穹頂外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仿佛提前進入了夜晚。

“影月之刃不僅殺殺死容器,還能激活緊急傳送。”凱爾文大聲說,既是解釋也是威懾,“我在檔案庫看到了相關記載。用特定血脈的鮮血激活,可以將人直接傳送到神殿核心——或者從神殿核心傳送出來。”

他挾持著維拉退向房間中央的凹陷區域:“大團長,女伯爵,到我身邊來!快!”

大團長毫不猶豫地拉起伊莎貝拉衝向中央。灰刃士兵試圖攔截,但大團長揮劍逼退一人,另一人被凱爾文踢來的石塊擊中麵門。

奧托的臉色終於變了:“停下!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未經準備的傳送會撕裂你們的身體和靈魂!”

“那就祈禱我們足夠強壯。”凱爾文說著,將匕首狠狠刺入地麵,同時割開了維拉手腕的血管。大量鮮血湧出,浸濕了符文,暗紅色的光芒暴漲,淹沒了整個房間。

世界在旋轉、撕裂、重組。凱爾文感到自己的身體被拉伸又壓縮,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他聽到了維拉的慘叫,伊莎貝拉的驚呼,大團長的悶哼。眼前是無儘的紅色和黑暗交織的旋渦,時間失去了意義。

然後,撞擊。冰冷的石質地麵對接了身體,空氣變得潮濕陰冷,彌漫著古老灰塵和某種難以形容的甜膩氣味。

凱爾文掙紮著爬起來,頭暈目眩。他首先看到的是維拉——顧問躺在幾英尺外,手腕仍在流血,但已經昏迷。然後是伊莎貝拉,跪在地上乾嘔。大團長靠著一根石柱,臉色蒼白但還算清醒。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而他們所在的地方...

影月神殿的核心室與凱爾文記憶中的截然不同。三年前他進入這裡時,它隻是一個巨大、空曠、布滿灰塵的圓形大廳。現在,它變成了某種生物內臟般的空間。

牆壁不再是石頭,而是某種脈動的、半透明的有機組織,內部有暗紅色的液體在緩慢流動。地麵上覆蓋著一層粘稠的薄膜,踩上去會發出令人不安的咯吱聲。原本的十二根石柱變成了扭曲的肉柱,表麵有著類似血管的凸起,隨著某種節奏搏動。

最令人不安的是光線——沒有火把,沒有水晶,光源來自牆壁和天花板本身:一種病態的、脈動的暗紅色光芒,讓整個空間籠罩在血與影的色調中。

“諸神在上...”伊莎貝拉喃喃道,捂住嘴抑製住另一陣惡心。

大團長勉強站直,手按在劍柄上:“暗噬者的影響已經實質化了。它正在將神殿轉化為自己的身體。”

凱爾文檢查了維拉的狀況。顧問還活著,但失血過多,呼吸微弱。他撕下自己的披風邊緣,草草包紮了維拉的手腕傷口,然後環顧四周。

房間中央的祭壇還在,但已經變得麵目全非。原本的大理石平台現在被一種黑色的、多孔的材質覆蓋,像是熔岩冷卻後的形態。祭壇上方懸浮的不再是典籍,而是一個巨大的、緩慢搏動的卵形結構,表麵有金色的紋路閃爍。

而在祭壇旁,凱爾文看到了他的人。

萊娜和六名隊員靠牆坐著,看起來精疲力儘但還活著。他們被一種半透明的膠狀物質部分包裹,像是琥珀中的昆蟲,但還能呼吸和移動。看到凱爾文,萊娜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想說話,但嘴被膠狀物封住了。

“萊娜!”凱爾文衝過去,試圖撕開那些物質,但它異常堅韌,像是有彈性的橡膠。

“用這個。”大團長遞來他的劍,“邊緣足夠鋒利。”

他們一起切割,膠狀物質被劃開時會流出暗黃色的液體,散發出刺鼻的酸味。幾分鐘後,萊娜終於被解救出來,她大口呼吸著,咳嗽不止。

“隊長...你怎麼...”她虛弱地問。

“沒時間解釋。”凱爾文快速檢查其他隊員,“所有人都活著嗎?”

萊娜點頭:“但羅根和托馬斯受了傷。我們找到了檔案庫,拿到了證據,但在返回途中被...這些東西伏擊。”她指著周圍脈動的牆壁,“它們從陰影中湧出,像液體又像固體。我們勉強逃到這裡,然後就被困住了。”

“西格蒙德親王呢?”伊莎貝拉急切地問。

萊娜的表情變得複雜:“他在那裡。”她指向祭壇後方的陰影。

凱爾文繞過去,看到了西格蒙德·馮·霍亨施泰因。親王被固定在牆上,無數細小的肉須從牆壁延伸出來,刺入他的皮膚,連接到他的血管。他的眼睛睜著,但瞳孔中沒有任何神采,隻有不斷旋轉的暗金色旋渦。他看起來既清醒又不在場,既活著又不完全算活著。

伊莎貝拉發出一聲壓抑的啜泣,想衝過去,但被大團長攔住:“彆碰他!那些連接可能致命。”

“他還有意識嗎?”凱爾文問萊娜。

“有時有。”一個虛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凱爾文轉頭,看到維拉已經蘇醒,正掙紮著坐起來,“暗噬者在慢慢消化他,吸收他的記憶、人格、皇室血脈的力量。過程需要時間,所以它讓他部分清醒,以更好地榨取。”

顧問的臉色慘白如紙,但眼中重新燃起了那種熟悉的算計光芒:“你們逃不掉的。這裡已經是暗噬者領域的一部分,它知道每一個進入者的存在。奧托陛下很快會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會親自前來完成儀式。”

“那就讓他來。”凱爾文冷冷地說,“但在那之前,我們要毀掉這裡。”

“不可能。”維拉咳嗽著,嘴角滲出鮮血,“核心已經與暗噬者本體連接。毀掉這裡等於直接攻擊它,會立即引發全麵反擊。我們都會死,而且死得非常痛苦。”

凱爾文走向祭壇,觀察那個搏動的卵形結構。它大約有一個人高,表麵那些金色紋路仔細看像是某種文字——古代高等精靈語,他在檔案庫的記錄中見過類似的。

“‘影月之眼’...”他讀出了那些文字的部分含義,“不是暗噬者的心臟,而是它與現實世界的連接點。如果摧毀它...”

“暗噬者會被推回星界縫隙,神殿會恢複原狀。”大團長接過話頭,“但需要巨大的能量衝擊,或者...皇室血脈的自我犧牲。”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西格蒙德。伊莎貝拉猛地搖頭:“不!一定還有其他方法!”

“有。”維拉突然說,聲音中帶著奇異的興奮,“有一個方法可以同時拯救親王和摧毀連接點,但需要精確的時機和...三個人的犧牲。”

凱爾文皺眉:“解釋。”

“暗噬者的意識主要集中在這個卵中。”維拉指著祭壇上方的結構,“而西格蒙德是它連接現實世界的‘錨’。如果我們能在儀式達到高潮的瞬間——當暗噬者將部分意識轉移到親王體內時——同時攻擊卵和切斷親王與牆壁的連接,就能製造一個矛盾:它的意識無處可去,最終會自我崩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但這需要‘三個人的犧牲’是什麼意思?”萊娜問,她已經解救了所有隊員,現在站在凱爾文身邊。

維拉的眼神變得狂熱:“需要三個人自願進入卵中,用他們的靈魂作為誘餌,分散暗噬者的注意力,為外部攻擊創造機會。進入者的靈魂將被永久吞噬,無法逃脫。”


最新小说: 三歲小禾寶,把全家哭進侯府 高門春歡 穿七零去下鄉,路過的狗都得挨一腳 隨母改嫁換父兄,我成全家瘋批掌心寵 攜孕肚改嫁大佬,絕嗣渣夫悔瘋了 重回現在:諸葛丞相,請注意保胎 穿成山洞野人,在原始社會建立部落 相親對象是厲詭?反手鎖門:打劫! 全球醫學倒退,我掏出感冒靈封神了 惡毒女配勾勾手,男主跪下叫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