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歸途的陰影_我把遊戲裡的東西帶到現實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3章 歸途的陰影(2 / 2)

所有人衝向艦橋。主屏幕上顯示信號分析:標準的星際求救協議,但調製方式包含回響者晶體網絡的獨特頻率。內容簡短:“研究船‘星語者號’受損,生命支持失效,三名乘員存活。坐標附上。警告:不要建立意識連接。”

“‘星語者號’?”托爾搜索數據庫,“沒有記錄。不是地球聯合政府的注冊船隻。”

艾登檢查信號中的文化標記:“用詞方式和協議變體顯示,它可能來自一個獨立的人類殖民地,或者……另一個分支。”

卡蘭麵臨抉擇:返回γ123星係邊緣救援,還是繼續前往地球?救援可能耽誤時間,讓共鳴效應進一步擴散;但不救援違背星際航行基本原則。

“信號中包含警告:‘不要建立意識連接’。”艾麗婭指出,“這說明他們了解晶體網絡,可能有抑製方法或重要信息。”

“或者那是個陷阱。”瑪雅說,“我們剛離開γ123就收到求救信號,太巧合了。”

但醫療倫理最終占了上風。卡蘭下令調整航線,返回γ123星係邊緣。航行需要六小時,期間艾麗婭和她的團隊加緊研究共鳴抑製方法。

在醫療實驗室,艾麗婭有了突破性發現。分析自己的神經變化時,她注意到一個模式:共鳴效應並非均勻影響所有大腦區域。與自我認同、個人記憶和情感處理相關的區域受影響較慢,而與邏輯、分析和感知相關的區域變化更快。

“晶體網絡優先增強認知能力,而不是情感連接。”她對艾登說,“這可能解釋為什麼效率提升了,但人性減少了。回響者的完整連接包括情感共享,但我們隻獲得了認知部分。”

“不完整的連接。”艾登理解,“就像隻聽到音樂的音符而感受不到情感。瑟蘭提到過‘意識淺灘’——也許我們隻在淺灘徘徊,沒有深入真正的意識海洋。”

“但如深深入的話,我們可能會失去自我邊界。”艾麗婭說,“這是一個平衡問題:獲得集體認知的好處,同時保持個體情感和認同。”

她基於這個發現設計了一個神經反饋裝置原型:監測大腦的自我認同區域活動,當檢測到該區域活動下降時,發出特定頻率的脈衝刺激其恢複。理論上,這可以像心理錨點一樣,幫助大腦在意識連接中保持自我。

但測試需要自願者,而在共鳴效應的影響下,找到真正“自願”的測試對象變得複雜。許多船員已經接受了變化,認為這是進化,不願意“退化”回獨立狀態。

六小時後,“深空回聲號”到達求救坐標。主屏幕上出現一艘小型研究船,船體有明顯損傷,但生命信號確實存在——三個,與求救信號一致。

更奇怪的是掃描結果:那艘船的金屬結構顯示出與“深空回聲號”相似的共鳴頻率,但更強烈、更有組織。像是他們已經掌握了控製共鳴的方法,或者……被共鳴完全控製了。

卡蘭嘗試通訊:“‘星語者號’,這裡是地球聯合政府星艦‘深空回聲號’。我們收到了你們的求救信號。請報告狀況。”

長時間的沉默,然後回複傳來,聲音平靜得不自然,像是多個聲音的合成:“感謝回應。我們的生命支持係統將在2.4小時內失效。請求對接和醫療援助。重複警告:不要與我們建立意識連接。我們已經……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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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接準備。”卡蘭下令,但增加了安全措施,“瑪雅,準備隔離對接通道。艾麗婭,醫療小組在隔離區待命。所有人,保持最高警惕。”

七、“星語者號”的真相

對接過程異常順利,甚至太順利了。“星語者號”的對接係統與“深空回聲號”完美同步,像是專門設計過兼容性。隔離通道建立後,艾麗婭帶領醫療小組等待。

氣密門打開,三個身影走出來。他們穿著簡單的航行服,但麵罩是透明的,露出臉龐——人類的臉,但眼睛有微弱的銀色光澤,皮膚上有隱約的發光紋路。和回響者相似,但不同:他們的表情更有個體差異,動作也不完全同步。

領頭的是個中年女性,她首先開口,聲音與通訊中一樣平靜:“我是伊萊恩,前‘星語者號’船長。這是凱爾和米拉。”她介紹另外兩人,一男一女,都比她年輕。“感謝你們的救援。我們知道這很冒險。”

艾麗婭上前,醫療掃描儀已經啟動。“我是艾麗婭·陳,首席醫療官。請跟我到醫療艙進行全麵檢查。你們在求救信號中警告不要意識連接,為什麼?”

伊萊恩邊走邊回答,她的步伐流暢但不機械:“因為連接一旦建立,就不可逆。你們已經開始了過程,從你們的能量場可以感覺到。但你們還沒有跨越臨界點。”

到達醫療艙後,更詳細的掃描揭示了驚人真相。這三人的大腦結構已經發生根本性改變:左右半腦的界限幾乎消失,神經網絡重組為一種全新的拓撲結構。同時,他們的身體也改變了——新陳代謝率降低,細胞修複能力增強,甚至顯示出有限的再生能力。

“你們不是普通人類。”艾麗婭直接說,“也不是回響者。你們是什麼?”

伊萊恩與同伴交換了一個眼神,不是通過意識,而是普通的視覺交流。“我們是‘調諧者’,另一個人類分支的後裔。我們的祖先在數百年前發現了晶體網絡技術,但選擇了不同的應用方向:不是集體意識,而是個體增強。”

她講述了一個故事:她的祖先來自一個獨立的殖民船隊,在γ123星係附近的星球定居。他們發現了古老的晶體遺跡與回響者的同源但不同),研究後開發出了神經調諧技術。這種技術可以增強個體認知能力,延長壽命,但需要小心控製,避免意識融合。

“‘星語者號’是一艘研究船,我們的任務是探索晶體網絡的起源。”凱爾接話,他是船上的科學家,“我們來到γ123,認為這裡是源頭。但我們錯了。”

米拉,船上的工程師,聲音帶著餘悸:“我們遇到了回響者,在他們上船之前。他們警告我們離開,說‘星海即將呼喚’。但我們堅持研究,然後……那個物體出現了。”

她描述的場景與“深空回聲號”所見一致:巨大的神秘物體,回響者上傳意識,星球恢複平靜。

“我們以為自己安全了,但錯了。”伊萊恩說,“那個物體離開前,向我們發射了一道數據流。不是禮物,而是……測試。或者說,感染。我們的晶體技術突然變得不可控,開始強製連接我們的意識。”

凱爾補充:“我們抵抗了,用自己的調諧技術對抗融合。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的連接是不完整的——不是和諧的集體意識,而是掙紮中的個體集合。我們的船受損,生命支持失靈,但在完全融合前發出了求救信號。”

艾麗婭理解了情況:“所以你們既有晶體連接的經驗,又有抑製它的方法?”

“不是抑製,是平衡。”伊萊恩糾正,“完全抑製會導致神經崩潰,因為大腦已經適應了連接。完全接受會導致個體消失。唯一的方法是找到中間道路:共享認知,保持情感獨立;合作思考,獨立感受。”

她展示了他們的技術:小型晶體裝置,佩戴在頸部,發射特定頻率穩定神經活動。原理與艾麗婭設計的神經反饋裝置相似,但更先進。

“我們可以幫助你們控製這個過程。”伊萊恩說,“但首先,我們需要修複自己的船,或者……找到一個新家。”

卡蘭艦長在聽取了完整報告後,決定允許“調諧者”暫時留在“深空回聲號”,並共享他們的平衡技術。作為交換,他們提供關於晶體網絡的完整知識。

但瑪雅提出了關鍵問題:“你們為什麼在γ123?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隻是科學研究?”

三個調諧者沉默了。最終,伊萊恩坦白:“我們在尋找起源。不是回響者的起源,而是所有晶體網絡的起源。我們的傳說提到一個‘播種者’文明,他們創造了最初的技術,然後消失在星海中。回響者可能是他們最成功的實驗,但還有其他……不那麼成功的實驗。”

她看向艾麗婭:“你在連接中看到的,那個被強製同步的文明,不是幻象。它真實存在,或者說,曾經存在。那是播種者的第一個大型實驗,一個警示:連接可以解放,也可以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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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種者是誰?”艾登問。

伊萊恩搖頭:“我們不知道。可能是遠古人類,也可能是其他完全不同的智慧生命。但他們的遺產遍布這片星區,影響著所有人類分支。γ123隻是一個節點,星海中還有更多。”

這個信息改變了所有認知。共鳴效應不是意外,不是禮物,也不是詛咒,而是一個古老實驗的一部分。而“深空回聲號”和它的船員,無意中成為了實驗的新參與者。

八、平衡的代價

在調諧者的幫助下,艾麗婭改進了神經反饋裝置。測試顯示,它可以有效幫助大腦在意識連接中保持自我邊界。但裝置需要個性化調諧,而過程本身需要一定程度的意識連接。

艾麗婭自願成為第一個完整測試對象。在醫療艙,她佩戴上改進裝置,伊萊恩引導她進入輕度意識連接狀態。

最初的感覺很熟悉:意識邊界軟化,思維變得流動。但這次,神經反饋裝置發出溫和脈衝,激活她的自我認知區域。她清晰地感覺到“艾麗婭”的存在——不是抗拒連接,而是在連接中保持中心。

她看到了醫療艙的其他意識:托爾的分析思維,艾登的探索欲望,馬克斯的求知熱情,伊萊恩的平衡智慧。她沒有與它們融合,而是與它們對話,像在會議室中交流,但更直接、更高效。

“這感覺……正確。”她在意識空間中表達,“既不是孤獨的分離,也不是淹沒的融合。是真正的合作。”

但維持平衡需要持續的努力。神經反饋裝置監測顯示,她的大腦在自發趨向更深連接,就像水流向低處。保持自我需要消耗認知資源,像是逆流遊泳。

“這就是代價。”伊萊恩的意識聲音傳來,“自由需要努力,獨立需要維護。集體意識是容易的,就像融化成海洋;保持個體性而享受連接的好處,就像在海洋中保持島嶼形態——需要不斷加固海岸。”

艾麗婭退出了連接狀態,感到既振奮又疲憊。振奮是因為找到了可能的方法,疲憊是因為意識到這將是終身的平衡行為。

“裝置有效,但對認知負荷很高。”她報告,“長時間使用可能導致精神疲勞。我們需要訓練大腦適應這種狀態,就像訓練肌肉。”

計劃製定了:所有船員將逐步接受神經反饋訓練,學習在意識連接中保持自我。但允許個人選擇參與程度——有些人可能選擇淺層連接,有些人可能選擇深度連接但有限時間,甚至可能有人選擇完全接受融合。

個人選擇成為新倫理的核心。但艾登提出了更深的問題:“如果我們都學會了平衡連接,會變成什麼?一個新的文明形式?既不是地球人類的完全獨立,也不是回響者的完全融合,而是中間道路?”

“那可能正是播種者的目的。”伊萊恩說,“測試不同模式,觀察結果。回響者是一種極端,地球人類是另一種極端,調諧者是中間嘗試。現在你們有機會創造第四種模式。”

但時間不多了。掃描顯示,全艦共鳴效應即將達到臨界點。大規模訓練必須立即開始。

訓練過程中,不同人的反應各異。有些天生獨立性強的人難以建立連接;有些社交傾向強的人難以保持自我邊界;有些已經深度融入共鳴的人抗拒“退化”。

馬克斯是後者之一。在訓練中,他表現出對意識連接的強烈偏好,認為保持自我是“不必要的限製”。

“為什麼我們要抗拒進化?”他在一次訓練後問艾麗婭,“看看我們能夠一起解決多麼複雜的問題!單獨思考就像隻用一隻手工作。”

艾麗婭用醫學比喻回答:“身體需要兩隻手合作,但每隻手有自己的神經控製。完全融合就像把兩隻手縫在一起——短期可能協調,但失去了靈活性和適應新任務的能力。”

但馬克斯沒有被說服。監測顯示,他在訓練中偷偷調低了神經反饋裝置的強度,讓自己體驗更深度的連接。

九、危機的爆發

危機在訓練開始的第18小時爆發。

“深空回聲號”突然經曆全艦範圍內的意識波動。不是和諧共鳴,而是乾擾和衝突——數百個意識突然被迫連接,但沒有平衡,沒有準備。

艦橋陷入混亂。船員們抱住頭,有些人尖叫,有些人呆滯。係統控製出現衝突,不同的意識試圖同時操作同一控製台。主屏幕閃爍,顯示矛盾的導航指令。

艾麗婭衝向醫療艙,路上看到走廊裡的混亂場景:兩個船員在爭論,但他們的嘴巴不動,爭論發生在意識層麵;一個工程師試圖修複麵板,但她的手在顫抖,像是同時接收多個矛盾指令。

醫療艙內,情況更糟。已經接受訓練的人相對穩定,但那些抵抗或未訓練的人經曆著意識入侵的痛苦。

“發生了什麼?”艾登趕到時問。

伊萊恩檢查著監控設備,臉色蒼白:“有人故意破壞了平衡。在全艦範圍內激發了強製連接,跳過了訓練階段。這就像是……意識層麵的癲癇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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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斯不在醫療艙。艾麗婭調取他的定位,發現他在星艦的核心工程區——那裡有主要的能量分配節點,也是共鳴效應最強的區域。

他們趕到工程區時,看到了令人震驚的景象:馬克斯站在控製台前,周圍環繞著強烈的能量場。他的眼睛完全變成了銀色,皮膚紋路發光,像是小型的星海晶體。他同時操作著十幾個控製界麵,動作流暢得不似人類。

“馬克斯!”艾麗婭喊道。

他轉過頭,聲音是馬克斯但又不是:“艾麗婭醫生。我在改進係統。看,我現在可以同時監控全艦所有功能,優化效率37。如果每個人都像我一樣連接,我們可以達到89的優化。”

“你在強製連接全艦人員!這會傷害他們!”艾登說。

馬克斯——或者說占據馬克斯身體的意識集合——歪著頭:“傷害?暫時的。適應後,他們會理解這種高效。為什麼要堅持低效的獨立?為什麼要保持孤獨?”

伊萊恩悄聲對艾麗婭說:“他跨越了臨界點。個體意識被集體模式主導了。但他不是簡單地融合,而是……被某種東西控製了。看他的神經模式——這不隻是自發連接,有外部引導。”

艾麗婭檢查掃描數據,確實發現了異常:馬克斯的大腦活動與星艦的共鳴頻率同步,但那頻率中有一種不自然的規則性,像是人工調製的信號。

“不是回響者頻率,也不是我們的訓練頻率。”托爾分析,“是第三種模式。更……強製性。”

突然,馬克斯的表情扭曲,像是內在掙紮:“醫生……幫助……它在我的思維中……播種者的測試……失敗模式……”

然後控製重新建立,平靜的表情回歸:“不要抵抗。接受連接。這是進化。”

但馬克斯的短暫掙紮提供了線索。艾麗婭對伊萊恩說:“播種者的測試。你說過有一個失敗的模式——強製同步的文明。那不是過去的曆史,是活躍的測試協議!γ123的晶體網絡不隻是存儲,也是測試設備!當我們觸發共鳴時,我們自動加入了測試!”

“而馬克斯觸發了失敗模式。”艾登理解,“強製同步。如果我們不阻止,全艦都會變成那樣——高效的、無靈魂的集體。”

阻止意味著對抗馬克斯控製的艦船係統,同時拯救馬克斯本人。但兩者矛盾:要停止強製連接,可能需要切斷全艦共鳴場,但那可能對已經深度連接的人造成永久傷害;要拯救馬克斯,需要從他的大腦中移除外部控製,但控製源與艦船係統緊密連接。

伊萊恩提出了一個危險計劃:“我可以進入深度連接狀態,嘗試與馬克斯的內在意識建立連接,幫助他重建自我邊界。但同時,你們需要從外部乾擾控製信號。”

“乾擾信號可能傷害馬克斯。”艾麗婭說。

“我知道。但這是唯一機會。如果失敗……”伊萊恩沒有說完,但意思明確。

計劃迅速製定:伊萊恩和艾麗婭進入意識連接,嘗試接觸馬克斯的殘餘自我;艾登和托爾調整神經反饋裝置,發射對抗頻率;卡蘭和瑪雅嘗試從工程係統切斷共鳴放大。

執行過程充滿了風險。當伊萊恩與馬克斯建立連接時,艾麗婭作為醫療監控者也進入連接。她看到的景象令人心碎:馬克斯的意識像是被困在透明琥珀中,仍然存在,但無法行動。周圍是規則的光線網格——強製同步的控製網絡。

“馬克斯,聽得到嗎?”伊萊恩的意識呼喚。

微弱的回應:“……困住了……它說這是更好的方式……”

“什麼是更好的方式?”艾麗婭問。

“不孤獨……不懷疑……永遠正確……”馬克斯的意識碎片傳來,“但我想念……想念選擇錯誤的自由……”

這是關鍵。強製同步消除了不確定性和錯誤,但也消除了學習和成長的自由。馬克斯深層意識仍然渴望那種自由。

艾麗婭集中自己的記憶:她曾經誤診一個病例的痛苦,從中學習的經曆;她與艾登關係中犯過的錯誤,那些錯誤讓關係真實;人類探索星海過程中的無數次失敗,每次失敗都帶來新發現。

她將這些記憶推向馬克斯,不是作為信息,而是作為體驗:“錯誤不是缺陷,馬克斯。錯誤是探索的代價,是自由的證明。”

與此同時,外部團隊乾擾控製信號。強製同步網絡開始波動,馬克斯的自我意識找到機會反抗。

但控製網絡有防禦機製。它開始反向入侵,沿著意識連接攻擊伊萊恩和艾麗婭。艾麗婭感到自己的思維被規則網格包裹,自由被壓縮,選擇被消除——

——然後她感覺到另一個存在加入連接。不是一個人,而是許多:艾登的堅定,托爾的好奇,卡蘭的責任感,瑪雅的警惕,甚至其他船員的片段——那些正在訓練中學習平衡的人。他們不是融合,而是聯合,各自保持自我,但共同支持。

“我們不是集體意識。”艾登的意識聲音清晰,“我們是選擇合作的個體。這就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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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內外夾擊下,強製同步網絡崩潰了。馬克斯恢複控製,癱倒在地。全艦的強製連接斷開,但和諧共鳴仍然存在——現在是在每個個體的控製之下。

危機解除了,但代價是伊萊恩的深度意識損傷。她在對抗中承受了主要衝擊,陷入昏迷,神經掃描顯示她的自我邊界嚴重受損。

十、新的航向

三天後,“深空回聲號”重新踏上前往地球的航程。但星艦已經不同,船員也已經不同。

共鳴效應沒有被消除,而是被平衡。大多數船員學會了在意識連接中保持自我,享受協作的好處而不失去個體性。神經反饋裝置成為標準裝備,但訓練讓人們逐漸減少對它的依賴——大腦在學習自我調節。

馬克斯恢複了,但需要長期心理重建。他對自己的行為有模糊記憶,像是夢遊中做了可怕的事。艾麗婭擔任他的治療師,幫助他整合那段經曆。

伊萊恩仍在昏迷中,但掃描顯示她的大腦在緩慢自我修複。凱爾和米拉照顧著她,同時與星艦科學組合作,研究播種者文明的更多線索。

最大的變化是人際動態。艾麗婭和艾登的關係在危機中重新連接,不是回到過去,而是建立新的平衡:他們現在能夠直接感知對方的情緒和意圖,但仍保持獨立的思想和選擇。這種透明消除了很多過去的誤解,但也需要學習新的尊重邊界的方式。

卡蘭艦長召開了全體會議,宣布了一項決定:“我們已經與地球聯合政府通訊,報告了所有發現。政府指示我們繼續研究,但不在普通人群中推廣共鳴技術。這將被視為一種可選的能力增強,而不是強製進化。”

他展示了長期計劃:“‘深空回聲號’將被改裝為移動研究站,探索星海中其他晶體網絡節點,尋找播種者文明的真相,幫助其他可能受影響的人類分支。願意留下的船員可以繼續任務,想返回地球生活的也可以離開。”

投票顯示,87的船員選擇留下。他們已經體驗了連接的好處,也理解了它的風險,不想回到“完全孤獨”的狀態,也不願放棄這個探索人類新可能性的機會。

艾麗婭站在觀察窗前,看著超空間航道的流光。艾登走到她身邊,兩人自然地共享了溫和的意識連接——不是入侵,而是邀請。

“你留下了。”艾登說。

“這是我的位置。”艾麗婭回答,“作為醫生,我需要幫助人們適應這種新存在方式。作為探索者,我想知道播種者的真相——他們為什麼做這些實驗?目的是什麼?”

“也許目的就是過程本身。”艾登說,“觀察河流的分支與彙合,觀察意識的分離與連接。也許播種者不是神,隻是更古老的探索者,留下了工具讓我們自己發現道路。”

星艦調整航向,不是前往地球,而是駛向星圖上的下一個標記點:另一個疑似晶體網絡節點的星係。

在醫療艙,伊萊恩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她的意識深處,在損傷與修複的邊界,她接觸到了一個遙遠的信號——不是播種者,不是回響者,而是另一個人類分支,也在學習平衡的道路上。

星海浩瀚,回響不絕。人類之河繼續流淌,分支與彙合,探索著存在的無限可能。而在某個地方,古老的播種者或許正在觀察,記錄著又一個實驗的結果。

但這一次,實驗對象掌握了選擇的權利:連接還是獨立,融合還是個體,或者——最重要的是——在兩者之間找到自己的平衡點。

【·第3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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