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後山的危機,在蘭德斯、霍恩海姆教授以及後續趕到的衛巡隊分隊聯手壓製下,終於逐漸平息。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與血腥混合的氣味,墨鱗巨蝰化為飛灰的餘燼尚未完全散落,紛紛揚揚如同不祥的灰色雪片。殘餘的異獸失去了主心骨,在衛巡隊訓練有素、有條不紊的清掃下,哪怕在強力的驅使之下也開始發出恐懼的嘶鳴,向著後山更深處或密林邊緣潰散逃竄。
疲憊的衛巡隊員們抓緊時間處理傷員,簡易的醫療能量場閃爍著微弱的綠光,呻吟與急促的指令聲交織在一起。
然而,這份用巨大代價換來的短暫喘息,如同脆弱的肥皂泡,瞬間就被新的噩耗戳破。
一位風塵仆仆的分隊長,頭盔和肩甲上沾滿泥濘、血汙和某種黏膩的綠色汁液,呼吸如同破舊的風箱般急促,幾乎是踉蹌著衝到正在俯身檢查一名重傷衛巡隊員情況的霍恩海姆教授和蘭德斯麵前。他甚至來不及行禮,聲音嘶啞地喊道:“教授!蘭德斯!感謝天,感謝你們的支援!但……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糟十倍不止!”
霍恩海姆教授立刻直起身,銳利的目光掃過對方疲憊不堪的臉:“說清楚,分隊長!”
“是!”分隊長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汙漬,語速極快,“就在我們被巨蝰纏住的時候,鎮子東、西、北三個方向的近郊哨站,幾乎同時報告了類似規模的襲擊!不是單一類型!獸群、蟲群、還有……報告裡提到了一些無法識彆的扭曲生物!我們的人手……我們的人手嚴重不足,已經像撒胡椒麵一樣分出去了!
“東郊那邊,第三、第七分隊拚死頂住了第一波,情況暫時算穩住了,但傷亡不小!
“目前最危急的是西郊!大型農場邊緣!那裡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大規模蟲群攻擊!駐守的第九、第十一分隊和臨時武裝起來的鎮民……他們快頂不住了!防線隨時可能崩潰!指揮官命令,請求……不,是懇請你們立刻支援!”他的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目光死死盯著教授和蘭德斯,仿佛他們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霍恩海姆教授眉頭瞬間鎖緊,形成一個深刻的“川”字。他快速掃視身邊:蘭德斯雖然眼神依舊銳利如鷹,但臉上混雜的汗水、汙漬和難以掩飾的蒼白,顯示著連續激戰和維持融合狀態的巨大消耗。
而剛剛趕到的拉格夫與戴麗,身上也還帶著硝煙和塵土的氣息,拉格夫胸甲上甚至有幾道新鮮的、深可見金屬底層的爪痕,戴麗雖然表麵冷靜,但呼吸也比平時急促了幾分。
“西郊農場……”教授的聲音低沉而凝重,“那是供應學院和小半個鎮子的重要產糧區,一旦失守,後果不堪設想……蘭德斯,你們三個狀態如何?我必須先去確認幾位負責學院核心防禦節點和能量屏障的同事是否安全,他們那裡也可能遭遇突襲。確認之後,我會立刻趕去西郊!”
蘭德斯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身體的疲憊感,用力抹了把臉,眼神中的銳利更盛:“沒問題,教授!我們撐得住!就讓我們先過去吧!”
旁邊的拉格夫猛地一拍胸甲,發出“哐當”一聲巨響,震落幾片碎裂的蟲甲:“俺才剛熱完身!骨頭縫都癢癢!蟲子?來多少碾多少!正好給俺的新能力開開光!”他的聲音洪亮,帶著一股蠻橫的自信。
戴麗則微微閉目,似乎在快速進行精神鏈接自檢,隨即睜開眼,冷靜清晰地回答:“精神鏈接穩定度95.7,裝備的戰術輔助模塊運行正常,可隨時投入高強度戰鬥。”
“好!事不宜遲!”霍恩海姆教授當機立斷,“那麼你們三人就立刻前往西郊農場支援!路線坐標我已同步至蘭德斯的戰術終端!記住,學院東北側邊緣,靠近舊倉庫區,有一個應急的補給小站!你們先去那裡,換上更利於開闊地帶作戰的輕便行裝和基礎防具,補充必要的藥劑和彈藥!然後全速出發!記住,你們的首要任務是協助穩定防線,保護平民,等待我的彙合,安全第一!”
話音未落,霍恩海姆教授身形已然拔起,周身縈繞起一層淡淡的青色風元素光芒,如同離弦之箭,以驚人的速度向學院深處防禦塔樓的方向掠去,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殘影。
蘭德斯三人對視一眼,沒有任何廢話,轉身便朝著教授指示的方向狂奔。穿過一片狼藉的後山戰場,繞過幾處仍在冒煙的焦黑坑洞,學院邊緣那由厚重合金板搭建、偽裝成廢棄倉庫的補給站很快出現在眼前。驗證身份後,沉重的合金門滑開,露出內部緊湊但功能齊全的空間:武器架、護甲櫃、能量補給站、急救用品箱一應俱全。
“動作快!”蘭德斯低喝一聲。三人如同精密機器般運轉起來。他們迅速脫下身上破損沉重、沾滿血汙和異獸粘液的主力作戰護甲,換上輕量化的複合纖維作戰服和模塊化輕型護甲。這種護甲覆蓋關鍵部位,重量減輕近半,犧牲部分防護力換取更高的機動性,非常適合在開闊的農場地形與靈活的蟲群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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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夫一邊將合金拳套解下來固定在背後的磁吸掛架上,一邊抓起幾塊高能壓縮餅乾塞進嘴裡,腮幫子鼓得像倉鼠,含糊不清地嘟囔著“餓死俺了,趕緊補充能量”。
戴麗則快速檢查著幾枚特製的乾擾手雷和能量電池,將它們穩妥地掛在腰間的戰術帶上。
蘭德斯則站在能量補給柱前,將手臂上的戰術服充能線插入接口,幽藍的光芒沿著管線湧入,戰術界麵的能量讀數肉眼可見地回升。同時他快速瀏覽著終端上接收到的西郊農場最新戰況簡報和地形圖,眉頭越皺越緊。
整個過程不到八分鐘。補充了水分和高能食物,更換了輕便裝備,能量得到初步恢複的三人,身影如同三支蓄滿力量的標槍,再次從補給站中激射而出,朝著西郊方向那滾滾黑煙衝天而起的位置,以極限速度疾奔而去。
距離農場還有數公裡,一股令人極度不適的聲浪便已如同實質的潮水般洶湧撲來,強行灌入三人的耳膜,直抵腦髓深處。那不是單一的聲音,而是億萬隻高速振翅的昆蟲翅膀疊加在一起所形成的足以讓人頭皮炸裂、牙齒發酸的持續性嗡鳴。這聲音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帶著瘋狂的惡意,試圖鑽進人的顱骨,攪亂思維。
緊接著,是氣味。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濃烈到化不開的怪異惡臭。腐爛麥稈的甜膩黴味、昆蟲酸液灼燒金屬和土壤的刺鼻焦糊味、燒焦幾丁質甲殼的嗆人煙味、以及某種如同大量血液和內臟腐敗後散發出的、令人作嘔的腥甜鐵鏽味……這些氣味混合、發酵,形成了一種粘稠的“毒霧”,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腐敗的淤泥,氣管和肺部都感到一陣陣灼痛和強烈的排斥感。
而在視覺上,前方的天空被一片不斷翻湧、形態詭異的巨大“烏雲”所籠罩,那“烏雲”卻並非水汽,而是由數不清的飛蟲構成,它們遮蔽了午後的陽光,投下大片不祥的陰影。
越靠近戰場,腳下的土地震動就越發明顯。那不是重型機械的作業,而是無數蟲足紛亂地踐踏大地、能量武器斷斷續續開火、建築倒塌、以及絕望的呐喊與嘶吼混合而成的死亡交響。
終於,三人衝上了一道橫亙在農場邊緣的低矮山坡。山坡上的野草被踐踏殆儘,裸露出焦黑的泥土。越過坡頂,戰場的全貌如同地獄繪卷般猛然撞入他們的眼簾,其慘烈和混亂程度遠超之前的後山之戰!
眼前,原本應該是一片金浪翻滾的快要豐收的麥田,此刻卻如同被一隻瘋狂的巨手反複蹂躪、撕扯過。
麥稈成片倒伏、折斷,被踐踏進泥濘的土地裡,混合著暗綠色的蟲液和暗紅色的血跡,形成一片令人作嘔的汙穢沼澤。幾處農舍和糧倉正在熊熊燃燒,粗大的黑色煙柱如同絕望的手臂伸向灰暗的天空,火星和燃燒的碎片被熱浪卷上高空,又如同火雨般零星灑落。空氣中飛舞的不僅僅是蟲群,還有燃燒的麥稈灰燼和建築粉塵。
兩支衛巡隊分隊——從他們殘破的製服和裝甲上的編號依稀可辨是第九和第十一分隊——正依托著幾台被掀翻、扭曲變形的聯合收割機,以及幾處臨時用沙袋、碎石、甚至麥垛匆忙堆砌的掩體,進行著幾近絕望的阻擊戰。他們的製式能量步槍噴吐著密集的光束,能量護盾發生器在士兵背後閃爍著不穩定的光芒,每一次齊射都伴隨著士兵們嘶啞的、近乎力竭的怒吼。護盾的光芒在蟲群瘋狂的衝擊和酸液腐蝕下劇烈閃爍,每一次黯淡都意味著可能有人倒下。
更令人揪心的是那些武裝起來的平民。數十名農夫和鎮民,穿著沾滿泥汙的粗布衣裳,手中握著簡陋的武器:老舊的獵槍、磨尖的草叉、沉重的鐵鍬,甚至有人舉著燃燒的木棍。他們臉上混雜著恐懼、憤怒和一種背水一戰的決絕,在衛巡隊員的指揮下,依托著更脆弱的掩體——倒塌的籬笆、乾草堆、甚至同伴的屍體——進行著微弱的反擊。
然而,他們的攻擊在遮天蔽日的蟲群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獵槍的霰彈隻能打下零星幾隻飛蟲,草叉和鐵鍬在攻擊範圍外就完全成了擺設,燃燒的木棍更是杯水車薪。不斷有人被俯衝的飛蟲撞倒撕咬,被毒針刺中發出痛苦慘叫,或是被嗜血的蚊群包裹,瞬間吸乾血液變成一具乾癟的屍體。
那是真正的蟲群!它們遮蔽了天空,如同活著的、充滿純粹惡意的厚重烏雲,不斷翻滾著,尖嘯著。午後的陽光被它們切割得支離破碎,隻能艱難地透下幾縷微弱的光柱,更添幾分末日般的壓抑。
拳頭大小的蝕心飛蝗,甲殼呈暗綠色帶褐色條紋,複眼閃爍著貪婪的紅光。它們像被投石機拋出的炮彈,從高空俯衝而下,帶著可怕的動能狠狠撞擊在掩體和護盾上,發出沉悶的“砰砰”巨響,順便留下滋滋作響、冒著刺鼻青煙的腐蝕凹坑。每一次撞擊都讓掩體後的士兵和鎮民身體劇震。
體型比成人拇指還要大一號的多刺黃蜂,尾部閃爍著數根並排閃爍著幽藍寒光的毒針。它們集群行動,發出尖銳刺耳、仿佛能鑽透耳膜的呼嘯聲。一旦鎖定目標,便如同訓練有素的轟炸機群,進行俯衝齊射!密集的毒針如同驟雨般傾瀉而下,覆蓋一片區域。即使有護盾抵擋大部分,漏網的毒針也能輕易穿透單薄的衣物,注入足以麻痹一頭牛的神經毒素。中針者會瞬間肌肉僵直,口吐白沫倒下,成為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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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蚊群,它們單個不起眼,但數量多到令人絕望,彙聚成一股股灰黑色的、發出低沉嗡鳴的死亡旋風。這些旋風一旦靠近活物,便會瘋狂地附著上去,細長的口器如同微型注射器,貪婪地吸取血液的同時,注入大量麻痹毒素和抗凝血劑。被它們包裹的人,幾秒鐘內就會因失血和毒素而失去行動能力,皮膚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出血點,死狀極其淒慘。
腐壞毒蠅是最令人作嘔的存在。油光發亮、核桃大小的蒼蠅般的軀體脹鼓鼓的,複眼渾濁,翅膀振動時發出令人心煩的“嗡嗡”聲。它們不僅像自殺式炸彈一樣悍不畏死地撞擊防禦工事,濺射出具有強腐蝕性的體液,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們會專門尋找傷員的傷口、甚至活人的口、鼻、耳等孔竅處,試圖將體內孕育的、蠕動的白色蟲卵產進去!一旦成功,蟲卵會迅速孵化,幼蟲在宿主體內啃食生長,帶來難以想象的痛苦和死亡。看到它們,就讓人聯想到最汙穢的腐爛物和致命的瘟疫。
“是蟲子!他媽的又是蟲子!”拉格夫一眼就看到了那些令人作嘔的腐壞毒蠅。瞬間,那個充斥著腐臭、黏液和巨大毒蟑的恐怖夜晚記憶,如同冰冷的毒蛇般鑽入腦海。胃裡一陣劇烈的翻江倒海,強烈的惡心感直衝喉頭,但隨即,這股惡心就被更狂暴的怒火點燃、吞噬!
“老子最恨這些打不死還惡心人的玩意兒!兄弟們,彆省了!開乾!”他怒吼著,巨大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石牙野豬的虛影在他身後若隱若現,散發出狂暴的氣息。
“等等!先彆衝動!讓我把係統狀態加持好!”蘭德斯在精神鏈接中大聲喝止,同時意識沉入係統核心:“係統全開!能量核心超載模式啟動!能量灌注最大化!全形態戰鬥加持啟用!”
隨著指令下達,蘭德斯體表瞬間爆發出比之前更強烈的幽藍光芒。融合狀態下的生物護甲如同活物般迅速覆蓋全身,這次形成的形態更加流線型、輕便迅捷,雙臂外側延伸出高頻震蕩能量刃,雙肩部則探出兩門結構精密的速射能量機炮,炮口閃爍著蓄能的冷光。冰冷的金屬質感與活躍的生物能量在他身上形成了奇異的和諧統一,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
“係統加持——‘團隊協同矩陣’啟動!鏈接目標:拉格夫、戴麗!”蘭德斯再次下令。一道柔和的、如同水波般的淡藍色能量光環瞬間從他身上擴散開來,精準地將拉格夫和戴麗籠罩其中。
隨即,三人的體表同時浮現出更加明亮、穩定的淡藍色能量光澤,如同覆蓋了一層流動的能量薄膜。一股強大、充實、仿佛源自生命本源的力量憑空降臨,湧入四肢百骸:
體力生命力自我恢複加快:疲憊感如同被溫水衝刷般迅速消退,細微的傷口傳來麻癢的愈合感,消耗的精力得到快速補充。
攻擊能力加強:肌肉力量澎湃湧動,神經反應速度提升,武器的威力、射程和精準度都顯著提升。
防禦能力加強:體表的能量薄膜形成第一層緩衝,無論是輕型護甲還是拉格夫的石膚能力,其物理防禦力和能量抗性都得到了係統能量的額外強化。
融合性能加強:對於拉格夫和戴麗而言,這種感覺尤為明顯。他們與各自異獸之間的精神鏈接變得更加穩固、清晰,調動異獸能力進行融合的阻力大大降低,融合的深度和穩定性都提升了一個台階。
三人不約而同地精神一振,眼神中的疲憊被昂揚的戰意取代。蘭德斯的戰術指令清晰地在精神鏈接中響起:“戰術目標:優先清理低空威脅,特彆是針對平民和掩體的俯衝攻擊!配合衛巡隊重整防線!保護所有幸存平民!拉格夫,左翼突破!戴麗,中後方控場支援!我負責右翼壓製和精確打擊!行動!”
“收到!青蘅——融合!”戴麗低喝一聲,眼神瞬間變得空靈而銳利。一道泛著迷離彩芒的青色光輝如同流動的絲綢,瞬間覆蓋了她未被輕便護甲覆蓋的頸部、手臂和小腿皮膚,同時她的雙目泛起冰冷而神秘的銀芒。極樂鳥青蘅的力量與她完美交融,精神力此時如同開閘的洪流般奔湧。
“幻彩迷障·改式——擴散波紋!”隨著她雙手優雅地在身前虛劃,一道無形卻散發著各色迷幻異彩的光華巨網瞬間張開,覆蓋了前方空中約百米寬、數十米高的巨大扇形區域。這並非實體屏障,而是高度扭曲光線、乾擾生物感知和精神鎖定的強力幻術力場!
在這片區域內,俯衝而下的蝕心飛蝗如同喝醉了酒,飛行軌跡變得歪歪扭扭,複眼看到的景象光怪陸離,完全失去了目標;多刺黃蜂群尖銳的呼嘯變成了混亂的雜音,集群俯衝的陣型瞬間潰散,彼此碰撞擠壓;嗜血蚊群形成的死亡旋風撞上這無形的“膠水”,速度驟降,如同陷入泥沼,混亂地打轉;腐壞毒蠅更是暈頭轉向,嗡嗡亂飛,不少甚至直接撞在一起,甲殼碎裂,酸液四濺。整個被力場籠罩的區域,蟲群如同下餃子般劈裡啪啦地墜落,肢體扭曲變形,在地上摔成一灘灘腥臭的泥水。衛巡隊和鎮民壓力驟減,驚愕地看著這神奇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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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石梆梆!來——融合!”拉格夫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雙腿肌肉賁張,如同炮彈般向前衝鋒。隨著他的衝刺,石牙野豬石梆梆化作一團耀眼凝實的土黃色光球,瞬間撞入拉格夫體內!
厚重的、帶有岩石紋理和尖銳棱角的石膚護甲在拉格夫原有的輕型護甲外急速生成、覆蓋,使他整個人看起來膨脹了一圈,如同一頭披掛著岩石重鎧、即將發起衝鋒的狂暴戰爭巨獸。他跑動間攜帶著一股猛烈到形成小型衝擊波的氣浪,悍然飛躍而起,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撞進戴麗幻彩迷障邊緣、相對密集的飛蟲群中!
轟——!
如同巨石砸進泥潭一般,被撞中的蟲群區域瞬間爆裂,密集的劈啪碎裂聲連成一片!蝕心飛蝗的甲殼如同蛋殼般破碎,多刺黃蜂被碾成肉醬,嗜血蚊群被氣浪撕碎,腐壞毒蠅炸開成惡心的粘液煙花!拉格夫所過之處,如同被一柄無形的巨型鏈鋸掃過,留下一條由蟲屍殘渣和粘稠汁液鋪就的死亡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