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彆用那根帶鐵扣的,容易出事。用腳踹,踹肚子,踹肋骨,這些地方看不出致命傷!”
“轟!”
如果說之前的監控視頻是驚雷,那麼這段對話,就是直接引爆了核彈!
張濤,這位人民警察,非但沒有製止犯罪,反而在現場“指導”如何施暴才能不留下致命證據!
錄音還在繼續。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毆打和呻吟。
過了許久,白四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耐煩和驚慌。
“操,沒氣了……真他媽不經打。”
張濤的聲音顯得冷靜而殘忍:“怕個屁!不就是個小偷嗎?扔到月亮灣裡去,回頭就發個通告,說他自己喝酒失足掉下去的。誰敢查?”
白四海:“行,就這麼辦!劉三那小子快到了,讓他把屍體處理了。”
“嘟——”
錄音到此結束。
“審判長,我再次提交關鍵證物,一些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
他對著夏晚晴微微頷首。
夏晚晴立刻會意,將一個證物袋遞交給了法警。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直播鏡頭,瞬間聚焦在了那個小小的透明證物袋上。
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枚深藍色的紐扣,邊緣處還帶著一絲磨損的痕跡,上麵一枚小小的警徽,在法庭的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
“這是……”審判長目光一凝。
陸誠的聲音清晰地響起:“審判長,此物,是在案發地,也就是陳傑先生遇害的廢棄工棚內發現的。它被卡在了牆角磚縫,上麵,檢測出了死者的血跡和被告張濤的指紋。”
他頓了頓,目光終於轉向了狀若瘋狂的張濤。
“一枚警服紐扣。”
陸誠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根據我們調查,這是豫州公安係統去年統一換發的新式警服上的紐扣,材質特殊,每一批次都有細微差彆。而這一枚,恰好,與雲山縣公安局去年第四季度配發給副局級以上乾部的批次,完全吻合。”
他向前走了半步,目光如刀,直刺張濤。
“張副局長,錄音裡,你‘指導’白四海如何施暴,聽起來很有經驗。想必,當時的場麵一定很‘激烈’吧?”
“激烈到……連自己警服上的紐扣掉了,都毫無察覺?”
張濤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下意識地抬手,摸向自己胸口。
法庭內,所有攝像機鏡頭,在導播的示意下,瞬間給到了張濤一個超級大特寫!
全夏國數千萬觀眾,都清清楚楚地看到——
在張濤那身夾克之下的襯衫第二顆紐扣的位置,空空如也,隻剩下幾根斷掉的線頭!
“轟——!”
全場嘩然!
直播間的彈幕,在這一刻徹底淹沒了一切!
“臥槽!臥槽!臥槽!神之一手!我他媽人看傻了!”
“殺人誅心啊!錄音是聽覺暴擊,紐扣是視覺絕殺!”
“哈哈哈哈!剛才還喊著偽造證據,現在自己身上就掛著證據!這叫什麼?凶手自證!”
“陸神:你說錄音是假的?行,那你自己看看身上缺了點啥?”
“錢坤:我他媽……不玩了,這官司誰愛打誰打吧!”
被告席上,張濤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胸口,再對上陸誠那雙冰冷的眼睛,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整個審判庭,鴉雀無聲。
落針可聞。
被告席上,白四海剛才還聲淚俱下的臉,此刻麵如死灰,雙目圓睜,冷汗浸透了名貴的襯衫,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一條被扔上岸的死魚。
他旁邊的張濤,更是抖如篩糠,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眼神裡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絕望。
而他們的辯護律師,錢坤,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額頭上的冷汗,已經不是滲出,而是像瀑布一樣,順著他油光的頭發,沿著金絲眼鏡的邊框,一滴一滴,砸落在麵前的文件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所有的辯護,所有的技巧,所有的掙紮,都是無勞。
陸誠緩緩轉過身,目光冷得像冰,掃過臉色慘白的陪審團,最後落在了審判長的臉上。
審判長,這位兩鬢斑白的老法官,此刻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他當了一輩子法官,審過無數大案要案,卻從未聽過如此赤裸裸、如此殘暴、如此將法律視作無物的罪惡自白!
他用顫抖的手,拿起法槌,用儘全身力氣,狠狠敲下!
“咚——!”
“本案事實清楚,證據確鑿!被告人……被告人……”
他一連說了兩個“被告人”,卻因為極度的憤怒,聲音都在發顫。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敲響法槌。
“休庭!合議庭將對本案進行評議!擇日宣判!”
話音落下,白四海和張濤腳下一軟,直接被兩名高大的法警死死按住,拖離了被告席。
而直播間裡,在長達半分鐘的死寂後,徹底瘋了!
屏幕上,已經看不到任何文字。
隻有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由無數網友用憤怒表情包彙成的紅色海洋!
緊接著,是淹沒了一切的彈幕。
“死刑!!!”
“死刑!立即執行!!!”
“不殺不足以平民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