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兩個男人被帶進來。
都穿著囚服,手上戴著手銬。
旁聽席有人認出來了。
“這不是那兩個殺人未遂的凶手嗎?”
“對,就是在廢棄倉庫襲擊陸律師的!”
審判長看著兩人。
“證人,請陳述。”
其中一個男人低著頭。
“我……我叫王強。”
“之前……之前受蕭總指使,在滄海市郊區的廢棄倉庫看守貨物。”
他頓了頓。
“那些貨物,都是化學品。”
“蕭總說,這是公司的重要資產,讓我們嚴加看守。”
“還說,要是被人發現,就……就動手。”
旁聽席哭聲一片。
“畜牲!”
“這不就是製毒窩點嗎?”
審判長敲法槌。
“肅靜。”
哭聲壓下去。
另一個男人也開口了。
“我叫李剛。”
“我也是受蕭總指使的。”
“當時,陸律師他們來查,蕭總讓我們動手。”
“要不是陸律師反應快,當時就……”
他沒再說下去。
陸誠坐在公訴席上,麵無表情。
秦知語轉身,看向審判長。
“審判長,兩名證人的證言,與公訴方掌握的證劇完全吻合。”
“這處廢棄倉庫,就是瀚海化工的地下生產窩點。”
她頓了頓。
“而且,根據證人供述。”
“蕭文宇不僅知道倉庫的存在,還親自指使他們看守。”
“這充分證明,蕭文宇對製毒行為,明知且參與。”
旁聽席掌聲響起。
“秦檢說得對!”
“這還能狡辯嗎?”
審判長敲法槌。
“肅靜。”
掌聲壓下去。
小趙律師站起來。
“審判長,辯護人還有一個問題。”
審判長看著他。
“請說。”
小趙律師深吸一口氣。
“證人的證言,是否受到了利益引誘?”
秦知語笑了。
“辯護人,你是在質疑檢察院的辦案程序嗎?”
小趙律師臉色一僵。
“辯護人隻是依法履行職責。”
秦知語點頭。
“那好,辯護人可以查閱案卷。”
“兩名證人的筆錄,全程錄像。”
“而且,他們的證言,與物證、書證、電子證劇,完全吻合。”
她頓了頓。
“請問,辯護人還有什麼疑問嗎?”
小趙律師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自己已經儘力了。
但這案子,根本沒法辯。
旁聽席上,有人小聲議論。
“這律師也挺可憐的。”
“是啊,接這案子純屬倒黴。”
直播間彈幕刷起來。
“小趙律師儘力了。”
“這案子換誰來都沒用。”
“證劇太硬了!”
法庭上,秦知語轉身,看向被告席。
“審判長,公訴方認為。”
“綜合以上所有證劇。”
“被告蕭文宇、杜遠航、陳雪茹、周明凱四人。”
“明知自己在製造、販賣毒品,仍長期、係統性地進行犯罪活動。”
“其行為已構成製造、販賣毒品罪。”
“而且,被告主觀惡性極大,手段極其惡劣,社會危害極其嚴重。”
她頓了頓,聲音變得冰冷。
“公訴方請求法庭,對四名被告,依法嚴懲!”
就在這時。
被告席上,陳雪茹突然站起來。
她臉上全是淚,身子抖得厲害。
“都是你!”
她指著蕭文宇,聲音嘶啞。
“都是你害了我!”
旁聽席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愣住了。
陳雪茹哭著喊。
“我那麼愛你!”
“你說過,會娶我!”
“你說過,會給我一個家!”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
“可你呢?”
“你把我當成工具!”
“你讓我管賬,讓我洗錢,讓我乾所有臟活!”
“我以為,隻要我聽話,你就會娶我。”
“可現在呢?”
“現在你想把所有事都推給我!”
蕭文宇臉色慘白。
“你閉嘴!”
陳雪茹不理他。
“我不閉嘴!”
“我要說!”
“是你讓我偽造賬目的!”
“是你讓我用比特幣洗錢的!”
“是你讓我聯係國外毒販的!”
“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旁聽席炸了。
“臥槽!”
“這是反水了?”
“狗咬狗了!”
審判長敲法槌。
“被告,請注意法庭紀律!”
陳雪茹不聽。
她轉身,指著杜遠航。
“還有你!”
“你這個瘋子!”
“你天天說什麼科學,什麼探索!”
“可你做的,是殺人!”
“你知道你的藥害死了多少人嗎?”
杜遠航推了推眼鏡。
臉上還掛著那副儒雅的笑。
“我隻是在做研究。”
“至於那些人……”
他頓了頓。
“他們自己選擇吸食,與我何乾?”
旁聽席哭聲一片。
“畜牲!”
“我兒子就是被你害死的!”
“你還有沒有人性!”
審判長敲法槌。
“肅靜!”
哭聲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