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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篇 血案屠夫(2 / 2)

打開布包,裡麵是一些零散的、已經發黃的紙頁,上麵用蠅頭小楷寫著密密麻麻的字,還有一些圖畫,似乎是某種……筆記或者日記?

吳奎翻看了幾頁,眉頭越皺越緊。筆記的內容晦澀難懂,似乎記載著一些關於鎮壓「邪祟」、煉製「血食」的方法,還有……一些關於他祖上,以及這把屠刀的秘密!

其中幾行字,引起了他的特彆注意:

「……庚申年,血月現世,祖上傳下此刀,名曰『屠戾』,可斬妖除魔,亦可……豢養邪祟。切記,刀需飲血,尤以怨氣為佳,方能維持靈性。然,血不可濫飲,怨不可過重,否則……刀噬主,禍無窮……」

「……符咒乃鎮壓刀中邪祟之用,需定期以自身精血祭煉,方能穩固。若符咒失效,邪祟或會反噬,借刀屠戮生靈,以血養怨……」

「……癸亥年,鎮壓鬆動,邪祟欲出,以活人血祭,方得暫時安寧。然,怨氣已深,恐非長久之計……」

看到這裡,吳奎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冒起,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祖上傳下的屠刀,竟然叫做「屠戾」?是用來斬妖除魔,還是用來豢養邪祟的?還需要用血,尤其是怨氣來祭煉?那張符咒,是用來鎮壓刀裡的東西的?一旦符咒失效,刀裡的邪祟就會反噬,借他的手去殺戮生靈,以血養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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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今晚那個黑衣人,就是刀裡的邪祟?它失控了,想要出來?

而自己……竟然一直拿著這樣一把恐怖的刀,在鎮上殺豬賣肉?那些被他屠宰的牲畜,它們的怨氣,是不是都被這把刀吸收了?還有……鎮上最近發生的怪事,難道……

吳奎不敢再想下去。他看著手中的「屠戾」刀,隻覺得這不再是一把普通的屠刀,而是一把隨時可能吞噬自己,甚至毀滅整個青河鎮的……潘多拉魔盒!

他必須做點什麼!否則,下一個慘死的,恐怕就是他自己,或者是鎮上的其他人!

可是,該怎麼做?筆記上隻說了符咒需要定期用精血祭煉,才能穩固。難道……他還要繼續用這種方法,去喂養這把刀裡的邪祟?

不!他做不到!

吳奎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或許……隻有一個辦法了。徹底毀掉這把刀,連同裡麵的邪祟,一起埋葬!

打定主意後,他將那張古舊符紙和梁上黑衣人留下的黑色布包,連同那把「屠戾」刀,一起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後,他迅速清理了二樓的痕跡,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肉鋪,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後,肉鋪後窗的陰影裡,悄然探出了一個蒼老而陰鷙的臉龐,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死死地盯著吳奎離去的方向。

「嗬嗬嗬……想毀掉『屠戾』?癡心妄想……」一個沙啞如同砂紙摩擦般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低語著,很快便消散在風裡。

第四章:血月當空,邪祟噬主

吳奎回到家時,天已蒙蒙亮。他一夜未眠,身心俱疲,但心中卻異常清醒。他必須趕在符咒徹底失效,或者那個所謂的「邪祟」再次失控之前,找到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

然而,毀掉一把傳說中蘊含著神秘力量的「屠刀」,又談何容易?筆記上隻字未提如何銷毀,反而強調了它的「靈性」和危險性。貿然行動,會不會激怒裡麵的東西,導致更可怕的後果?

吳奎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他將「屠戾」刀、符咒和那個黑色布包,藏在床下一個隱蔽的地窖裡,用厚重的石板蓋住,仿佛這樣就能暫時隔絕那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白天,他依舊要去肉鋪。雖然鎮上的流言蜚語傳得沸沸揚揚,許多人對他避之不及,但總還有一些老主顧,尤其是一些窮苦人家,圖便宜,還是會來買點肉。吳奎隻能強顏歡笑,繼續著他的營生,但眼神中的麻木之下,多了一絲難以掩飾的焦慮和警惕。

他時刻留意著周圍的環境,也更加小心地保管著那幾樣東西。他不敢再輕易拔出「屠戾」刀,甚至儘量避免去觸碰它。同時,他也開始留意鎮上的人口失蹤情況。那個叫翠兒的女子,並非第一個失蹤的人。據他暗中打聽,近半年來,鎮上陸陸續續有七八個年輕女子,包括一些外來的貨郎、走江湖的藝人,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隻是之前的失蹤案,都沒有像翠兒這次一樣,留下如此慘烈的屍體,所以並未引起太大的恐慌,官府也並未深入調查。

吳奎心中隱隱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這些失蹤的人,會不會……都和那把「屠戾」刀有關?難道那些失蹤女子的血肉怨氣,都被這把刀給……吞噬了?

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栗。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是那個間接的幫凶!他用這把刀殺豬,吸收牲畜的怨氣,而刀裡的邪祟,則可能在暗中,將那些失蹤女子的氣息,甚至她們的……血肉,也一並吞噬,以滿足其貪婪的欲望?

這個認知,讓吳奎感到一陣陣的惡心和恐懼。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無知和麻木,竟然一直與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為伴!

他必須儘快行動!

他開始嘗試尋找關於「屠戾」刀的更多信息。他去了鎮上的老書鋪,翻閱了許多泛黃的縣誌、雜記和地方傳說,但關於「屠戾」刀的記載,卻是一無所獲。這種東西,似乎被刻意地隱藏了起來。

他又去了鎮子附近的一些古老寺廟,希望能從僧侶那裡得到一些關於鎮壓邪祟、破解詛咒的啟示。但大多數僧侶聽聞「屠戾」之名,都麵露驚懼,不願多談。隻有一位年過古稀、瘋瘋癲癲的老和尚,聽了他的描述後,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屠戾』……『屠戾』啊……」老和尚喃喃自語,嘴角流著涎水,「血刀,血刀……斬不儘的怨,屠不完的孽……要想解脫,唯有……以身飼刀,或者……以更大的怨,將其徹底吞噬……」

「以身飼刀?以更大的怨吞噬?」吳奎不解地看著老和尚。

老和尚突然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笑聲淒厲而瘋狂:「嗬嗬嗬……你以為那符咒是萬能的?那不過是暫時將它封印罷了!符咒一旦失效,或者……遇到更強大的怨念,它就會出來!到時候,整個青河鎮,都將成為它的食糧!你想阻止?那就去找到比它更強的怨!或者……」老和尚湊近吳奎,用那雙渾濁而瘋狂的眼睛死死盯著他,「用你自己的血,你的命,去喂飽它!讓它徹底沉睡,或者……同歸於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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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奎被老和尚的話驚得後退了幾步,心中一片混亂。以更大的怨念吞噬?這怎麼可能做到?難道要再去殺更多的人?這豈不是和他痛恨的邪祟一樣了嗎?

至於以身飼刀,或者同歸於儘,吳奎更是無法接受。他還想活下去,他不想死!

就在他心煩意亂之際,老和尚又用手指了指他的胸口,陰惻惻地笑道:「你懷裡那張符,是『鎮靈符』,隻能暫時壓製。真正的關鍵,在於刀本身。那刀,是用千年槐木做柄,以隕鐵混合百種陰獸之骨鍛造而成,再經高人以秘法注入怨氣煉製……要毀它,難如登天!除非……」

「除非什麼?」吳奎急切地問道。

「除非……找到鑄造它的原始材料,或者……找到克製它的東西。」老和尚搖了搖頭,似乎自己也說不清楚,隨後又陷入了瘋瘋癲癲的狀態,嘴裡念叨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偈語。

吳奎失望地離開了寺廟,老和尚的話雖然晦澀,但也提供了一些線索。千年槐木、隕鐵、百種陰獸之骨……這些東西,無一不是傳說中的神物,上哪裡去尋找?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下一個月圓之夜,越來越近。鎮上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壓抑和詭異。失蹤的女子數量,竟然又開始增加了。而且,這一次,失蹤的不僅僅是年輕女子,還有一些……體弱的孩童。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青河鎮蔓延開來。人們開始竊竊私語,將所有的罪責,都指向了那個沉默寡言的屠夫——吳奎。

「一定是他!吳奎!」

「沒錯!是他!他用的肉根本不是豬牛羊!」

「聽說他祖上是殺牛的,犯了煞!」

「我看他就是個妖怪!專門吃人的妖怪!」

各種惡毒的猜測和謾罵,如同潮水般湧向吳奎。肉鋪的生意徹底斷了,鄰居們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就連之前對他還算客氣的裡正李四,也開始刻意疏遠他。

吳奎走在鎮上,感受著四麵八方投來的恐懼、懷疑和憎恨的目光,心中充滿了悲涼和憤怒。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成為了眾矢之的。如果再找不到真相,阻止那把「屠戾」刀,不僅他自己會被撕碎,整個青河鎮,恐怕都將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這天晚上,又是一個陰沉的夜晚,沒有月亮,隻有厚厚的烏雲在天空中翻滾,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吳奎獨自一人待在肉鋪的後堂,他沒有點燈,隻是坐在黑暗中,手裡緊緊攥著那張從梁上找到的古舊符紙。符紙已經不再發光,恢複了原本的暗淡和冰冷。

他知道,符咒快要失效了。

他能感覺到,空氣中那股若有似無的腥甜氣,似乎越來越濃重。肉鋪深處,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蠢蠢欲動,發出低沉的、滿足的……咆哮。

他必須做點什麼!就在今晚!

他想起了老和尚的話:「找到克製它的東西……」

克製「屠戾」的東西……會是什麼?

他再次想到了那把刀的特性——嗜血,尤其是怨氣。那麼,克製它的,會不會是……相反的東西?比如……純淨的、充滿生機的氣息?或者是……某種神聖的力量?

可是,在這小小的青河鎮,哪裡去找這些東西?

絕望之際,他的目光無意中瞥向了窗外。

窗外,是連綿的雨幕,以及遠處墨色的河麵。但在雨幕儘頭,青河鎮的地標——那座古老的石拱橋,似乎在黑暗中散發著一種……微弱的光芒?

不,那不是光芒,是月光!一輪皎潔的、異常明亮的滿月,不知何時,竟然穿透了厚厚的烏雲,懸掛在西邊的天空!

血月!

吳奎心中猛地一跳。他想起來了!父親臨終前的告誡!還有筆記上記載的,「庚申年,血月現世」!今晚……難道就是……血月之夜?!

血月,通常是陰氣最重,怨氣最容易滋生的時刻。而對於「屠戾」這樣的邪物來說,血月之夜,無疑是它們力量最強盛,也最不穩定的時刻!

今晚,「屠戾」肯定會再次失控!而且,會變得更加強大!

怎麼辦?去哪裡找能克製它的東西?

就在吳奎焦急萬分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曾經在後院埋藏過一樣東西。那是一個很小的、上了紅漆的木盒子,父親當時神神秘秘的,不讓他碰,隻說是祖上傳下來的寶貝,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打開。

後來父親去世,他忙於生計,漸漸也就忘了這件事。那個盒子,還在嗎?

吳奎立刻起身,拿起牆角的油燈,快步走到後院。後院雜草叢生,角落裡堆放著一些廢棄的農具和雜物。他憑著記憶,在一堆爛木頭下麵,找到了那個早已被遺忘的小木盒。

盒子上的紅漆早已斑駁脫落,但看起來還算完好。吳奎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打開了盒蓋。

盒子裡麵,鋪著一層早已褪色的紅色綢緞,上麵放著的,不是什麼金銀珠寶,也不是什麼秘籍功法,而是一塊……巴掌大小的、晶瑩剔透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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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佩通體碧綠,質地溫潤,隱隱有水光流動。玉佩的形狀很奇特,並非常見的圓形或方形,而是雕刻成一種……類似火焰,又像是某種神秘符文的形狀。玉佩的表麵,似乎還刻著一些極其細微的、幾乎看不見的紋路。

更重要的是,吳奎能感覺到,這塊玉佩散發著一股極其純淨、溫暖的氣息,與他懷中那張符紙的陰冷,以及記憶中「屠戾」刀的邪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難道就是克製「屠戾」的東西?

父親當年,為什麼要將這塊玉佩藏起來?筆記上為什麼沒有提到?

來不及細想了!

遠處,隱隱傳來幾聲淒厲的慘叫,以及野獸般的咆哮!聲音似乎是從鎮子西邊傳來的,離肉鋪越來越近!

是「屠戾」!它出來了!

吳奎心中一凜,來不及多想,立刻將玉佩緊緊攥在手心,然後深吸一口氣,轉身衝出了後院,朝著肉鋪的方向跑去!

他不知道這塊玉佩到底能不能對付「屠戾」,這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今晚,注定是一場生死較量!而他,將是這場較量的核心!

第五章:人血饅頭,最後瘋狂

夜色如墨,狂風呼嘯。

血紅色的月亮高懸在天空,散發出詭異而妖異的光芒,將整個青河鎮籠罩在一片不祥的紅暈之中。空氣中的陰冷氣息,仿佛凝結成了實質,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吳奎狂奔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手心裡的玉佩散發著溫潤的光芒,給他帶來一絲微弱的安全感,但更多的,是無儘的恐懼和未知。

肉鋪越來越近了。遠遠地,他就看到肉鋪門口,一片漆黑,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和怨氣,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烈百倍!還夾雜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甜膩氣味。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更加強大的、令人窒息的邪惡氣息,撲麵而來!

肉鋪內一片狼藉。桌椅板凳翻倒在地,地上滿是碎肉、血跡和淩亂的腳印。牆壁上、天花板上,甚至房梁上,都濺滿了暗紅色的粘稠液體。

而在肉案旁邊,一個巨大的、扭曲的黑影,正在緩緩蠕動!

那黑影,正是之前出現在房梁上的那個黑衣人!不,此刻他已經不再是人形,變得更加龐大,更加猙獰!他的身體仿佛是由濃稠的黑霧和無數痛苦扭曲的人臉組成,四肢細長,關節反向彎曲,手中還抓著一根……啃得隻剩下骨頭的人腿!

他似乎察覺到了吳奎的到來,猛地轉過頭。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沒有固定的五官,隻有無數張痛苦、怨毒、瘋狂的人臉在其中交替浮現、嘶吼、哭泣!他的眼睛部位,是兩個深不見底的血洞,散發著吞噬一切的黑暗!

「桀桀桀……」黑影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那是無數個聲音混合在一起的、扭曲而瘋狂的噪音,「血月……終於來了……更多的……血……更多的……怨……」

他貪婪地嗅著空氣中的氣味,目光最終鎖定在吳奎身上,準確地說,是鎖定在吳奎胸口的位置——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一絲……符咒的氣息?

「是你……」黑影的聲音仿佛生鏽的齒輪摩擦,「背叛者……你想……毀了我?」

「是你殺了那些人!」吳奎握緊了手中的玉佩,聲音因憤怒和恐懼而顫抖,「你借我的手,殺了她們!你這個怪物!」

「怪物?」黑影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屠戾』……『屠戶』……我們本就是一體!那些女人的血……她們的怨……多美味啊……比豬羊好吃多了……嘻嘻嘻……」

黑影伸出一條由黑霧組成的觸手,猛地朝著吳奎卷了過來!速度快如閃電!

吳奎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舉起手中的玉佩,擋在身前!

就在玉佩接觸到黑霧觸手的瞬間,奇跡發生了!

隻見那塊碧綠的玉佩,突然爆發出耀眼奪目的綠光!一股純淨、溫暖、充滿勃勃生機的氣息,如同潮水般擴散開來!

那綠光似乎對黑霧有著極強的克製作用!黑霧觸手一接觸到綠光,立刻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發出一陣淒厲的尖嘯,迅速收縮、消散!黑影本體也在這綠光下劇烈地顫抖起來,發出痛苦的咆哮,組成他身體的無數人臉,臉上露出了極度恐懼和痛苦的表情!

有用!這塊玉佩真的有用!

吳奎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他舉著玉佩,一步步朝著黑影逼近!

「不!不!這不可能!」黑影驚恐地後退著,「這是……這是……『生息玉』?!你怎麼會擁有這個?!」

生息玉?吳奎並不知道這個名字,但他能感覺到玉佩的力量正在急劇消耗,綠光越來越黯淡。顯然,對付如此強大的邪祟,這塊玉佩的力量,並不夠看。

黑影雖然被綠光壓製,但並沒有立刻潰敗。它似乎變得更加瘋狂,猛地張開那由無數人臉組成的大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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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隨著咆哮聲,整個肉鋪內的怨氣仿佛都被引動起來,化作無數道扭曲的黑氣,如同毒蛇般,從四麵八方向著吳奎和玉佩湧來!

這些黑氣中,夾雜著無數痛苦的記憶碎片和怨念:有被屠宰牲畜臨死前的哀嚎,有失蹤女子臨終前的恐懼,還有……吳奎自己內心深處,那些被壓抑的麻木、冷漠,甚至……一絲隱隱的殺戮欲望!

吳奎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也變得不受控製。他看到自己手中的屠刀,正在發出嗜血的紅光,仿佛在誘惑他,讓他沉淪……

不能放棄!他死死地握住玉佩,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玉佩的光芒對準黑影!

「滾!給我滾出去!」他嘶吼著。

然而,黑影的力量太過強大,玉佩的光芒雖然克製它,但也在飛快地黯淡下去。黑氣越來越近,越來越濃,幾乎要將吳奎吞噬!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肉鋪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某種奇怪的、充滿喜悅的叫喊聲!

「吳屠戶!吳屠戶!我們有救了!我們有吃的了!」

是……是那些失蹤者的家屬?還是……彆的什麼人?

吳奎勉強抬起頭,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到肉鋪門口,出現了幾個人影。

為首的,竟然是裡正李四!他身後,跟著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手裡都提著……燈籠?不,那不是燈籠,而是一種……用竹篾編成的、類似籠子的東西,裡麵似乎……關著什麼東西?

而在李四旁邊,還有一個佝僂著身子、滿臉諂媚笑容的老婦人。吳奎認得她,是鎮上一個以幫人處理「臟東西」為生的……巫婆,姓孫。

此刻,孫巫婆正興奮地對著李四等人說著什麼,唾沫橫飛。而李四等人,則滿臉貪婪和期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肉鋪內的吳奎,或者說,是吳奎手中的……玉佩?

不對,他們似乎看不到黑影,也感覺不到這裡的恐怖氣息,他們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樣東西吸引了。

「……看到了嗎?裡正大人,就是那塊玉!祖上傳下來的寶貝,能鎮宅辟邪,更能……聚陰納怨!」孫巫婆指著吳奎手中的玉佩,尖聲說道,「隻要拿到這塊玉,再配上吳屠戶這『血屠』的肉案,還有今晚這百年難遇的『血月』……咱們就能煉製出……長生不老的『血月人丹』!吃了它,咱們就能青春永駐,富貴無憂!」

長生不老?血月人丹?

吳奎心中一片冰涼。原來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他們早就盯上了這塊玉佩,盯上了他的肉鋪,甚至……可能和最近的失蹤案有關?

李四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舔了舔嘴唇:「孫婆子,這話可當真?那玉真有這麼神奇?」

「千真萬確!」孫巫婆拍著胸脯,「老身祖上就是守護這『生息玉』的傳人!後來家道中落,才流落到此。幸好遇到了您這樣的貴人!裡正大人,隻要您助我拿到玉,事成之後,好處少不了您的!」

「好!」李四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孫婆子,你帶路!今天,這玉,還有這吳屠戶,都彆想活著離開!」

說著,李四等人便提著燈籠,凶神惡煞地朝著肉鋪內衝了過來!

「抓住他!奪下那塊玉!」李四大喊道。

那些被孫巫婆煽動、或者本身就是利欲熏心的鎮民,也紛紛呐喊著,跟了進來。

然而,當他們衝進肉鋪,看到眼前這如同地獄般的景象——滿地的血汙、扭曲的人臉黑影、空氣中彌漫的恐怖怨氣時,所有人都嚇傻了!

「鬼……鬼啊!」

「妖怪!這裡有妖怪!」

「快跑!快跑啊!」

一些人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逃跑。但更多的人,被李四和孫巫婆煽動著,或者被貪婪蒙蔽了心智,依舊揮舞著鋤頭、扁擔,朝著吳奎和黑影衝了過去。

混亂中,孫巫婆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她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沾滿了暗紅色粉末的……麵粉?不,那似乎是……糯米粉混合了某種東西?

她猛地將手中的粉末,朝著黑影撒了過去!

「邪祟,看招!汙穢之物,退散!」

孫巫婆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施展某種邪術。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些黑色的粉末,在接觸到黑影的瞬間,並沒有像預想中那樣驅散它,反而……像是催化劑一般,讓黑影變得更加狂暴!

「桀桀桀……更多的……怨……更多的……血……」黑影發出了更加瘋狂的笑聲,他猛地伸出一條觸手,卷住了離他最近的一個村民!

那村民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身體就被黑霧迅速吞噬、分解,化作一縷縷黑氣,融入了黑影之中!黑影的身體,似乎因此又壯大了一分!

「啊!!」剩下的村民們看到這一幕,徹底崩潰了,哭喊著四散奔逃。

李四和孫巫婆也被這恐怖的景象嚇住了,但他們眼中更多的是不甘和瘋狂!

「怎麼會這樣?!」李四驚恐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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