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不再是一味閃避格擋,而是展開了對攻!
他的竹刀化作一道道殘影,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每一擊都精準地點在柳生宗一郎劍勢的薄弱之處,或是力量轉換的節點上。
柳生宗一郎卻是越打越是心驚。
他感覺自己的劍仿佛陷入了一張無形的大網之中,每一次變化都被對方提前預知,每一次發力都被對方巧妙引開。
對方的劍術,看似沒有固定的流派,卻融合了百家之長,精準、高效、致命!
更可怕的是那竹刀上蘊含的力量,每一次碰撞,都震得他手臂發麻,氣血翻騰。
“這到底是什麼劍法?!”
柳生宗一郎內心狂吼。他從未遇到過如此難纏的對手。
現在他是主攻方,耗力更多,如果一直無法取得效果,一旦對方反擊,後果不容樂觀。
兩人在場中高速移動,刀光劍影、竹影快得令人眼花繚亂。
氣勁四溢,吹得周圍觀戰者的衣袂獵獵作響。
轉眼間,已是二十餘招過去。
柳生宗一郎已將一刀流的奧義發揮得淋漓儘致,卻始終無法奈何葉凡分毫,反而感覺自己如同被蛛網纏繞的飛蟲,活動空間越來越小。
殊不知葉凡隻是因為想多了解一下一刀流的刀法,才過了這麼多招,他覺得柳生宗一郎是一個很好的演練的對手。
又過了數招,葉凡覺得了解得差不多了。
這時,他找到一個絕佳的反擊機會。
在柳生宗一郎一招“燕返”用老,新力未生之際,他的竹刀頓時抓住時機,如同突破了空間限製,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入,直指柳生宗一郎的心口!
柳生宗一郎瞳孔猛縮,回刀格擋已然不及!
隻能在百忙中將刀鋒一偏,磕偏了葉凡的竹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葉凡的竹刀擦著他的肋下掠過,隻是劃破了他的劍道服。
勝負已分!
柳生宗一郎僵在原地,額頭冷汗已是涔涔而下。
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剛才那一瞬間,對方凜然的劍意仿佛刺穿他的心臟。
他輸了。
而且輸得徹徹底底。
“我……我敗了。”
柳生宗一郎的聲音乾澀沙啞,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手中的名刀“宗近”無力地垂下。
連一刀流的流主,竟然都敗在了這個華國人手中!
道場內,一片死寂。
落敗的武田剛憲、小野寺信玄,以及其他所有門派的代表、弟子,都是麵如死灰。
他們引以為傲的古流劍術,在這個叫葉凡的華國男人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華國一直是東瀛文化和武道的鼻祖,但他們卻不想承認這一點,一直想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沒想到今天是當麵被狠狠打臉了。
幽玄穀,中心道場。
葉凡環視全場,目光所及,無人敢與他對視。
“還有誰,要來切磋?”
他平靜地問道。
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