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死死抓住葉天一的胳膊。“葉兄弟，這明顯是個圈套！”
葉天一盯著那扇正在閉合的黑色大門，係統界麵在他眼前瘋狂閃爍。能量讀數已經突破安全閾值，刺耳的警報聲在他腦海中回蕩。
“他們抓了婉兒。”葉天一的聲音異常平靜。
“正因為如此，你更不能去！”趙無極的佩刀突然劇烈震動，刀身上的裂痕中滲出絲絲黑氣。他悶哼一聲，幾乎握不住刀柄。
葉天一迅速調出係統分析界麵。那些黑氣的能量特征與堡壘深處的核心能量完全一致。“趙兄，你的刀……”
趙無極咬牙試圖壓製佩刀的異常，但黑氣反而蔓延得更快。“彆管這個！你不能進去！”
係統發出最高級彆警告：檢測到致命性能量壓製，環境適宜度低於百分之十。所有傳送功能已被封鎖。
葉天一關閉了警報提示。“我必須去。”
“他們會用林姑娘來要挾你！到時候你怎麼辦？”趙無極的右手已經被黑氣纏繞，皮膚上浮現出不祥的紋路。
葉天一調出係統儲備能量，開始為趙無極淨化。“先解決你的問題。”
淡藍色的光芒籠罩趙無極的右臂，與黑氣激烈對抗。兩股能量相互吞噬，發出滋滋的聲響。
“沒用的，”趙無極搖頭，“剛才首領說過，除非他親自解除……”
“他騙你的。”葉天一快速調整能量頻率，“這種能量確實會進化，但係統已經記錄了它的變異模式。給我一點時間。”
趙無極驚訝地發現手臂上的黑氣正在緩慢消退。“你破解了？”
“隻是暫時抑製。”葉天一專注地盯著係統界麵，“它很快就會適應新的淨化頻率。但足夠我們采取行動了。”
黑色大門即將完全閉合，隻剩下一條縫隙。
趙無極突然明白了什麼。“你要獨自進去？”
“你留在外麵策應。”葉天一將一枚能量信標塞進趙無極手中，“係統恢複通訊功能後，我會發送坐標。到時候你需要強行打開一條通道。”
“太冒險了！萬一係統完全失效……”
葉天一微微一笑。“相信我。”
他轉身衝向那扇門，在最後一刻側身擠了進去。黑色大門在他身後轟然關閉，將趙無極的呼喊徹底隔絕。
堡壘內部的光線驟然變暗。葉天一立即啟動夜視模式，係統界麵卻閃爍不定。能量壓製比外麵更加嚴重，連基本功能都變得不穩定。
一條狹窄的通道向前延伸，牆壁上布滿了蠕動的暗影能量。它們像活物一樣感知到葉天一的到來，紛紛向他聚攏。
係統提示：檢測到精神汙染，啟動心理防護。
葉天一感到一陣頭暈，但很快恢複正常。他小心地避開那些暗影能量，沿著通道緩慢前進。
通道儘頭是一個寬敞的大廳。暗影首領站在中央，手中把玩著那枚白玉發簪。
“比預計的慢了一些。”首領頭也不回地說。
葉天一停下腳步，與對方保持安全距離。“婉兒在哪裡？”
首領緩緩轉身。這次他沒有戴兜帽，但麵部依然籠罩在一層陰影中，看不清具體容貌。
“她很安全。”首領輕輕放下發簪，“在你做出選擇之前，我不會傷害她。”
係統掃描顯示大廳內有多個隱藏的能量節點，全部處於激活狀態。葉天一暗中記下它們的位置。
“什麼選擇？”葉天一問。
“很簡單。”首領抬手，空中浮現出係統界麵的投影，“將你的係統控製權移交給我，我保證林婉兒平安歸來。”
投影上顯示的是葉天一係統的核心代碼。首領竟然能如此精確地複製出來，這說明他對係統的了解遠超預期。
“如果我不答應呢？”葉天一一邊說，一邊嘗試聯絡趙無極。通訊功能依然被阻斷。
首領手指輕點，大廳一側的牆壁變得透明。林婉兒被囚禁在一個能量牢籠中，雙眼緊閉，似乎處於昏迷狀態。
“那就很遺憾了。”首領語氣平靜，“暗影組織需要你的係統來完成大業。如果得不到，我們隻能尋找替代方案。”
葉天一注意到林婉兒的囚籠與大廳內的能量節點相連。強行破壞囚籠可能會引發連鎖反應。
係統突然彈出一條新提示：檢測到趙無極能量信標激活，外部乾擾減弱，預計三分鐘後恢複基礎通訊。
葉天一需要拖延時間。
“在我決定之前，有幾個問題。”葉天一說，“你們如何知道係統的存在？”
首領似乎很樂意解答。“暗影組織監視所有界麵能量流動。你的每次穿越都會留下獨特的痕跡，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
“那些令牌呢？”
“測試工具。”首領揮手散去係統投影，“我們需要確認係統能力的極限。結果令人滿意。”
葉天一悄悄調整係統設置，準備在通訊恢複的瞬間發送坐標。“你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首領向前走了兩步。“我已經說過了，一個新時代。界麵壁壘將被打破，所有能量自由流通。修煉者不再受限於單一界麵，可以實現真正的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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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強製融合？”葉天一想起那些被侵蝕的修煉者。
“進化需要代價。”首領不以為然，“少數個體的犧牲是為了更偉大的目標。”
係統提示：通訊功能部分恢複，正在連接能量信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