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他們來。”葉天一笑了笑,“正好借他們的手,把水攪渾。係統越亂,越好談條件。”
三人走出巷子,陽光刺眼。葉天一眯起眼,掂了掂手裡的銅錢:“老李頭這退休金,夠不夠買個不收租的院子?”
林婉兒失笑:“你又想掛閒魚?”
“這次不賣。”葉天一咧嘴,“租。日租一靈石,押三百,逾期不還,命抵租——係統最愛的條款,原樣奉還。”
趙無極搖頭:“它不會讓你活到收租那天。”
“那就看誰命長。”葉天一收起銅錢,“長生嘛,不就是用來耗的?”
遠處傳來鐘聲,午時已到。葉天一伸了個懶腰:“吃飯去。吃完飯,抄賬本,發公告,等係統上門談判。”
林婉兒問:“它真會來?”
“會。”葉天一篤定,“因為它比我們更怕崩盤。”
趙無極抱刀跟上:“暗影的人怎麼辦?”
“關地牢。”葉天一擺手,“等係統來了,拿他們換減租協議。”
林婉兒忍不住笑:“你這哪是佛係?分明是訛詐。”
“叫策略性協商。”葉天一糾正,“係統急,我不急。它催一次,我換一個界麵;它漲一次利息,我就泡一次溫泉;它派一次刺客,我就請一次客。”
趙無極點頭:“有道理。”
三人拐過街角,茶館老板正站在門口張望,見他們過來,急忙迎上:“葉公子!那搓澡巾……能不能再借我兩天?我還沒研究明白!”
葉天一停下腳步,似笑非笑:“老板,你當年從老李頭手裡買它,花了多少?”
茶館老板一愣,支吾道:“這個……記不清了。”
“記不清沒關係。”葉天一拍拍箱子,“我現在有全套賬本,要不要幫你查查進貨價?順便看看,你當年是不是也簽過分期協議?”
茶館老板臉色瞬間慘白,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突然想起來還有急事!”說完轉身就跑,差點撞翻路邊的餛飩攤。
林婉兒看著他的背影,輕聲:“他也欠債?”
“八成。”葉天一繼續往前走,“係統最喜歡找中間商,一層層轉包債務。老李頭是初代會計,茶館老板是分銷商,我們是終端用戶——韭菜的儘頭。”
趙無極皺眉:“那暗影呢?”
“催收公司。”葉天一聳肩,“專挑還不上的下手。”
林婉兒若有所思:“所以係統、暗影、仙盟、武林盟……都是它的催收網絡?”
“差不多。”葉天一點頭,“區彆隻在於,有的明著催,有的暗著逼,有的假裝調解,其實都在幫係統收租。”
趙無極握緊刀柄:“那我們豈不是四麵受敵?”
“錯。”葉天一笑,“是四麵楚歌——但唱歌的是我們。係統越想捂住賬本,我們越要大聲唱。唱到全界麵都知道,它這套算法是騙局。”
林婉兒問:“接下來去哪?”
“回山莊。”葉天一道,“把賬本抄十份,一份掛仙盟,一份送武林盟,一份塞暗影老巢門口,剩下七份……隨機投遞。”
趙無極:“隨機投遞?”
“對。”葉天一笑,“讓係統猜不到下一份在哪。猜得越慌,越容易出錯。”
三人走到山莊門口,守衛遠遠看見他們,立刻開門放行,連問都沒問。葉天一滿意點頭:“看來搓澡巾的威懾力還在。”
林婉兒輕聲:“係統沒動靜。”
“在憋大招。”葉天一進門就喊,“小二!上酒!要最烈的!”
小二顛顛跑來:“公子,您不是說今天戒酒養肝嗎?”
“養個屁。”葉天一擺手,“肝可以慢慢養,債不能慢慢還。趕緊的,喝完酒好乾活。”
趙無極坐在角落,刀橫在膝上,眼睛盯著門外。林婉兒鋪開拓印紙,開始謄抄關鍵條目。葉天一拎著酒壺,邊喝邊哼小調,時不時指點兩句:“這條加粗,這條標紅,這條後麵補一句‘前任宿主已殉職’。”
係統界麵始終沉默,連提示音都沒響。葉天一灌了口酒,對著空氣舉杯:“敬你,裝死冠軍。”
窗外忽然刮起一陣風,卷著幾片落葉拍在窗欞上。趙無極猛地站起,刀已出鞘三寸。葉天一擺擺手:“彆緊張,是秋風。”
林婉兒筆尖一頓:“賬本末頁……好像有夾層。”
葉天一湊過去,隻見紙背隱約透出一行小字:“第十七任宿主預支額度已超支——備注:可申請‘以命換命’豁免權。”
三人對視一眼,趙無極沉聲:“什麼意思?”
葉天一眯起眼:“意思是……係統終於肯談條件了。”
林婉兒輕聲:“用誰的命換?”
葉天一沒回答,隻是慢慢喝光壺中最後一口酒,然後把空壺放在桌上,輕輕推了出去。
壺底朝天,滴酒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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