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不了就彆綁。”葉天一擦了擦鼻子，又咳了一聲，“我申請注冊新認證——味覺即自由。佐證材料就是我現在這副德行。”
係統沒立刻回應，湖麵卻開始劇烈翻騰，糖漿顏色由金黃轉暗紅，再轉灰白，最後凝成一片半透明膠質。空氣中漂浮的數據流也亂成一團，像被攪散的代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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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盯著血符：“它在重組邏輯框架，試圖兼容你的行為模式。”
“兼容不了就重構。”葉天一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糖渣，“重構不了就放棄——反正我不急，我可以坐這兒吃一整天糖。”
趙無極收刀回鞘，順手拆了包新糖遞過去：“那我陪你吃。”
葉天一接過，直接塞進嘴裡，嚼得哢嚓響。眼淚還在流，鼻涕也沒停，但他表情輕鬆，甚至哼起了小調。
係統終於開口：
【味覺即自由認證提交審核】
【審核標準缺失】
【是否允許宿主自定義判定邏輯？】
“允許。”葉天一回答得乾脆，“不然你就等著我天天在這兒咳嗽打卡。”
係統沉默片刻，提示音再次響起：
【認證通過】
【宿主獲得臨時權限：味覺自定義協議試用版）】
【備注：本協議僅限當前界麵生效，離開後自動注銷】
“又是試用版？”葉天一挑眉，“係統還挺摳。”
“知足吧。”趙無極拍拍他肩膀，“至少沒讓你填滿意度調查表。”
林婉兒收起血符，抬頭看向湖心：“接下來怎麼辦？”
“等。”葉天一盤腿坐下，又摸出顆糖，“係統既然給了權限，說明它認了我這套玩法。咱們趁熱打鐵，把下一關的錨點也種上糖。”
“你還帶了多少？”趙無極問。
“不多。”葉天一拍拍口袋，“夠吃到它徹底服軟為止。”
初代意識默默走到他身邊，伸出手，掌心躺著一顆新的琥珀糖。葉天一接過，直接扔進嘴裡：“謝了前輩。”
糖塊入口，味道比之前更複雜，苦中帶澀，澀後回甘，甘裡又藏著一絲辛辣。他嚼了兩下，突然笑了：“這糖……是不是摻了係統源碼？”
初代意識依舊沒說話，隻是嘴角微微翹了一下。
係統提示音輕輕響起：
【檢測到宿主攝入高階物質】
【物質成分無法解析】
【建議立即停止食用】
“建議無效。”葉天一含著糖，聲音含混，“我都把協議改了，你還管我吃什麼？”
他抬腳繼續往前走，糖漿黏在鞋底，每一步都拖出長長的痕跡。眼淚沒停，鼻涕也沒斷，但他背挺得筆直，嘴裡哢嚓哢嚓嚼著糖，像在啃一塊獎牌。
林婉兒跟在他右側，血符收在袖中，眼神卻一直沒離開他。趙無極走在左側，嘴裡叼著糖，手按在刀柄上，隨時準備劈開擋路的糖霧。
初代意識落在最後，手掌空蕩蕩的，但手指還在無意識摩挲，像是回味剛才那口糖的味道。
湖心深處，一道光門緩緩成型，門框上刻著幾個小字：美食界麵·第三關通行許可。
葉天一走到門前，沒急著進去，而是轉身麵對眾人：“規則我重申一遍——係統想用味覺困人，我們就用生活態度把它醃入味。吃糖不是逃避，是戰術；咳嗽不是失控，是策略。”
他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最重要的是——彆讓係統覺得它在控製我們。我們要讓它覺得，是我們在陪它玩。”
趙無極點頭：“懂了，主打一個佛係反殺。”
林婉兒輕聲：“你總是能找到最奇怪的角度破局。”
“不是角度奇怪。”葉天一推開門，“是係統太正經，忘了用戶可以不按說明書活著。”
光門開啟，香氣夾雜著焦糊味撲麵而來。葉天一第一個跨進去，嘴裡糖塊還沒化完。
身後，初代意識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手指終於停止了摩挲。他低頭看了看空蕩蕩的掌心，然後邁步跟上。
係統提示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
【檢測到情感波動】
【波動類型：羨慕】
初代意識沒回應，隻是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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