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用金融的邏輯,去解決扶貧的問題。
它用投資的手段,去實現政治的目標。
它用冰冷的數據和契約,去重構了一個溫暖的民生願景。
這已經不是一個項目了。
這是一個作品。
一個足以在金融扶貧領域,開創一個全新流派的裡程碑式的作品!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林舟:“你說的那個‘效益評估模型’,隻是一個理論框架,還是……有實際的數據支撐?”
孫立國的心又懸了起來。他真怕林舟是畫了一張空頭大餅,萬一被問到細節,當場露餡,那今天就不是一鳴驚人,而是一敗塗地了。
林舟仿佛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換了一種方式,用一種描繪未來的口吻,將沙盤中的畫麵,轉換成了語言。
“陳行長,根據我們的模型推演,如果這筆總額為五十億的產業引導基金能夠到位。那麼,在未來的五年裡,紅山縣將會發生以下變化:”
“第一年,我們將完成園區的基礎設施建設,並引入第一批三到五家龍頭企業。這會直接創造約三千個建築和初級製造業崗位,讓至少一千個貧困家庭,在當年就實現收入翻番。”
“第三年,產業集群效應開始顯現。圍繞著龍頭企業,會衍生出至少三十家上下遊配套的中小企業。整個工業園區將吸納超過一萬名本地勞動力。紅山縣的財政收入,將首次擺脫對轉移支付的依賴,實現自我造血。屆時,紅山縣的人均gdp,將從全省墊底,一躍進入中遊水平。”
“第五年,”林舟的眼中,仿佛閃爍著他已經在沙盤中看到過的未來光景,“紅山縣將成為我們省重要的新能源產業配套基地。它所形成的‘產業扶貧’和‘金融扶貧’相結合的模式,將沉澱為一套標準化的操作手冊。這套手冊,可以被複製到我們省其他貧困地區,甚至……推廣到全國。”
“到那時,人們提起金融創新如何助力國家脫貧攻堅戰時,他們第一個想到的案例,必然是——由國家開發銀行雲江省分行,在紅山縣開創的,‘金融精準扶貧’模式。”
最後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陳行長的心上。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仿佛已經看到,在幾年後總行召開的表彰大會上,自己作為“紅山模式”的開創者,站在聚光燈下,向全國的同僚介紹經驗。報告的標題,就叫《關於“金融精準扶貧”模式的探索與實踐》。
這份政績,這份榮耀,這份足以載入國開行發展史冊的功勞……
他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臉頰因為過度興奮而泛起了一層不正常的紅暈。他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不大的會客室裡來回踱步,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猛獸,急切地需要宣泄體內那股澎湃的激動。
孫立國看得目瞪口呆。他認識陳興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這位在任何場合都穩如泰山的金融大佬,此刻竟像一個第一次見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林舟,這個年輕人,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他難道會讀心術嗎?
踱步了足足一分多鐘,陳行長終於停了下來。他重新站到林舟麵前,之前那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感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平等的,甚至帶著一絲請教意味的姿態。
他看著林舟,又看了一眼旁邊已經完全淪為“觀眾”的孫立國,目光最後還是落回到林舟身上。
“林舟同誌,”他第一次叫出了林舟的名字,並且用上了“同誌”這個在體製內代表著高度認可的稱呼,“你剛才說的這一切,都隻是‘概念’,是‘麵子’。”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有些沙啞,但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
“我現在想看看,支撐你這個偉大概念的‘骨架’和‘血肉’。”
陳行長的目光如電,直直地刺向林舟,仿佛要將他心底所有的秘密都看穿。
“那份真正的計劃書,那份你們沒敢在第一時間拿出來的‘裡子’,現在,可以給我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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