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夏舉著戰術手電,光柱掃過牆麵。
那些焦黑的掌印裡,每個指縫都卡著銀線。
頂樓走廊儘頭,黃紙在夜風裡翻動,上麵的朱砂印滲出黑血。
方源一腳踹開鐵門,門軸發出錯位的吱呀聲。
“臥槽!”
他盯著牆上的人形焦痕,那輪廓的手腕處有個清晰的銀鐲印,和照片裡女孩戴的分毫不差。
梁騰飛彎腰撿起地上的道符,符紙邊緣纏著紅繩。
「滴:獲得封印道符。」
係統提示音剛落,窗外突然響起指甲刮玻璃的聲音。
寅子平瞳孔驟縮,紅光在眼底炸開:“準備!等她進來就……”
黃夏的戰術手電掃過焦黑的牆壁。
那些掌印突然滲出銀線,在光柱裡晃出細碎的光。
突然,寅子平瞳孔驟縮,紅光爆射而出:“來了!你們躲好!”
他轉身衝下樓。
操場上傳來尖嘯時,蘇瑤盯著地上的道符。
符紙邊緣的紅繩正在發燙。
“等下把符甩她身上!”
方源舉著探測器,屏幕上全是寅子平的靈韻波動,“寅叔太靠譜了……”
蘇瑤突然笑了,聲音在死寂的房間裡格外清晰:“你們沒發現嗎?”
“任務提示說‘彆信鬼話’,但從進門到現在——”
蘇瑤踢開腳邊碎布,道符殘片在鞋底碾成血粉,“誰聽見鬼開口說話了?”
黃夏攥著匕首後退半步:“方源明明看見白影了!”
“他看見的是布絲傀儡。”
蘇瑤指向窗外,操場上的“白影”正化作線團滾進寅子平的帆布包,
“真正的鬼物會留下靈韻殘渣,而那些白影消散時,連陰風都沒有。”
梁騰飛突然把探測器懟到蘇瑤麵前,屏幕上“寅子平”的靈韻波形裡夾雜著縫紉機的哢嗒聲。
方源盯著牆上的人形焦痕,突然想起焦痕手腕處的銀鐲印——和寅子平袖扣的紋路分毫不差。
“寅叔怎麼可能是鬼?”黃夏的聲音發顫,“他救了我兩次!”
“因為他需要活人當祭品。”
蘇瑤撿起地上的銀鐲殘片,“秦芳的賠償合同隻有家屬簽名,說明她可能根本沒自殺——反而是處理醜聞的老師,在火災裡被燒成了焦炭。”
走廊裡的“哢嗒”聲突然變密,像無數根針同時紮進木板。
蘇瑤猛地將銀鐲砸向鐵門,鐲片嵌進鎖孔的瞬間,門板滲出黑血。
“看門老保安看他的眼神,”蘇瑤指著門外逐漸逼近的線團,“是在看一個本該燒死的人。”
方源突然乾嘔起來,想起寅子平拍他肩膀時,掌心那股不屬於活人的冰冷。
梁騰飛的探測器徹底炸裂,碎片裡掉出枚刻著“陶”字的牙印。
和檔案照片裡化學老師的金牙款式相同。
蘇瑤捏著道符的指尖滲出銀光,符紙邊緣的紅繩突然繃直,“他不敢碰道符,所以才讓我們當炮灰!”
梁騰飛盯著探測器殘骸,突然想起寅子平每次揉眼睛時,眼角都會閃過銀線。
門外傳來“砰”的巨響,鐵門上滲出的布絲突然收緊,勒出寅子平扭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