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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認不認識路,也不管路程有多遠,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
國展絞儘腦汁,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借口,吞吞吐吐地說:“我真的要回去了,不然進不了宿舍,就沒有地方睡覺……”
興財不高興了,將啤酒瓶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慣,說:“沒地方睡就去我那裡睡,明天一大早我再把你送你回去,這樣總可以了吧!”
語氣很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
國展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紅姐對國展咯咯一笑,拿起啤酒瓶,說:“這位小兄弟,難得出來玩,就好好地玩,彆掃了大家的興。來,姐姐陪你喝酒。”
國展畏懼生氣的興財,不得不順從地拿起啤酒瓶。
紅姐很是爽快,對著啤酒瓶,一喝就是小半瓶。
這還是國展第一次見到女人這樣喝酒。
他呆呆地看著她,直至她放下啤酒瓶,提醒他也該喝一點。
國展回過神,仰起脖子,猛喝了一大口。
紅姐又咯咯地笑了起來,說:“看你年紀輕輕的,酒量還不錯,在家經常喝酒吧?”
國展點點頭,心裡也在尋思著,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又是抽煙、又是喝酒,還與葉興財這樣的人物混在一起,一定不是什麼好女人。
紅姐又說:“看你的樣子,最多也就十四五歲,還在學校讀書嗎?”
“十四歲,沒有讀書了。”
“怎麼不讀書了?”
“成績不好,讀不下去。”
國展刻意隱瞞了自己不讀書的真正原因——彆人問他為什麼不讀書了,他都是這樣回答。對他而言,他可不想被彆人知道他這個堂堂的“武林盟主”,其實是因為在學校被同學欺負了,害怕得離開了學校。
對於這件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尤其是對那兩個初三的學生。若不是那兩個初三學生揚言不會放過他,他也不至於嚇得離開了學校……
再次想起這件事情,他氣得咬牙切齒的,索性又仰脖喝了一大口啤酒。
一旁的興財聽到這句話,樂得哈哈大笑,說:“你彆說你的成績不好,我的成績恐怕比你好不到哪裡去,讀書那時候,每次考試,我都是班上最後一名。上了五年級,我們的班主任還是老校長葉永誠,每次公布考試成績,他總會挖苦我,說什麼恭喜我又考了全班‘第一’,把我氣得……”
國展和紅姐都被他的話逗樂了。
紅姐還白了他一眼,說:“你的臉皮真厚,這也好意思說出來。”
興財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大咧咧地說:“這有什麼,咱天生不是讀書的料,‘倒數第一’也是第一,彆人想考都考不上呢!”
國展再次被逗樂。
說實話,他也好不到哪裡去,要是不作弊,他基本上也是全班倒數第一。在這一點上,他和興財倒是半斤八兩——烏龜彆笑王八沒有長毛。而且,他和興財還有另一個共同之處——都是當時最為調皮搗蛋的學生,都在學校留下了“芳名”。估計,老師一想起以前的學生,印象最壞的就是他們倆。
興財也不笑了,換了一副自我滿足的表情,得意地說:“書讀不好有什麼關係,看我現在還不是混得人模人樣的。有得吃、有得喝、有得玩,身邊還有一群手下,誰見了我不得給我一點麵子,不得畏懼我三分!”
不清楚他底細的人,可能會以為他現在取得了什麼成就;若是清楚他的底細,恐怕隻會對他嗤之以鼻——充其量,他也隻是社會的蛀蟲。
他還是那一副自我滿足的表情,得意地說:“還記得我們坡上的葉興文吧?”
國展家離興文家很近,但國展不知道興財為什麼會提起興文。而興文去了深圳好幾年,一直到今年年中他爺爺去世,他回家奔喪,國展才見過他一次。
“興文是年頭生的,我是年尾生的,他比我大一屆。讀書的時候,他的成績可好了,可是就算他的成績再好,還不是千裡迢迢跑到深圳做苦力,一個月也就掙那麼一點工錢,怎麼跟我比?”
原來興財是拿興文作比較,好突出他自己。不過,興文是因為家庭的變故,才選擇了輟學,早早地扛起家庭的重擔,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興財生活在一個富足的家庭裡,卻不求上進;興文就算掙不了幾個工錢,但他安安分分、規規矩矩;興財就算是再風光,卻是為非作歹、膽大妄為、違法亂。
兩人有可比性嗎?
葉興財卻以此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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