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逃出來了,可張老板、王嬸,還有那些賓客……再也回不來了。
他把臉埋在小曉語的發頂,悄悄抹掉眼淚:“對,沒人能找到我們,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而林曉語站在虛空中,看著眼前的畫麵,眼淚砸在衣襟上。
她看見了院子裡的慘狀,看見了張老板夫婦倒在血泊裡,也看見了曉語無意識間催動的空間之力——原來從那時起,她的空間就已經和“安全”的執念綁在一起,隻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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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血腥味濃得嗆人,打翻的酒壇滾在石階邊,紅色的酒液混著血水漫過青磚,原本貼在門上的“滿月之喜”紅紙條,被濺上的血點染成了暗褐色。
幾個穿藍色玄衣的男子手持染血的彎刀,把包子鋪翻了個底朝天——灶台後的柴堆被扒散,床底的木箱被撬開,連曉語藏蘋果的小陶罐都被摔碎在地上,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找到。
“廢物!”一聲冷喝突然從半空傳來,帶著刺骨的威壓。
藍衣人們瞬間僵住,忙單膝跪地,頭埋得低低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兩道身影憑空出現在院中央——男子身著暗金紋的鳳凰長袍,墨發用玉冠束起,此人正是顧承誌,隻是更顯陰鷙,一個鳳族中之人儘周身縈繞的煞氣幾乎凝成實質。
他身邊的女子穿著繡滿銀線的粉裙,頭上插著支孔雀藍的步搖,正是當年跟著顧承誌的外室,此刻她用絹帕捂著鼻子,眼底滿是嫌惡:“不過是兩個小崽子,竟讓你們找了這麼久,連個包子鋪都搜不乾淨。”
“族長恕罪!”
領頭的藍衣人聲音發顫,“屬下們把這裡翻遍了,床底、柴房、甚至後院的井都查了,確實沒人……會不會是那小子帶著孩子跑了?”
顧承誌冷笑一聲,腳尖踢開地上的碎陶罐,裡麵殘留的蘋果香讓他皺了皺眉:“跑?
在本座的眼皮子底下,他們能跑去哪?
”柳氏卻拉了拉他的衣袖,語氣帶著不屑:“承聲音,算了,不過是兩個孩子而已。
那女娃就算是當年的界神遺孤,現在也隻是個沒開智的小丫頭;那小子更不用說,不過是個撿來的孤兒,沒有正統鳳凰血脈,翻不了天。”
她頓了頓,眼神更冷:“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到‘界神印’,隻要那東西到手,藍星的氣運還不是咱們的?
至於這兩個小崽子,就算活下來,沒有靈力,沒有靠山,遲早也是餓死街頭的命。”
顧承誌想了想,也覺得有理,指尖凝出一縷黑氣,彈在院中的老槐樹上——樹乾瞬間枯黑,葉子掉得精光:“留個記號,要是他們敢回來,定讓他們死無全屍。
走,去查查玄清界的入口,界神印說不定在那邊。”
話音落,兩人化作兩道流光,消失在院外,隻留下幾個藍衣人,麵麵相覷地收拾著殘局。
而空間裡的木屋外,顧炎緊緊抱著雙胞胎,另一隻手攥著小曉語的手腕,指節泛白。
剛才顧承誌和柳氏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原來曉語是界神遺孤,原來他們一直盯著的,是曉語身上的界神印!
小曉語還沒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麼,隻是看著顧炎蒼白的臉,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哥哥,你怎麼了?
外麵的壞人走了嗎?
這裡是我夢裡的地方,有山有水,還有小木屋,咱們可以住在這裡,再也不怕壞人了。
”她說著,從懷裡掏出個蘋果——是剛才情急之下從空間裡帶出來的,還帶著淡淡的香,“哥哥,你吃蘋果,吃了就不難受了。”
顧炎接過蘋果,卻沒吃,隻是把小曉語和雙胞胎護得更緊。
他看著木屋外潺潺的溪水,看著遠處青翠的山林,心裡卻沉甸甸的——這裡雖然安全,可他們不能一直躲在空間裡,顧承澤和柳氏不會善罷甘休,隻要曉語的界神身份還在,他們就永遠是目標。
“曉語,”顧炎的聲音帶著點沙啞,卻異常堅定,“以後不許隨便用空間,也不許告訴任何人你的身份,知道嗎?
哥哥會保護你,保護弟弟,咱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總有一天,要為乾娘報仇。”
小曉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把臉埋在顧炎的衣襟裡,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角。
空間裡的風很輕,帶著草木的清香,可顧炎知道,平靜隻是暫時的,他們的逃亡之路,才剛剛開始。
而此刻的林曉語,站在空間的虛影裡,看著年少的自己和顧炎,眼淚無聲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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