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們以前什麼苦難呢,人就該向前看!老看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乾嘛?以後過得好不就好了?”
雲夕還能怎麼辦?
她自己同樣被奪舍百年。
她也很不容易的好不好!
可在陰不喜看來,雲夕這幾天突然對他們這麼好,就是想逃避責任!
“說得輕巧,難道我們以前就活該被你虐待?”
雲夕呼出一口氣,蹙眉瞪著陰不喜。
這條蛇,怎麼一說話就挑事呢?
她都已經在儘量補償他們了啊!
還有什麼不滿?
覺得補償不行?
“好好好。”
雲夕拉著葉逸塵起來,走到陰不喜麵前。
“你敷著藥不能動,那我讓他來。”
她往葉逸塵手上塞了一條鞭子,然後自己低頭解衣帶,脫下外麵的法衣,隻留下裡衣。
葉逸塵在她有動作時,就紅著耳朵背過身去了。
“師尊,不妥。”
雲夕自暴自棄嚷嚷著:“有什麼不妥?妥得很。以前我打你們,那你們現在打回來。”
見葉逸塵不敢看她,她把葉逸塵的手拉到自己的臉邊:“來來來,往這裡打,打花我的臉!讓我成為這世上最醜!最壞的女人!”
陰不喜尾巴的火苗又熄滅了。
他無力道:“他有什麼力氣,打你能傷多重?”
“少管我!反正你動不了!”
雲夕就是故意找的葉逸塵。
葉逸塵肯定不會真打她,她也舍不得自己漂漂亮亮的臉蛋受傷。
看陰不喜還鬨不鬨。
剛剛還氣得冒火了,現在又不氣了,分明就是吃她這一招。
“好了,師兄你不要再氣師尊了。”
葉逸塵把鞭子塞回給雲夕,都不想花功夫哄兩個人,留下一句“我要喝藥了”,就走回自己方才的小板凳那坐下了。
雲夕朝陰不喜做了個鬼臉,也跑去找個乾淨的地方坐著看話本。
陰不喜覺得沒勁,尾巴尖一下又一下地拍打著地麵,小火苗時隱時現。
但他的思緒卻從未停過。
一想到雲夕給他們買新法衣法器,給他們療傷,是為了把他們像禮物一樣送給彆的師尊,他心裡就無比煩躁。
讓他煩成這樣的人,還躺在墊子上看話本,露著大白牙嘿嘿的笑。
陰不喜:這個雲夕真的是有病吧!
光想著把他們送走,就能高興成這樣?
雲夕哪管他們心裡怎麼想的?
總之曲依雲說了,她要把雲夕關到葉星朗被醫治好為止。
雲夕已經給陰不喜塗好藥了,也看到葉逸塵把補身體的藥喝下去了,剩下的時間她和那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醒著就看話本,累了就睡覺。
藥房裡東西齊全,葉逸塵自己喝完藥,給陰不喜做好兩份藥膏,就自己開始琢磨煉製丹藥。
雲夕看完話本,蓋上毯子就睡。
外頭的天很快就黑了,隻有葉逸塵那邊因為在煉丹,還有火光照亮。
雲夕從白天睡到天黑,後半夜已經沒那麼困了,迷迷糊糊醒來,好像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