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柴的時候聽見有人呼救,就順手救了個人回來。”
雲夕並不想繼承那異界魂體留下來的人際關係。
所以她儘量表現得和若語不熟。
也不知若語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
他見雲夕沒有把自己扶起來,便自己跪坐起來,用膝蓋一點點挪到雲夕身邊,仿佛跪在雲夕身邊就是他的常態。
“主人,他們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幾個還沒有用還不聽話的徒弟嗎?你怎麼帶他們出來遊山玩水啊……”
和葉逸塵一樣有氣無力的說話方式。
葉逸塵是確實身體不好,不得不這樣說話,他的聲線像潺潺小溪,陰不喜聽著會覺得心靜。
若語的聲線就是一個正常人裝病,一副柔弱無骨的樣子不知在博誰的同情。
而且還說什麼,什麼沒用,什麼不聽話?
陰不喜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師尊這是找了個仆人伺候我們?我看他舌頭有點長,不如割了吧。”
莫名奇妙的火藥味,雲夕不解,若語和陰不喜以前有仇嗎?
徒弟能幫自己完成任務,她自然以徒弟們為主。
“若語,這裡已經安全了,你自己去尋你父母吧。”
聞言,若語眼角流出清淚:“主人,你說我永遠都是你的人啊,我就是個伶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若不是碰巧遇上你,我早就死了啊,我一人如何能去找到爹娘?”
他撲上前要抱雲夕的腿。
雲夕提著裙擺就是跑:“你不能道德綁架我啊,我沒有道德,我救你一次就算了,沒必要為你的未來負責啊。”
想到雲夕一邊要趕自己走,一邊和一個惡心的男人許諾終身,陰不喜本來是很氣憤的。
看見雲夕自己提著裙擺就逃離那男人的魔爪時,陰不喜的心裡久違的舒爽。
他丟出一個火球,擋住若語追向雲夕的路:“滾,再碰我師尊我就燒死你!”
若語奮不顧身蹚過燃燒著的草地,長袍下擺被點燃,他嬌呼一聲連連後退,摔在地上哭著滅火。
“啊!好燙!主人救我,我要被燒死了!”
到底是靠模樣吃飯的伶人,雲夕還是幫他把身上的火給滅了。
火滅了,若語又開始哇哇哭:“主人,你的徒弟要燒死我啊!他怎麼這麼狠心!”
“我跟你不熟,你不要一口一個主人的喊我。我徒弟隻是放火警告你,是你自己引火燒身自討苦吃。”
得到雲夕的維護,陰不喜得意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誰才是沒用的廢物。”
任憑若語坐在地上哭得如何梨花帶雨,雲夕都沒有看他一眼。
魚已經烤好了,葉逸塵捏碎一顆酸果,讓果汁淋在魚肉上。
他從葉星朗手上接過烤魚,遞給雲夕:“師尊你嘗嘗,星朗手藝一向很好,雖然沒有調料,但他讓我摘了些酸果幫忙去腥,應該是好吃的。”
雲夕接過烤魚,趁熱咬了一口,魚皮烤的很香脆,剛淋上去的酸果汁與魚肉的鮮嫩融合,還能吃出香甜的味道。
一點調料都沒加,單這麼吃都覺得好吃。
她眼睛立馬亮起來:“好吃誒,葉星朗你應該是這世上烤魚最好吃的劍修吧!”
葉星朗手上還烤著一條魚,被雲夕這麼一誇,他的嘴角控製不住上揚:“師尊喜歡就好,以後我也能給你做彆的吃。”
他想的以後有點遙遠。
而雲夕想的以後,隻有這一個月。
“好啊,明日我們去買點調料,在秘境裡要是有妖獸凶獸什麼的,可以烤來吃。”
手上還有大半條魚沒啃完,雲夕覺得自己被酸果刺激了胃口,應該還能吃完另一條魚。
總不能讓人給自己烤大半天魚,一口都沒吃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