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又使喚藤蔓去水裡抓了六條魚出來。
“我們一人吃兩條吧,葉星朗你教我怎麼烤,我和你一塊烤。”
雲夕往地上一坐,拿出一把匕首就開始要處理魚。
她大概是忘了,以前在滄瀾宗時,孤鴻劍尊也沒讓她乾過這種事。
這會兒拿著匕首,有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感覺。
魚還在撲騰,好像不太好開膛破肚啊。
“我來吧。”
葉星朗把魚遞給哥哥繼續烤,吃力地站起來,但他哥哥立刻就把他摁回去了。
因為陰不喜已經走上去找雲夕了。
“想學烤魚就坐那邊去,等你殺魚明天都吃不上。”
他就站在雲夕身後,雲夕往後仰頭就能看見他那張臭臉。
雲夕被挑釁到了,她也蹙眉擺出臭臉:“好好和我說話!”
她不知道陰不喜眼裡的她有多可愛。
皎潔的月光,給她的臉裹上一圈柔光,顯得她本就圓圓的臉頰更圓了。
她還一手拿著插著烤魚的樹枝,一手拿著匕首等著處理地上的魚,嘴角還有吃烤魚吃出來的碎屑。
本人絲毫不覺,還皺眉凶人。
像隻凶巴巴的饞貓。
再怎麼凶,都隻會讓人覺得萌。
陰不喜眼神飄忽,不去看雲夕的臉,俯身去拿她手上的匕首。
學著雲夕的語速,陰不喜像是在刻意逗人:“我來殺魚,師尊烤魚,好不好?”
他這會兒不躲著雲夕的眼神了,目光交融間,他才發現因為自己彎了腰,兩人如今的距離有多近。
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的心忽然漏了一拍。
匕首被他拿了,雲夕騰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臉頰,笑眯眯道:“好乖啊,繼續保持,以後要當個有禮貌的小孩噢。”
她利落起身跑去火堆那邊找葉星朗。
徒留陰不喜在原地愣著,臉頰被拍過的地方在微微發燙。
不遠處的若語將兩人間的互動收入眼底,一眼就看出陰不喜是個雛,就聊了兩句被拍了拍臉,他人就紅成了燒鵝。
再看雲夕。
她何時這般不解風情過?
她就沒感覺到那臭臉男看她的時候,已經被她迷成呆瓜了嗎?
她拍了拍臉就走了?
不應該勾下巴撩衣領,趁熱打鐵趁火打劫把人勾的神魂顛倒嗎?
再看火堆旁那兩個徒弟。
瘦的那個關切地遞帕子給雲夕擦嘴,壯的那個說話時一直盯著雲夕的臉,那魚頭都烤焦黑了,也不看一眼魚。
雲夕不是說她拿不下自己的徒弟嗎?
這不是都拿捏得死死的嗎?
若語納悶了,為何現在的雲夕雙眼清澈不帶一絲情欲,壓根看不出身邊的人對她的依賴。
雲夕什麼時候變成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