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沉默的、來自東方的影子。
剪裁完美的黑西裝裹著他,勒不出半分冗餘的線條,隻有一種經過千錘百煉的、接近非人的緊繃。
肩很寬,撐起衣料,卻奇異地不顯笨重。
他側對著她,視線低垂,落在虛空某處,又似乎籠罩了整個房間每一寸危險的孔隙。
脖頸到下頜的線條硬得像阿爾卑斯山北麓的風蝕岩,沒有任何表情能在那上麵留下痕跡。
隻有極偶爾,當他評估某個細微響動——或許是樓下宴會廳飄來的模糊樂音。
或許是空調出風口氣流的改變——喉結會極其輕微地滑動一下,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這個男人已經讓她上了癮。
這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男人。
索恩她名義上的未婚夫,手都沒有正式牽過。
為了繼承財產,他們現在是死敵。
躺床上怎麼都睡不著,起身又去逗他。
伊麗貝娜倒了一杯紅酒,晃了晃水晶杯,氣泡爭先恐後上湧,碎裂無聲。
她忽然很想知道,那截看起來能扼斷鋼鐵的楊帆脖頸,皮膚到底是溫的還是涼的。
“親愛的帆,”她開口,聲音像浸了冰酒的絲綢,在過於安靜的套房裡劃開一道口子。
“你覺得,這杯酒裡會不會有東西?”她故意拖長了調子,帶著點貴族小姐百無聊賴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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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的眼珠轉向她,速度平穩精確。
疑惑的想著,“這娘們又要乾什麼?”
目光掠過酒杯,掠過她塗著裸色甲油的手指,最後停在她臉上。
沒有情緒,隻有專注的評估,像掃描一件需要重點防護的貴重物品。
評估完畢,視線回落。
“伊麗貝娜小姐,”他的聲音比想象中低,帶著一種砂紙打磨過的質感,音調平直,每個字都像用尺子量過。
“您的酒水在呈遞前已通過三道獨立檢測。
您現在手持的杯子,自十分鐘前離開侍者托盤後,未離開我的視野超過零點五秒,你說有沒有問題?”
伊麗貝娜笑了,笑意卻沒到那雙冰川藍的眼睛裡。
“零點五秒?親愛的楊,你的眼睛是秒表做的嗎?”她將酒杯湊到唇邊,沒有喝,隻是嗅著那點虛幻的果香。
“或者,你隻是不想讓我喝醉?怕我醉了,會給你添麻煩?”最後一個詞,吐氣如蘭,帶著鉤子。
楊帆吐出一個詞,“妖精!”
隨後鄭重其事的說道,“彆鬨了,趕緊去睡覺!我感覺索恩不會罷休,他一定會采取更激烈的刺殺行動。”
“哈哈,我就是在等他出手!我千麵修羅殺手可不是浪得虛名。”
“還是慎重點好,出意外了就麻煩了。我可不想陰溝裡翻船。”
“你這個保鏢挺好!我很喜歡!我發現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
“我有老婆!”
“楊帆,你混蛋,不解風情!”
“我本來就有老婆嘛!”
“在這裡我說了算,你必須聽我的。”
“這麼霸道?”
楊帆的下頜線似乎繃緊了一微米。
“我的職責是確保您的絕對安全,伊麗貝娜小姐。在任何狀態下。”
“任何狀態?”伊麗貝娜放下杯子,赤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朝他走近一步。
真絲睡袍的裙擺拂過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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