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護我!”他低喝一聲,竟迎著鬼麵土人衝去!
在距敵三十步時,他點燃引線,奮力擲出!
“轟!!!”
震天雷在土人最密集處爆炸!破片四射,五六個土人倒地。
鬼麵部顯然從未見過這種武器,攻勢一滯。
“再扔!”
第二顆、第三顆震天雷接連爆炸。土人終於開始後退。
“追擊!但不能進林子!”張小凡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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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合力,將鬼麵土人驅離空地。土人退入森林,呼哨聲漸漸遠去。
清點損失:明軍陣亡七人,重傷五人;殷人獵手陣亡三人,重傷兩人;輕傷十餘。鬼麵部留下二十三具屍體。
岩檢查了屍體,臉色凝重:“真是鬼麵部。他們住在黑風峽最深處的洞穴裡,幾乎不與外界接觸。傳說他們……吃戰俘。”
張獻忠啐了一口血沫:“管他吃不吃人,敢來惹老子,就滅了他們全族!”
“此事蹊蹺。”張小凡蹲在一具屍體旁,“你們看,這些人骨瘦如柴,麵帶饑色。現在夏季,獵物正豐,不該如此。”
岩點頭:“而且鬼麵部從不下山襲擾。除非……他們沒吃的了。或者有人驅趕他們。”
龍一很快得到消息,親自趕來。
聽完彙報,他沉思良久:“加強警戒,伐木範圍暫不擴展。派精銳小隊偵查黑風峽,但不要深入。重點查清:鬼麵部為何突然下山?是饑荒?還是有其他勢力在背後?”
他看向受傷的殷人獵手,鄭重道:“今日殷人兄弟為我軍擋箭,此情銘記。所有傷亡殷人,按明軍同袍待遇撫恤醫治。岩,你救張將軍有功,賞銀元50元,破軍刀一把。”
岩和殷人們愣住了。在他們部落,受傷是自己倒黴,死了是命不好。從未有過“撫恤”、“獎賞”之說。
“這……貴人,我們隻是做了該做的……”岩結巴道。
“在我大明軍中,同袍便是手足。”龍一拍拍他未受傷的肩膀,“好好養傷。傷愈後,我另有重用。”
殷人們眼眶發熱。那種被真正當作“自己人”的感覺,比任何獎賞都珍貴。
此事震動新津。
但龍一處理得當:一方麵加強防衛,組建由明軍和殷人混編的巡邏隊,由張小凡統一訓練指揮;另一方麵加大力度幫助殷人,加速技藝傳授。
幾日後,薑堰族長帶著“有虞氏”、“有戎氏”頭人前來。兩位頭人初時對明軍心存疑慮,但看到城牆雛形、那些鐵器,尤其聽到鬼麵部襲擊中明殷並肩作戰的事跡,態度轉變。
龍一以禮相待,展示絲綢瓷器,贈送鐵製工具,重申承諾。在薑堰族長現身說法下,有虞氏、有戎氏頭人同意各派兩百壯丁參與築城,並接受大明律令管轄。
至此,新津城彙集了近五千明軍、七百殷人壯丁,總人口近六千。
建設加速。城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高。第一批木屋建成,匠戶營開始教授殷人製磚、燒陶。鐵匠鋪爐火日夜不熄,打造工具的同時,也為殷人鍛造第一批鐵製矛頭、箭頭。
這天傍晚,張獻忠拎著酒壇找到正在養傷的岩。
“來,兄弟,說好的請你喝酒。”
岩看著那壇明軍特釀的“遠征酒”,又看看張獻忠真誠的臉,接過酒碗一飲而儘。火辣從喉嚨燒到胃裡。
“好酒!”他哈著氣。
兩人坐在半成的城牆上,看著夕陽下的工地。明軍和殷人混在一起勞作,號子聲此起彼伏。
“張將軍,”岩忽然問,“你們……真的會把我們當自己人?教我們所有技藝?不嫌棄我們……落後?”
張獻忠灌了口酒,抹抹嘴:“老子是個粗人,不懂大道理。但殿下說過,三千年前是一家。現在重逢,就是緣分。我們大明有句話:‘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鬼麵部來了,你們能替我擋箭,我就認你這個兄弟。”
他盯著岩:“至於技藝,教!為啥不教?你們越強,咱們城越牢靠。將來開荒種地、打獵采礦,人手越多越好。再說了——”
他咧嘴一笑:“你們那個認草藥、設陷阱的本事,咱們也想學呢。這不,今天還有幾個兵求著你們族裡老人教他們認蘑菇。”
岩愣住了,隨即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眶有點濕。
三千年的分離,五十天的相處,一碗烈酒下肚,隔閡消融大半。
又過十日,新津城牆已築至兩丈高。城內規劃出街巷、廣場、官署區、民居區、工坊區、軍營。白河上架起第一座木橋。
龍一登上北城牆。夕陽將白河染成金紅,工地上依舊人聲鼎沸。遠處炊煙嫋嫋,那是殷人臨時營地。
孫公公悄無聲息出現:“殿下,薑堰族長托奴婢詢問,可否在城中建一小型祠廟,供奉他們曆代祖先牌位?他們說,既歸故國,當使先祖魂靈有所依歸。”
龍一轉身,鄭重道:“準。選址在城中央,靠近官署。所需物料人力,優先供給。此廟便叫‘歸源祠’。”
“歸源祠……”孫公公品味著,躬身退下。
龍一望向暮色蒼茫的森林與遠山。新津城隻是起點。鬼麵部的襲擊提醒他,這片大陸並不安寧。那些“白皮人”、鐵器殘片的線索、大陸深處的秘密……都等待探索。
但此刻,看著腳下這座在異域山林中頑強生長的城池,聽著風中傳來的、帶著不同口音卻同樣充滿希望的喧鬨聲,他心中充滿堅定。
根,已經紮下。
接下來,就是讓這棵大樹茁壯成長,開枝散葉。
而最先要解決的,是黑風峽裡的隱患。
龍一的目光投向北方那道幽暗的山口。
鬼麵部……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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