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柒從未像此刻這般急切地盼望傅聞璟的出現
隻見男人單膝跪地,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柔地捏著那雙純白的拖鞋,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套在黛柒冰涼的足尖上。
股暖意透過鞋子傳遞到她的腳底,這個動作溫柔得近乎神聖,與屋內凝滯的黑暗格格不入。
黛柒的手指緊緊攥著傅聞璟的袖口,細軟的布料在她掌心皺成一團。
彆走...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帶著些許鼻音。
男人垂眸時,瞥見她那濃密的睫毛在燈光下投落的陰影,如同兩把小扇子般輕輕顫動,
“怎麼了?”
本來就寂靜的屋內,因為男人的問話而變得更加安靜,兩人之間的互動格外顯眼。
黛柒的支支吾吾聲異常清晰,聲音帶著一絲哀求:
你彆走……坐我這兒。
傅聞璟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到最後,場景變成了,
男人穩穩地坐在原本屬於黛柒的單人沙發上,而黛柒則像隻找到熱源的貓咪一樣,蜷縮在他的懷抱裡,身體微微調整著姿勢,尋找最舒適的位置。
小臉輕輕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顯得有些慵懶。
她對他們之間的談話並不很感興趣,隻是懶洋洋地聽著,甚至還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儘管她感到有些無聊,但也並不想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這裡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女人躺著的這個角度,恰好能夠看到男人那線條分明的下頜和微微凸起的喉結。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盯著那個地方看了一會兒後,突然心生好奇,伸出手去輕輕戳了一下男人那正在滾動的喉結。
指尖戳在男人滾動的喉結上,帶來了一種輕微的癢意。
傅聞璟立刻察覺到了女人的小動作,他微微側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
指尖卻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在他轉頭的瞬間,又不由自主地朝著那處凸起伸去。
就在女人的指尖即將再次觸碰到男人的喉結時,男人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假意的斥責:
“不聽話。”
責備的話語中,卻又透露出幾分無奈和寵溺。
他的手原本是緊緊握住的,像是改變了主意,緩緩鬆開了手指,改為輕輕地握著她的手,
再將她的手送到唇邊,輕柔地親吻了一下,吻很輕,帶著無法忽視的親昵。
女人被他故作正經的訓斥模樣逗弄的忍不住輕笑出聲,眼底悠地亮了幾分,帶著孩子氣地壞意,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她故作嫌棄的將剛剛被親吻的手背蹭到男人衣物上,
男人看著她的動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挑了挑眉,
隻見他再次執起她的手,毫不猶豫地又放在唇邊親了一口,女人見狀,又故技重施,再次擦拭手背,
就這樣,兩人一來一往的,你親我擦,逗得女人不停的輕聲咯咯笑。
玩得不亦樂乎,極其礙眼。
不知從誰的喉間突然逸出了一聲輕笑,在談話中顯得格外突兀。
兩人的互動被打斷,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動作,朝著那抹聲源望去。
兩位好興致。
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人都要殺到家門口了,還有閒心在這打鬨,佩服。”
女人視線與裴晉的眉眼相交,深邃而清冷,沒有半分溫度,
又似乎真是打趣他們一般,隨意瞥了一眼他們,又若無其事地轉向一旁接續剛才的話題。
裴晉隻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就煩躁的不行,悶的讓他不知道罵些什麼好。
傅聞璟的手臂收緊,將她往懷裡帶了帶。
沒事,彆理他,和你沒關係。
女人軟軟的哼了一聲,不滿地收斂了笑意,
也並沒有過多地糾纏,而是安靜地又躺回男人的肩膀上,繼續依靠著他。
她沒抬頭,自然也看不見傅聞璟與裴晉兩人之間,短暫又微妙的目光交鋒。
你是說,那群人的目標是她?
這個“她”所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時傲突然將話題轉到了某個正蜷縮在男人懷裡專心啃指甲發呆的女人身上,
她還沒反應來怎麼說,就聽到裴晉低幽幽的質問,
“夫人,冒昧的問下,您是怎麼和這些人有牽扯的。”
黛柒茫然地眨眼,她是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會找她,
我也不知道、我一個人都不認識的。
她急中生智,
“是不是你們誰的對家,想殺你們,可是不小心找到了我...”、
這個鍋甩的,都不知道讓人怎麼說好。
嗤,怕是你欠下的風流債,連累我們善後。
秦妄笑出聲,笑聲裡翻湧著嘲諷的意味,
“還真是貪心。”
秦末臨附和著秦妄的話,陰陽怪氣地說道。
他那漂亮的眼睛裡此刻翻湧著晦暗的情緒,讓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麵對這對變態兄弟的指責和汙蔑,女人隻覺得自己百口莫辯,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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