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躺在地上的妙妙撕心裂肺的聲音,頓時身上感覺充滿了力氣。
我使勁的用腿蹬著撲在我身上的人。
有好幾個人吃了痛,開始大聲喊叫了起來。
其中一個人忍不過去,開始連續的在我頭上扇了好幾個巴掌,把我的頭打的嗡嗡響。
在一旁的紅姐看不下去了,對我喊:“歡哥,你說你這是何苦呢?為了就為了妙妙嗎?值得嗎?攤上這個事兒!趕緊給鄭哥道個歉。咱們就沒有這麼多事兒了……”
說完,她指了指旁邊坐在沙發上麵的那個叫鄭哥的人。
我抬起頭斜著看了他一眼。
他滿臉橫絲肉,一臉嘲諷的看著我,歪著嘴衝著我笑了一聲。
“你小子還想英雄救美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環境!”
我實在是受不了他那個逼樣兒了,衝著他大笑道:“還鄭哥,你他媽又以為你是誰呢,你在園區裡麵乾著這些事兒,真怕老板不知道嗎!”
我這話剛一說完,鄭哥明顯就被激怒了。
他從椅子上一下子跳了起來,走到我身前,用他的皮鞋使勁的踩我的臉。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呼吸一下子就停滯了!
隻能在耳邊依稀的聽見不遠處,妙妙正在嘶喊著我的名字。
但我怎麼可能服他呢?
我右手抓住了他的腳腕,把手指甲狠狠的嵌在了他的腳脖裡頭。
然後又使勁向下一拽。
說實話,來緬北的這麼多天,我很多的生活細節都非常的不修邊幅。
關於指甲這方麵更是一樣。
宿舍裡是不可能提供指甲刀的。
所以我日常,除非是指甲長的我忍不了,才會在粗糙的地麵上稍微磨一磨之外,其他的時候,能忍,我基本上也就不再理會了。
所以當我使勁的往下一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指突然間變得絲滑了一些。
一些血和肉絲從我的指甲裡被帶了出來!
而鄭哥也突然尖叫了一聲,踩在我臉上的腳變得更加的用力了。
不僅如此,他還叫來了其他的兄弟一起幫忙。
在旁邊看熱鬨的那些兄弟,剛才已經被我們兩個搞的當場傻眼。
被他喊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衝上前來把我團團圍住。
把我的手和腳都控製在了地上。
“操你媽的小逼崽子,你還敢跟我作對,你也不看看我鄭哥是誰,整個園區的保安聽的都是我的話,你他媽又算是哪根蔥!”
他不光狠狠的踩,還把腳抬起來,使勁的跺。
任憑我怎麼掙紮,我都沒辦法掙脫!
隻能看見眼前他的腳衝著我的臉,不斷的在使勁不斷的往下跺。
漸漸的,我的腦袋越來越懵。
我越來越意識不清晰了。
我眼睛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眼前也似乎變得越來越猩紅。
透過這一層薄薄的猩紅,我打量了一下狼圈裡的小保安和紅姐。
我在他們的臉上看見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他們的臉上既有驚恐,還有看熱鬨的欣喜。
還有……一些我說不上來的東西。
就像是敬佩一樣。
但是我已經漸漸的又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