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的葬禮辦得極儘奢華。
他那邊的家人幾乎全都來了。
再加上所有獨立軍的人,上上下下,我估摸著,得有個上萬人。
他的楠木棺材鑲金帶銀,送葬的隊伍排出二裡地。
十六個壯漢抬棺,和尚念經的聲音三天沒斷過。
寧珍珍作為昔日好友的身份,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但我看見她偷偷在喪服下麵穿了條紅內褲——這娘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要說,有時候論心狠,還是得女人的心最狠。
愛的時候極儘瘋狂,不愛了,沒有用處了,也就直接棄之如履。
不過也有可能隻是寧珍珍是這樣的一個人,並不是全天底下的女人都是這個嘴臉。
最起碼,妙妙就不太像這種人。
李茹……
如果她還活著的話,也一定不是這樣的人!
葬禮結束後第七天,寧珍珍端著一盅燕窩來我辦公室。
她今天穿了件高領旗袍,把脖子遮得嚴嚴實實,但手腕上那道淤青還是露了出來。
是昨天我掐的,因為她又想偷偷進翡翠大樓。
我阻攔她,一不小心,還是傷到了她。
“唐老板,”
她把燕窩放在桌上,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這幾日操勞,補補身子。”
我沒碰那盅燕窩。
自從司令喝了我的威士忌後,我對所有入口的東西都格外小心。
“有事直說,我忙的很。”
我繼續看手裡的報表,頭都沒抬。
她扭著腰繞到我身後,手指搭在我肩上:“那個...小冉那個騷狐狸的事...”
我手中的鋼筆頓了頓。
墨水在賬本上暈開一團黑漬,像極了化糞池裡泛起的泡沫。
“你看著處理。”
我的聲音平靜得自己都驚訝,“這種小事不必問我。”
寧珍珍的眼睛瞬間亮了,像聞到血腥味的鬣狗。
“那...我想怎麼處置都行?”
她的指甲無意識地掐進我肩膀,帶著一種壓抑的興奮。
“彆弄出太大動靜。”
我推開她的手,“畢竟曾經是自己人,而且……儘量不要太驚動園區裡麵的保安,不然我就得出麵,之前那麼熟,我下不去手,很有可能就會放她一條生路。”
寧珍珍一聽,趕緊著急的說道。
“唐老板~唐唐,你放心,我肯定速戰速決!~”
……
第二天黎明時分,林飛臉色慘白地衝進我臥室,把我從床上拽起來。
“歡哥...小冉她...”
“怎麼了?”我趕緊問。
他的聲音在發抖,“掉進化糞池了...”
我一下子就樂了。
“這個娘們,還真會,用這麼羞辱人的方式送她走。”
林飛一聽,愣了。
“歡哥,啥意思啊?”
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