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拿著刀,朝著他走了過去。
董爺看見我的眼神充滿了紅血絲,嚇得一個勁的求饒道。
“唐總!我錯了!你放了我一條命,我可以把這些年來賺到的錢,都給你!!”
我冷笑了一聲。
“你覺得,我會缺錢嗎?”
說完,手起刀落。
林飛彆過了臉。
在場的保安的臉上全都露出了一絲恐懼。
……
醫院那頭很快就傳來了消息。
壞消息是,我哥的身體經過了長時間的抽血,身體機能都在一個非常脆弱的程度。
但同時也有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哥的整體臟器沒有什麼太大的硬傷。
他們為了能保持我哥能夠持續性的供血,特意沒有破壞他的身體器官。
這也算是一種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特意趕緊趕到了醫院裡,隔著病房的大門窗戶,我看見我哥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跟我之前心裡麵還存有的我哥的印象,已經截然相反了。
印象裡,我哥幾乎無所不能,勇猛強壯,人又聰明,又比我學習更好。
他理應擁有一個更幸福,更有前途的人生!
我突然想起我在夢裡時,聽見的父母的聊天。
我哥的真實身份,真的是一個臥底警察嗎?
我看著病床上的我哥,陷入了疑惑和沉思。
不過,至少有一點,現在可以完全確認。
三年過去,物是人非。
但幸好,最重要的親人還在身邊。
看著我哥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我的手在微微發抖,指節捏得發白。
三年了,我幾乎找遍了整個緬北,沒想到他就在我眼皮底下——
被董爺關在那裡,做一個血奴!
“歡哥,要不要進去看看?”林飛小聲問。
我搖搖頭,轉身往外走:“等他好些再說。現在見了我,情緒激動反而不好。”
出了醫院,陽光刺得眼睛疼。
我掏出煙點上,深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我想起三年前的那個雨天。
我哥穿著一身乾淨的衣服,在火車站送我時說的話:“小晨,到了大學裡,好好學習,彆惹事。”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以學生的身份跟我說話。
後來,他就參加了工作。
參加了我到現在都蒙在鼓裡的工作。
“麗姐在哪?”我問林飛。
“關在倉庫裡。”
林飛說,“一直吵著要見你。”
“讓她閉嘴。”
我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處理乾淨點。”
林飛愣了一下:“歡哥,你不是說留著她還有用...”
“現在沒用了。”
我打斷他,“我哥找到了,她就沒必要活著了。”
……
兩個小時後,我站在天牢門口。
這裡原本是關不聽話的工人的地方,現在裡麵隻關著兩個人:
董爺和剛送來的麗姐。
現在麗姐也不在了。
董爺看見我,立刻撲到鐵欄杆前:“唐老板!唐老板饒命啊!”
我冷冷地看著他。
這個曾經作威作福的老混蛋,現在像個喪家之犬!
“打開。”
我對守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