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吱呀一聲打開。
董爺跪著爬過來想抱我的腿，被我一腳踹開。
“周老板，隻要您饒我一命，我什麼都願意做！”
董爺磕頭如搗蒜，“我在瑞士銀行還有存款，都可以給您！”
我蹲下身，用槍管抬起他的下巴：“知道我為什麼留你到現在嗎？”
董爺驚恐地搖頭。
“因為我要讓我哥親眼看著你死。”
我輕聲說，“你把他害得這麼慘，就這麼讓你死了，太便宜你了。”
董爺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每天都會去醫院，但隻在窗外看看，從不進去。
醫生說我哥恢複得很快，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他經常問起您。”
護士說，“問弟弟什麼時候來看他，唐總，要不然……”
我知道護士是什麼意思。
我心裡一緊，還是忍住了。
現在見麵太危險，我身上還帶著血味，不能讓他聞到。
這一個月裡，我徹底整頓了園區。
白一成和緬北獨立軍的殘餘勢力被連根拔起，所有可疑人物都被清理乾淨。
現在的園區，鐵板一塊。
終於，醫生說我哥可以出院了。
我親自開車去醫院接他。
見到我的一瞬間，他的眼淚就下來了。
我們抱在一起，三年來的擔心、恐懼、委屈，都在這個擁抱裡發泄出來！
“小歡...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我哥哭得像個孩子。
我拍拍他的背：“哥，沒事了。以後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車上，我簡單跟他說了現在的處境：
“我在園區裡說了算。你以後就跟著我，保證吃香喝辣。”
唐林愣了半天，才喃喃道：“你...你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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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話長。”
我打斷他，“但是，哥你相信我，首先，這不是我單方麵能控製的，當這個園區老大，非我本意，隻是無奈之舉。第二，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殺過任何一個好人。”
我哥眼神複雜而又迷茫的看了我一眼。
半晌之後，才呢喃的說。
“小歡……你真的是長大了，已經跟我印象裡的那個跟在我身後跑的小孩完全不一樣了……”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
“哥……”
“哥，先不說這個了，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我讓司機把車開到了天牢。
天牢裡，董爺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看見唐林，他嚇得縮在牆角直哆嗦。
“哥，你看這是誰。”
我扶著我哥的肩膀。
我哥抬起頭，仔細看了一眼籠子裡麵的董爺，呼吸突然急促起來，眼睛裡迸發出仇恨的光芒。
“董...董爺...”
我掏出槍，塞到我哥手裡：“哥，有仇報仇，決定權交給你，你親手打死他。”
我哥的手在發抖，槍口晃來晃去。
我知道，他在和自己的內心做鬥爭。
董爺嚇得尿了褲子，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哥，想想他是怎麼對你的。”
我在他耳邊輕聲說，“想想你受的那些罪。”
我哥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半晌之後，睜開了眼睛。
“不行，小歡，我的身份……我不能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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