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意了,女孩跑到床邊用手搭在上鋪,把自己撐上去,把安妮叫醒。
“photo!photo!”
她笑著用雙手畫了個方塊比在臉上,又指指拿著手機的何知行。
紅發女孩爬下床。
江飴安排著隊形,把自己夾在安妮和子肥泉中間,一手牽一個,何知行設定好了延時,回到子肥泉旁邊,豎了個大拇指。
“茄子!”
江飴喊道。
在這個陰暗的小房間內,四人就此被定格。
此時他們都不知道這張照片意味著什麼,又或許隻有子肥泉冥冥之中有感知,擰著自己的劍眉。
江飴在宿舍門口塞了幾個橘子給二人,目送著走遠,一直蹦跳招手。
她本來想把兩人送出亞人牆的,嚇到何知行了,這女孩竟然這麼熱情,說她自己可以走回來。
最終在子肥泉的勸說下,江飴隻好罷休,她戀戀不舍,又狠狠地蹭了蹭前者的臉。
何知行逃過一劫。
隨著管理部二人朝走廊出口的亮堂去,回過身,遠遠地看見江飴那嬌小身影已經被深處的黑暗給吞吃了。
“你心裡有愧疚啊,我看出來了。”
何知行在門口和負責人交代完後,子肥泉盯著他的眼睛。
麵前的大道上勒倫凱爾依次駛過,後麵緊跟著偵查車,頂上的車長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這兩個格格不入的人。
應該是迪維娜的部下,不知道她怎麼叫這個排停下來的。
反正沒用上就對了。
“不是愧疚……算了,你說是就是吧,對,我殺了人家的媽媽又要殺死人家的姐姐,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觸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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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行低下頭躲避著子肥泉的視線。
這龍娘戰爭後遺症的瞳孔還是一如既往的攝人心魄。
“我也是這樣過來的,習慣就好——如果江飴長得和那個癩頭男一樣你還會心生憐憫嗎?”
“額——”
子肥泉一句話把何知行給噎住了,沉默良久後才答道。
“會。”
“你至少答快一點吧,”子肥泉搖搖頭苦笑,“看人家小姑娘長得可愛是吧——我也長得不賴你怎麼還忍心揍我?”
這麼自戀?
“你不是揍回來了嘛?”
“也對,晚上去哪吃?”
“出去吃吧,不想在家做了。”
兩個人像老夫老妻一樣聊了起來。
“彆啊,做一個菜也行。”
“我得先回管理部一趟,要不先送你回去,把菜打包給你?”
子肥泉沒答應。
何知行隻好上了車,載著她往亞人牆的出口駛去。
那麵牆進去容易出來難,畢竟要防止有亞人偷跑,所以兩人隻能下車接受檢查,一個士兵看了看子肥泉的龍角,打開後備箱。
管理部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注意到了亞人牆的內側——之前出去都是晚上,看不清。
外側是白白淨淨的混凝土色,但內側居然成了一塊彩繪板,像幾英裡長的畫廊,不見首尾,上麵各種塗鴉,亂七八糟,一層蓋一層,令人眼花繚亂。
子肥泉指著一處讓何知行看。
很稚嫩的筆觸,畫在很低矮的地方,不過是用紅色噴出來的,極是醒目。
一個長著角和尾巴的亞人口吐火焰,灼燒著幾個火柴人。
“火柴人就是用來燒的嘛。”
何知行笑道,轉頭叫過一個中尉悄悄問。
“為什麼這種東西會出現在這裡,你們不知道它表達什麼意思?”
少尉把辦好的出入手續遞過來“我當然知道,先生,他們太多了,完全阻止不了,有些被那些奴隸主欺淩得太厲害的,連我們都打。”
何知行也確實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那種亞人已經不相信任何人類了,不分南北。
隻要身體上沒有明顯動物性征的——甚至牽連到某些亞人——在那種人眼裡一律視為惡鬼,極度抵觸。
怎麼說來著?
已經不相信這世上的美好了。
這種已經不是普通的亞人了,三拳遠遠不夠。
“至少不要留在出口,這裡人最多,很顯眼,去,擦掉!”
中尉點頭,揮手叫過一個少尉,少尉又呼喚著一旁的上士。
“就你去,快點!”
何知行在中尉後背推了一把,後者趕忙跑去營房裡拿了一個拖把出來,沾了點水往牆上擦,睜圓著雙眼極力分辨哪些是不好的。
管理部的兩人坐上車,馳出亞人牆,後視鏡裡中尉把拖把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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